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西在自由城待的苦闷,这日伯恩斯小姐提议去塞述宫找阿孜姑娘,但不巧遇到了佣兵骚扰,弗兰西和昂泰拉、福莱一起血虐了一伙佣兵,可是不想这伙佣兵的三个头目居然是劳拉的堂兄。这下弗兰西一行算是惹上了麻烦,因为三个堂兄的父亲也是本地的海军上将。 劳拉这边跟弗兰西相谈甚欢,她的眼神却时不时的开始从弗兰西脸上移开,有意无意的瞟向昂泰拉那壮硕的臂膀。是的,劳拉真的‘移情别恋’了。她是喜爱大块头身形健壮的男人的,她自身的性格里面又带着平民阶层特有的贪婪和变通,所以在她身上‘移情别恋’这种事情就再正常不过了。 起初她的家族从占西重返自由城之前遇到朱利奥时,那些矮小黑瘦的芒克雷男人跟执政官的长孙朱利奥相比自然没得可比。开始劳拉还算满意朱利奥,可后来发现朱利奥功夫太差渐渐有了不满。再后来舞会上他初遇弗兰西,跟弗兰西比自己的未婚夫朱利奥简直就不算男人,从身高体型到相貌气质哪有人能跟王子相提并论。可是很快她就见到了人类世界的终极猛男昂泰拉,虽然昂泰拉是黑皮肤的阿兹狄人也不及弗兰西英俊优雅。 但是前面说过,劳拉是占西平民出身压根儿就不喜欢贵族的做派。她也完全不介意是什么人种,反而是黑皮肤的男人和粗野的派头更能刺激她的感官。因此这样一来,昂泰拉的魅力就彻底‘压倒’了弗兰西,因为弗兰西跟昂泰拉比起来明显纤细了得。所以现在劳拉已经彻底沦陷在了昂泰拉的雄性魅力之下,到现在她只要看一眼昂泰拉身上那夸张的肌肉就能激发出她旺盛的情欲。 虽然劳拉一个劲的瞟昂泰拉,但女人的心底弗兰西哪里会察觉。不过一旁的伯恩斯小姐一眼就看明白了劳拉的心意,于是主动上前跟弗兰西搭话道:“刚才真是多亏了劳拉小姐,只是现在劳拉小姐三个哥哥都被您和黑侍卫误伤了。劳拉小姐岂不是待会儿要一个人回府了?哎呦呦,自由城北郊到处是惹是生非的兵痞强盗,劳拉小姐一个人回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劳拉猛地被伯恩斯小姐关心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她就大大咧咧的说道:“哦,我家车夫……”她正要说自己车夫可以带自己回去,但被伯恩斯小姐直接伸手按住了。 劳拉并不明白伯恩斯小姐的用意,于是莫名其妙的看向了伯恩斯小姐。只见伯恩斯小姐轻轻在她耳畔问了一句:“劳拉小姐今晚想让人陪么?” 劳拉依旧摸不清头脑,可是伯恩斯小姐坏坏一笑又问道:“我看那黑大汉生的好生壮硕,恐怕更合您的心意吧?”劳拉一听被戳穿了心意顿时红了脸,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是被问到了这种问题还是会害羞的。 伯恩斯小姐满意一笑,确认了心中的猜测。于是对弗兰西说道:“要不这样吧兰西哥哥,请您吩咐您的黑大汉侍卫护送劳拉小姐回去怎么样?您可不要舍不得忍痛割爱噢,她的哥哥们被您误伤了,您可要承担责任呀!” 这两句话一下说到了劳拉的心眼里,这下劳拉才明白伯恩斯小姐刚才为什么那么问。听到伯恩斯要求弗兰西派昂泰拉护送自己,劳拉真是大喜过望。这下就有能和超级猛男独处的机会了!劳拉激动的张开了嘴,也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她这下更喜欢伯恩斯小姐了,于是连忙故作娇态的说道:“哎呀,这路上其实也没那么危险,就是害怕遇上强盗流氓罢了。当然要是有人护送肯定是谢天谢地了,只是不知道兰西少爷舍不舍得让他的贴身侍卫送着我这短短一程了。” 说完她朝伯恩斯小姐会心一笑,伯恩斯小姐也朝她挑了挑自己弯弯的细眉。两个女孩之间立刻就达成了默契,刚才说的那番话等于把弗兰西给架住了,以至于现在不派人保护都不成了。但他琢磨着应该是派福莱去,毕竟类似的工作都是交给副官去做的。而昂泰拉是个黑人侍卫,一方面是语言有些障碍,另一方面也身份不够。派昂泰拉去确实不妥,于是弗兰西就说道:“护送小姐回家这种工作还是由我的……” 可弗兰西话没说完,突然就被伯恩斯小姐打断说道:“哎!对了福莱副官!你是不是刚才散场后没有给后台的阿孜姑娘送花篮!?天啊,真是失礼!你这么办事以后还怎么让我放心啊?还不快去补上,然后跟那儿守着阿孜姑娘别让她走掉,我跟兰西哥哥送完劳拉小姐就过去找你们。” 弗兰西猛地被打断讲话有些不爽的看了看伯恩斯小姐,可是伯恩斯小姐却根本没有理他,只是朝福莱使了个眼色。福莱立刻识相的说道:“噢,噢,噢!该死该死,多亏伯恩斯小姐提醒,我这就去准备花篮!” 福莱现在已经是个八面玲珑的称职副官了,说话办事一点都不输给前辈方东,这点眼力见他当然有的,两位小姐的打算福莱早就看出来了。既然两位小姐有意要垂青昂泰拉,福莱也乐得看到自己兄弟得着便宜。于是听到这个吩咐赶紧应声逃离了现场。劳拉本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没想到被伯恩斯小姐成功化解了。劳拉心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做戏自然要做足,她赶紧拉住伯恩斯小姐手假意说道:“亲爱的莉莉,您真是太好了!这一路上有了阿兹狄黑大汉的保护我肯定能平安到家。只可惜我今晚不去贝托尼官邸,今晚我要回我爹爹在南郊区的别院,明天一早我奶奶要从南边儿托斯卡的葡萄院回来,我要在别院儿迎接她。所以今晚回南郊的这一路上可远了,而且路也不好走,说不定要午夜才能到家呢。还有这辆马车明天天不亮就要派出去接奶奶,恐怕今晚送我回去的黑侍卫要在我家别院留宿了。” 伯恩斯小姐没想到劳拉这么贪心,看来今晚是吃定了昂泰拉了。但这对伯恩斯小姐来说也无所谓,无非就是送个顺水人情罢了。于是她立刻接茬说道:“哎呀,这样啊!可惜我们今晚也只带了一辆马车。要不这样,贵府别墅肯定有供下人住的房间,不如就让黑侍卫暂住一晚,明早天亮了再让他自己找路回来,劳拉小姐您看怎么样?算是打扰您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劳拉一看伯恩斯小姐递话头过来,赶紧说道:“哎呀呀,哪里会打扰。我家别院基本就是空着,委屈他在下人房中将就一晚便是。兰西少爷肯出手帮忙,真是太慷慨了,我一定好吃好喝的像招待客人一样招待他的黑侍卫!” 这下二人就把事情定下了给,谁都没问弗兰西的意见。伯恩斯小姐怕夜长梦多于是连忙招呼劳拉的马车过来说道:“哎,劳拉小姐那是您家的马车么?不早了南郊区那么远赶紧上路吧!” 劳拉立刻领会到了精神,于是赶紧招手让自己的马车过来。还不忘对弗兰西说道:“哎呀呀,少爷您看我家这马车多么寒酸。就是个单马拉的窄体马车,黑大汉在马夫边上实在挤不下。要不就请他坐在车厢里吧?” 劳拉家的马车确实不是什么高级货,就是本地工坊生产的单马窄体马车。这种马车只能勉强对坐下四个人,一般作为都是小富人家的私家马车或者出租马车使用的。这倒不是劳拉家买不起双马大轿车,而是这种‘平民配置’也符合劳拉父亲‘赤脚党’党魁的身份。这种马车虽然车厢也能勉强坐下四个人,但空间却很局促类似今天的紧凑型小汽车。不过这样反倒更合劳拉的心意了,因为这样一来自己直接就能跟昂泰拉亲近在一起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弗兰西自然不好再加阻拦了,于是他只好吩咐昂泰拉道:“那昂泰拉今晚你就陪劳拉小姐一程,到时候要是因为太晚下榻人家府上,一定要遵守规矩注意清洁,切勿给主人家多添麻烦。明天一早天一亮就赶紧回来,万不可再多叨扰主人家。” 听到主人的吩咐昂泰拉哪敢抗命,于是上前抚胸鞠躬行礼道:“是的,主人!” 弗兰西心想:虽然派昂泰拉有点不妥,但是好在他老实可靠,应该也不会闹出乱子。便就转身对劳拉说道:“感谢劳拉小姐今晚的所为。我这黑侍卫出身异邦不懂礼数缺乏调教,但生性敦厚不惹事端。今晚借宿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小姐原谅,明日我必严惩与他!” 劳拉哪里会有什么意见,她早就等不及了,居然主动拉住昂泰拉的手就往马车边走,还对弗兰西说道:“哎呦,不麻烦不麻烦!明早我一定让他早点回去。” 昂泰拉总之还算灵光,虽然是被拉着走的,可到了车前还是立刻上前替劳拉小姐拉开了车门。劳拉小姐本欲上车就走,可又想起这次伯恩斯小姐的‘大恩大德’,于是转身又跑回去给了伯恩斯小姐一个大大的拥抱。还不忘记向伯恩斯小姐感谢道:“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莉莉!将来我一定报答你!” 劳拉现在已经称伯恩斯小姐为‘你’了,要知道在圣教世界一般只有对亲近之人和下人的时候才会称‘你’,对不熟悉的人或身份更高的人都会称‘您’。伯恩斯小姐却没多废话,只是会心一笑小声交待道:“记得要是不顺就用点‘好酒’。” 伯恩斯小姐给劳拉使眼色 劳拉立刻心领神会的抬头望着伯恩斯小姐的俏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在罗西克地区‘好酒’一般可不是指单纯的酒而是‘药酒’。这‘药酒’可不是治病用的,准确说不是治普通病症的,这里的‘药酒’一般特指催情药酒。劳拉兴奋的张口就要说道:“那房子里正好有两瓶我爹爹的‘粉红……” ‘嘘!’伯恩斯小姐立刻堵住了她的嘴说道:“记住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劳拉听完简直热泪盈眶,点头如捣蒜一般。 伯恩斯小姐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去吧。别浪费了今晚的凉风。运动起来也应该会很清爽。” 这句话也不是没有深意,在占西芒克雷人的风俗里。由于天气炎热一般夫妻之间行完房后,丈夫都会去阳台吹吹凉风纳凉。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懂,但占西出身的劳拉一定是听懂了的。 伯恩斯又看看天,这时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了,海上出来的清风拂过脸庞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这清风中似乎夹杂了一些海水的咸腥味,有经验的居民一闻就知道这是要有雷雨的征兆。伯恩斯小姐常年旅居自由城当然知道这些,于是她交代劳拉道:“好了,不早了,赶紧上路吧。今晚可能又有雷雨要下。” 劳拉感动的直擦眼泪她跳进车厢,随后昂泰拉也弯腰挤了进去坐在了对面。车夫见人都上了车于是一声大喊抖动缰绳,马车便载着劳拉和昂泰拉缓缓的离开了剧院门口的小广场。弗兰西本想透过车窗再看看车厢里昂泰拉的脸,可惜劳拉伸手就拉上了车窗内的帘子。伯恩斯小姐好不容易才帮劳拉从弗兰西身边要走了昂泰拉,她生怕弗兰西再反悔于是拉着他就往后台找阿孜姑娘去了。 弗兰西也大概感受到了伯恩斯与劳拉最近似乎变得很亲近,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伯恩斯小姐,你跟那个劳拉怎么……?” 伯恩斯小姐一怔,却又马上微笑道:“哦,劳拉啊。虽然她是朱利奥现在的未婚妻,但是她并没有参与过害我,所以我对她并没有敌意。可能是同命相连吧,所以我俩之间有些惺惺相惜。现在我算是已经跳出了贝托尼家的火坑,而她却还正在火坑里呢,所以我倒是愿意跟她交好,将来如果有需要我也愿意帮帮她。” 弗兰西也笑道:“呵呵,原来如此。这劳拉小姐虽然举止粗俗了些,但是好像人并不坏。身上还真带着一点点平民阶层的朴实,叫人怎么都无法跟贝托尼一家的做派联系起来。” 伯恩斯小姐点点头也说到:“确实如此。可是别忘了她早晚都可能是贝托尼家的人,所以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哦。” 弗兰西点点头说道:“这点我自然明白。哦,昨天艾依德先生的听差捎来口信说:邀我去期货交易所观摩运河公司的业务来着。这些我一窍不通,伯恩斯小姐你有了解么?” 伯恩斯小姐瞪大了眼睛做了个鬼脸,耸耸肩说道:“啊,那是你们男人们的事情了。在自由城,女人们只管风光漂亮,男人们才去打拼挣钱。不过我知道交易市场可是个大赌场,有人进去一夜暴富,有人进去倾家荡产。男人们在里面赌命厮杀只是用得不是宝剑而是金钱。所以这么专业的事情,还是让艾依德先生教你好了。我对于社交和舞会以外的事情可是一窍不通哦。” 弗兰西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无奈的点点头。二人走上二楼剧院大厅窗外正好看到了对面路上远去的马车,弗兰西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昂泰拉来。他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昂泰拉会不会有事。” 伯恩斯小姐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她没想到弗兰西居然这么在意自己的手下。弗兰西立刻解释道:“哦哦,我不是怕昂泰拉有危险,这自由城能伤到他的没几个。我是怕他语言不通到了人家家里惹出是非,在法兰因为下人不懂规矩而犯错,招来对主人非议的事情太多了。我是怕昂泰拉做错事而已。” 伯恩斯小姐实在忍不住对弗兰西说道:“得了吧,劳拉小姐喜欢昂泰拉还来不及呢!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得?劳拉今天有意想让昂泰拉陪她的!” 弗兰西听完这才恍然大悟道:“啊?真的么?我说劳拉小姐刚才讲话为什么眼神恍惚。这可怎么办?要不让福莱把昂泰拉追回来吧!贵族小姐跟异族侍从搅在一起,太有失体统了!”说着弗兰西就停下了脚步。 伯恩斯小姐见弗兰西如此紧张,又好气又好笑的拉住他就继续往前走,并说道:“你个土老帽,紧张什么啊!在自由城这种事太常见了!有些贵妇人还专门豢养阿兹狄小伙子做男宠呢!” ‘啊!’弗兰西一听表情诧异的问道:“怎么?怎么还有这种事!?这,这也太离谱了!” 弗兰西虽然是个年轻人,但是出身法兰王家的他自幼接受的都是很传统的教育。所以他的思想尤其在情爱方面自然很是保守,他当然没办法理解罗西克贵族圈子的放荡风气。他也根本无法想象竟会有贵妇人会豢养异族男宠这种事情发生,因为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对高贵血统的玷污,是对上主的亵渎。 伯恩斯小姐却不以为然的提醒他道:“小声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有钱有势寻求些刺激的大有人在。圣教会都没人管,您操什么心啊!哦,就许你们男人到处寻花问柳不许我们女人风流么?” 弗兰西面色难看的说道:“这不是男女风流的问题,是信仰和族裔的问题。我……我真的无法理解这种事!” 伯恩斯小姐皱眉瞧了一眼伦理观即将‘崩塌’的弗兰西,不依不饶的反问道:“你们男人找异邦女人寻欢的还少么?凭什么苛责我们女人们?光你们法兰的骑士里有塞述或蒙哥利情人的都不在少数,这点儿花花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这句话让弗兰西无言以对,他自然无法解释这个道理,但他依旧无法理解这些贵妇人为何要找阿兹狄人。毕竟阿兹狄人炭黑的肤色和厚嘴宽鼻的长相实在不符合圣教世界的审美,甚至有些阿兹狄人还会在面部刺青或者故意用肉突做成图案,加上生的高大威猛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见弗兰西还没‘想通’,伯恩斯小姐又说道:“都不说罗西克了,就连风俗更保守的撒拉逊人不也有这样的传说么?还记得《一万零一夜》的故事是怎么来得么?不就是古萨萨帝国的哈里发,撞见自己的爱妃跟黑奴偷情才引出的后面的故事么?那么也就是说这种事情跟哪都不稀奇,所以贵妇人们豢养些男宠凭什么要遭非议?她们只是口味重了点儿罢了。” 伯恩斯小姐说得也确实在理,虽然这个时代女性依旧无法得到平权,但对贵妇人和小姐的尊重却已经是普遍的社会共识。尤其是在更倡导女性权利的罗西克地区,部分女性贵族甚至有直接继承爵位的权利。所以罗西克地区的妇女地位是很高的,这也在圣教世界其他地区形成了一种抬高女性地位的风潮。在法兰地区尊重女性也被认为是新时代的进步思潮而被青年们追捧,那么女性对于伴侣的选择自然也是需要被尊重的一部分。 弗兰西作为新时代的青年当然以进步自居,被伯恩斯小姐这么一问,想说的话也一下被揶揄了回去。他只好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以为阿兹狄人长相恐怖会吓到贵妇人们,还常叫昂泰拉他们用头巾遮住面容呢。没想到是多此一举了……” 伯恩斯知道弗兰西没有恶意,只是思想有些老古董罢了。所以她也缓和了情绪说道:“殿下能这么做当然是好事。就算是在自由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习惯阿兹狄人的长相。不过也保不齐有人口味猎奇,尤其是那些阿兹狄小伙儿们还都身有‘特长’。” 弗兰西听得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口中重复道:“什么身有特长?不就是长得高大些么?” 伯恩斯小姐听弗兰西这么说,就知道他没懂那‘特长’是指什么,于是脸上猥琐一笑贱贱的问道:“看来王子殿下您是没有跟他们一起洗过澡吧?嘻嘻嘻嘻……” 弗兰西还是没有听懂,他一头雾水的说道:“军官怎么能跟士兵们一起沐浴?就算是野外行军天气炎热遇到了水潭扎营,也是要分时段让不同级别的军官和士兵们分开洗澡的。要是让士兵们看到了他们的上级光屁股,以后还怎么能让这些军官们在他们中间树立威信呢?” 伯恩斯小姐见弗兰西一脸正经却又答非所问的回答,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来。她意味深长的提议道:“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侍卫们一起洗个澡,恐怕就明白他们到底‘长’在哪里了。哈哈哈哈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弗兰西再傻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一下被羞得满脸通红,一时语无伦次抱怨起来道:“这,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了不说这个了。” ‘哈哈哈哈哈……’见弗兰西吃瘪伯恩斯小姐笑得更开心了,但她也不想过分笑话弗兰西,正好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这里一个看门的小厮见二人过来于是连忙拉开了后台的门,二人于是步入了剧院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