豪饮的修女 弗兰西携昂泰拉从自由城北上旧都前线,绕道半岛中部的高山之国克利夫兰,没想到在途经贡多森林边缘的时候遭到了恶魔‘地穴蛛母.丝派蒂门’的袭击。就在二人即将被无数狗一样大的地穴蜘蛛吞没的时候,一个圣教会的猎魔修女出手拯救了他们。虽然逼退了恶魔,但战斗中昂泰拉还是被蜘蛛咬伤了。 于是弗兰西只好请赶来的众人一起把昂泰拉抬回了旅店。待众人重新睡下,弗兰西才在下楼与那猎魔修女一起坐下 来吃起了夜宵。折腾了一宿其实也快天亮了,旅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干脆不打算睡觉了。老板就在后厨准备天亮之后要卖的吃食,老板娘则在吧台里面打盹。那个伶俐的小厮则开始收拾店里的杂务。 “您是教会的猎魔修女吧?”弗兰西掰开手中的黑面包蘸了点菜汤送到了嘴里。现在他已经换了新的衬衫和骑裤,昂泰拉留在了楼上的房间里由店里那个小姑娘照顾。 米迦勒示意小厮来一杯麦酒,喝了一口才对弗兰西反问道:“是的,我是审判庭猎魔修女米迦勒。那你呢?我看您的身手不像是一般的商旅啊?少爷。”她故意说出了弗兰西的贵族身份,暗示自己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 弗兰西笑了笑,重新打量 这位叫米迦勒的猎魔修女。她现在脱去了被雨水打湿的披风但帽子没摘,身上穿着那身干练有型的战斗皮衣,翘着二郎腿坐在弗兰西对面。她的身形很是高大,估计足足有六尺高(1米80),形象跟罗西克地区商路上行走的职业镖客差不多,但那身紧身的战斗皮衣是特殊定制的,所以剪裁得体穿在身上十分拉风。 这件皮衣的上衣部分整个做成了胸甲样式,不仅在胸部和肩膀用厚皮料加强了防护,还在肋部和腰部增加了扎紧的绑带。关键部分比如乳下和肩部还用银质金属部件做了强化,胯部也专门做了弧形的拱起以方便运动。整件皮衣既精致又实用,还让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厉害。 她头上的褐色皮帽与牛仔帽有点类似,还专门折成了非常拉风的三角形,很有恶魔猎人的派头。 猎魔修女米迦勒形象 她脚上蹬了一双半筒马靴,紧身皮裤把紧致的臀部和大腿的曲线完美的勾勒了出来,皮裤的大腿外侧同样也有专门的绑绳用来扎紧。她腰上系着两层专业的武装皮带,上面一层是匕首和佩剑的皮带,下面一层则挂了一本做工精致四角有铜皮包裹的经书,经书下方有固定的绑带,绑带直接套在了她的左侧的大腿上。 她的手边放着那把大号的连环机械弩,弗兰西看这弩机与飞翼修女使用的那种‘大杀器’几乎无异,只是这个是一体的不用组装,而且个头也要更大一些。这弩左侧同样有一个精密的弩匣,右边有一个带绞盘的击发装置。她那搭在椅子上的披风领口上插着两排装着明亮液体的玻璃药瓶,一排粉色一排黄色都是圣水瓶。现在两种药瓶都只剩下了两个了。弗兰西回想了一下,觉得能发出刺眼亮光和烟雾的就是黄色药瓶,而那粉色的估计是为武器祝福或跟踪用的药瓶。 这时她已经喝完了一杯,小厮很快又端来了麦酒。她这会干脆摘下了系在领口的黑色方巾,露出了她冷峻的面容。她大约只有三十岁左右的相貌,面容很是冷艳。大概是修女的缘故,头发在帽子下面还被一条半旧的纱巾包裹住了,只有两缕棕金色的卷发垂在两鬓。弗兰西看她的相貌颇有些异域风情,于是猜想她可能是出生在阿拉贡地区的人,身上可能多少有些塞述血统。 “我猜你是阿拉贡人吧?看你的相貌颇有几分塞述美人的气质。”弗兰西没有着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调笑着反问道。他这时已经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并把喝完的汤碗推到了一边。 米迦勒端起麦酒杯,抬头一口就喝下了半杯。然后‘哐’的一下把杯子不客气的放在了桌面上,平静的申斥道:“我可没让你猜我的来历‘平信徒’!你们法兰军人都是像你这样油腔滑调吗?” ‘平信徒’是圣教会神职人员对普通信众的称呼,米迦勒这么说是有意强调自己的圣职身份。而且她还特意又透露出自己已经看穿了弗兰西的军人身份。弗兰西平日里是非常保守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见了米迦勒这种样式的美人就是想要过过嘴瘾。不知道是米迦勒高大强壮的形象让他喜欢,还是米迦勒那干练的英武模样引起了他的兴趣,又或者是‘猎魔修女’的身份让他好奇。总之他表现得十分兴奋。 弗兰西笑笑大方承认道:“哈哈哈哈,好眼力啊!修女姊妹。我是法兰军人,之前在自由城驻守。本欲想借道克里夫兰返回北方前线,不想途经此地遇上了这等怪事。”, 米迦勒听到弗兰西的自述冷哼一声道:“自由城返回旧都前线?哼,哪里用得着走这等偏僻的道路。你们莫不是法兰军队的奸细吧!?” 由于法兰在‘圣教战争’中与整个罗西克诸国打了三个世纪,因此即使战争已经结束了好几十年,罗西克的老人们依旧对法兰有着与生俱来的敌意。尤其是罗西克中东部和阿拉贡南部这些饱受圣教战争摧残的地区的百姓,他们中很多老年人看到法兰军队还是会不自然的抱有敌意。不过弗兰西看米迦勒的相貌还算年轻,心想她应该是战后出生的人,不应该对法兰人有这么强的刻板印象才对。 于是他矢口否认道:“当然不是,至于为什么选这条路。那只是机缘巧合罢了。”弗兰西并不想就这个事情多扯,于是就简单搪塞了过去。 但他却对米迦勒的背景感到好奇,于是饶有兴致的问道:“这片贡多森林的南部边缘应该克利夫兰主教区管辖吧?可为什么听起来你是阿拉贡口音?我听说你们猎魔修女不都是各自负责各自的片区么?为什么你一个异地来的人会出现在这一带?这片教区原本的猎魔修女呢?” 弗兰西说得确实没错,‘猎魔修女’是直属于教廷审判庭的高阶修女部队,虽然总数只有三百人但却散布在整个圣教世界各大教区。在教廷掌控的二十七个主教教区都有猎魔修女的分支团队。由于各个教区的面积和情况都不相同,每个教区都有一支三到五人的猎魔修女小队。 小队成员则散布在教区各处游走,来执行教区内的猎魔任务。她们原则上是归本教区红衣大主教领导,但却属于碎塔湾的审判庭直接指挥。长期在外执行任务的修女大概占了总数的一半,其余休整期和见习期的猎魔修女,都集中在圣城南面的维吉拉港郊外的审判庭修道院管理。 这样的编制方式是因为猎魔修女工作极其危险,这样布置可以方便审判庭随时补充各个教区猎魔修女的人员损失。因此猎魔修女一般是不会跨区域执行任务,都是直接派遣至任务区域,完成任务后要么直接返回审判庭修道院,要么继续在本教区内巡逻。所以弗兰西的这个问题非常刁钻。 “都死了……”米迦勒漫不经心的说道,又豪饮了一口麦酒。弗兰西立刻投来了惊讶的目光,但米迦勒没有理会他,而是粗鲁的打了个酒嗝,自顾自的说道:“嗝!你小子的身手不错。可惜武器没有被祝福过,是根本伤不到那恶魔的。好在你福大命大遇上了我,要不然你跟你的黑大个‘保姆’,早就也被倒挂在林子里喂蜘蛛了。” 虽然米迦勒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弗兰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知道猎魔修女是教廷审判庭的直属部队,成员都是由审判营里的高级战斗修女中选拔出来的资深战斗修女。还记得之前‘碎骨原之战’时出现过得战斗修女么?那些与法兰军队并肩作战的‘驱魔营’战斗修女,只是隶属于教廷行政庭的普通战斗修女部队罢了。 而后来罗林教案中出现的‘审判营’战斗修女,就是由这些‘驱魔营’中的普通战斗修女选拔的高级战斗修女,这些‘审判营高级战斗修女’才是隶属于教廷审判庭的精英部队。而‘猎魔营’的猎魔修女等级更高,她们是由‘审判营’的高级战斗修女中选拔出来的!算是人类凡间部队中的战力天花板了。地位与有着‘教廷近卫’之称的沉默隐修会的沉默隐修士相当! 这些猎魔修女的神职地位也非常高,属于第四阶的‘修女长’级别,与城市主教、修道院长等拥有同样的品阶。而且在执行任务时还有独立宗教审判权和解释权,行动直接向‘教区红衣大主教’和‘审判庭’负责。所以她们的成员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在教廷部队的序列中是仅次于教皇直属的‘飞翼修女’的存在,与‘沉默隐修士’一起堪称教皇的左膀右臂。 猎魔修女不仅仅是教廷的秘密警察,还是教廷压制邪魔异端的眼线和触手,旧都地区最早发现邪塔的消息就是她们冒死带回的。这些猎魔修女不仅装备精良,而且各个都是武艺超群的精英战士。所以如果一个教区的猎魔修女都被击杀了,那就证明本地真的是出了大乱子! 弗兰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立刻问道:“本地难道也迸发了邪魔灾疫!?现在情况什么样?这些邪魔会不会和北方的邪教大军汇流,威胁联军后方!?” 米迦勒见他急了,满不在乎的打趣说道:“急什么?你们这些‘平信徒’就不要再打听圣教会的事务了。” 弗兰西听到这些心情稍稍平复了一点,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又问:“那今天袭击我的是什么怪物?是蛛母么?” 米迦勒停了一下诧异的看了看弗兰西,才又继续喝了口麦酒说道:“蛛母?她不是那种丑陋东西,你也太小瞧那家伙了。知道么?那家伙可是‘邪神们的新娘’,‘四大女魔’之一的‘地穴蛛后.丝派蒂门’!‘蛛母’只是种长了类人上半身的母蜘蛛罢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精英魔物。而‘地穴蛛后.丝派蒂门’可是和‘梦魇女王.萨奇波斯’、‘鹰身女魔.哈尔弥厄’、‘蛇人女皇.伊格德娜’齐名的高阶恶魔的存在!” 弗兰西一听吓了一跳,虽然他没听过‘四大女魔’这样的名头。但他知道上次‘碎骨原之战’的邪教大军统帅‘梦魇.萨奇波斯’就是魅魔女王之一,也就是说他昨晚碰上的家伙是比他碎骨原之战是时击杀的殷红大魔还要高阶的存在。难怪这个‘丝派蒂门’可以来回幻化那么多形态,而且各个都还是人形。想到这里他真为自己昨晚的危险处境后怕起来。 米迦勒见他有些后怕,于是随口‘安慰’道:“不过你小子的身手确实了得。遇上了这个级别的恶魔居然毫发无伤!你告诉是谁给你的勇气,居然还敢追进树林的?光明上主还是你们法兰清教会的自信?” 弗兰西被她问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扯开话题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蛛后丝派蒂门的?” 米迦勒说到这个,眼中立刻充满了怒火。她把杯中的麦酒豪饮一口说道:“为什么知道?哼…她是潜伏在阿拉贡山脉洞穴中的‘老主顾’了。今年春天时候我和我的姐妹在阿拉贡山口南部发现了她的踪迹,当时她带了无数的地穴蜘蛛正向旧都方向迁徙。我们一面把消息报告给了审判庭一面继续追击,终于我和姐妹们在圣河上游的谷地截住了她,在那里我们苦战了三天三夜。就在姐妹们死伤殆尽的时候,审判庭的援兵终于到了。最后审判庭长大人不得不祝福了天上的雨水,才冲垮了那漫山遍野的蜘蛛大军。但那个丝派蒂门却逃掉了。” 这个消息听得弗兰西一身冷汗,今年春天正是法兰军在碎骨原上与三大魔头率领的邪教徒和骷髅海大军苦战的时候。得亏米迦勒和她的姐妹在圣河上游那场不知名的战斗中挡住了蜘蛛大军,要不然如果这支部队也出现在碎骨原战场,那结果可能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弗兰西不禁对这冷峻的修女产生了敬佩之情。 这也让他也改变了一点对教廷审判庭的看法,看来他们也在隐秘战线上坚持着‘对抗邪魔、保护人类’的工作。但这并不能让他原谅审判营在罗林难民营里草菅人命的暴行。弗兰西清了清思路尽量不去想这些,他继续问道:“那后来呢?为什么她又出现在了这里?” 米迦勒冷笑一声说道: “呵,为什么?因为即便我们奋力苦战,也只是勉强挡住了它们往西的道路。可这魔头狡猾得很,她居然带着残部跳入了圣河中‘水遁’了。这场仗下来我们损失了三位教区里的猎魔修女姊妹,但审判长大人仍旧下令让我和剩余的姐妹继续追击,我们只好奉命行事。 蜘蛛大军进入圣河三角洲的大沼泽后,准备逆流而上沿着罗林河再向旧都进发。于是我们就同查塔姆教区的猎魔姐妹们一起堵在罗林河口,拼死抵抗才阻止了它们。后面又经历了好几次战斗,就这样一路从大沼泽打进杨斯顿山脉,又沿着贡多森林边缘向南,历时半年最终把她堵到了这里。可是但除我之外,所有参与过追击和堵截的姐妹们全都牺牲了……” ‘哎……’米迦勒轻叹了一声,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麦酒。一般修女和其他神职人员是限制饮酒的,不过像猎魔修女这种高度危险的工作,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也不失为一种缓解压力的好办法。于是弗兰西抬手对吧台前昏昏欲睡的老板娘喊道:“给我的朋友再来一杯麦酒!都记在我的账上!” 米迦勒见弗兰西还算大方,就继续嘲讽道:“我明天我要尽快赶到下一个镇子的教堂,把今天的战况报告给审判庭。我自从进入贡多森林后,已经跟丢那目标快三周了。今天还是多亏了你们,才让我又发现了这个魔头。看来男色对于这些雌性动物来说真是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啊! 哈,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竟然还有这种用处。哼哼哼……” 弗兰西突然想到了‘碎骨原之战’时他的导师阿尔弗雷德讲过的那个深山修道院的故事。于是弗兰西小声问道:“难道她也能与人类男性交配后产下混血怪物么?” 老板娘已经打好了麦酒并给米迦勒送了过来,米迦勒接了酒杯猛灌了几口,等老板娘走回了吧台才回答道:“当然了,而且这个‘丝派蒂门’的繁育能力可能是所有女魔头中最强的那个。一旦男性被她诱惑后完成交尾后,就会被她用毒液麻痹做成茧包,然后她就在这男性腹部腋下等位置产下成千上万的蛛卵。这些蛛卵一周内就能孵化出来,然后这些幼体就在茧包里靠尸体为食,最后相互吞噬长大。最终一个尸体被啃成白骨之前,可以孵化出上百只混血蜘蛛的亚成体。这种混血蜘蛛的腹部都生着人形的脸,我们叫它们做‘人面魔蛛’。它们不仅比普通的地穴蜘蛛生长的更快,而且更大更聪明。如果今天那三个茧包没人发现,那么不出三个月,这里就又会出现一只庞大的蜘蛛军团了!” 弗兰西听完不禁打了个寒颤。米迦勒把麦酒又喝了几口,略带醉意的说道:“嘿,小子。你不要看今天袭击你们的蜘蛛有上百头,我告诉你,这是我与她交手时蜘蛛最少的一次了。” 弗兰西想了想慢慢说道:“我本来计划最多两周就能抵达旧都前线的,没想到弄巧成拙还害得同伴受伤。今天真是多亏了您,我对此由衷的表示感谢!” 米迦勒修女又打了个酒嗝,大概是觉得没喝过瘾,就对老板娘叫了一杯烧酒。老板娘端了烧酒过来,这烧酒杯是个小号的玻璃杯,通明的烧酒装了大半杯。可米迦勒却并没有喝,而是对弗兰西说:“你的那个黑朋友不必担心,他只是被蛛毒麻痹了。你一会让他把这个喝了。” 说着米迦勒把那烧酒杯拿到跟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质的小扁壶。拧开盖子往那烧酒中倒了几滴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又用勺子把液体和烧酒搅匀成了一杯白色的液体。递给了弗兰西,弗兰西放到鼻子边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 米迦勒收起了那小银壶回答:“是黑丽春花提炼的奶汁。可以舒缓疼痛,加速伤口愈合。那蛛毒并不致命,处理及时的话顶多就是麻痹一晚。你的朋友那么强壮,今晚喝了它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能骑马了。” 弗兰西知道这东西的神奇,这种药物不仅能在受伤时候缓解疼痛。还能在战斗中服用,因为它可以让人产生幻觉从而变得兴奋。矮人中的狂战士就会在战前服用这种花的果实与红伞蘑菇熬制的汤水,以此在战斗之中达到兴奋状态。不过这东西非常容易上瘾,对精神的损害也很严重。所以后来圣教会严格限制了这种药物的使用,法兰更是几乎禁止了这种药物的生产。虽然弗兰西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但是想想昂泰拉的伤情,只得就道谢后收下了这杯烧酒。 米迦勒又问老板娘叫了一杯麦酒,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的第几杯了。趁着老板娘上酒的间隙,米迦勒突然提议道:“嘿,小子。你手下喝了这药明天大概就能骑马了。不过这附近不太平,森林里还常有贡多精灵摆的迷魂阵,专门故意误导旅人。如果明天你想与我同行,我道是可以为你引一条近路,至少可以比大路早三天抵达卡拉。” 猎魔修女极少和世俗人士有交际,可如今竟然主动要求同行,弗兰西一想觉得对方一定是另有所图。弗兰西于是也就不绕弯子直接问了:“真是个好提议,那么,需要我们为你做什么呢?” 米迦勒冷笑了一下,大口喝起了麦酒。这个冷峻的修女没想到喝多了之后也变得面色红润,嫣然一笑之间竟然十分的动人。她一口气喝干了这满满一杯麦酒后擦了嘴说道:“需要你们为我报丧!” 弗兰西听了有点诧异,可那修女接着说道:“我刚才说了,我需要尽快去下一个镇子找到间教堂把今天的情况向上级汇报。但我可不敢保证进入贡多森林后能够活着出来,所以既然你们两个不怕死的愿意同行,那么我也就放心了。但请你们要记住:如果明天我死了,就请把我脖子上的圣光十字拿给最近的镇子里教堂的神父,然后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剩下的就不用管了。” 弗兰西听完笑着问道:“嘿嘿,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难,不过你怎么就有把握在紧急时刻我俩就能全身而退呢?” 米迦勒耸耸肩回答:“我跟那蛛后早就结下梁子了,她巴不得抓住我然后抽筋剥皮。至于你们这种小杂鱼,她估计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所以相比之下你们逃跑的概率岂不是更高?” 虽然话不怎么中听但确实有道理,能提前三天抵达卡拉确实对弗兰西很有诱惑。于是弗兰西点点头说道:既然这么说,那就成交!哦对了,你会骑马么?我们还带了两匹备用的马。明早我让店里的小厮给你备好,咱们骑马出发兴许还能再快点。” ‘当然,’米迦勒缓缓的站起身最后说了一句:“那趁天还没亮休息会儿吧,我们明早见。” 她说完没有再理弗兰西,而是直接端了空酒杯去了吧台,又要了最后一杯麦酒。然后扔下一枚银币撂下了一句,对老板娘说道:“他的账我请,天一亮就叫醒我!”最后就端着麦酒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