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情爱　　 弗兰西北上返回前线途中误入贡多森林，在帮助树精灵剿灭蛛魔之后，精灵王安排他去温泉宫休养。没想到正在泡澡的时候，精灵美人菲梅尔居然也在里面。于是二人尴尬的聊了起来，弗兰西详细的询问了菲梅尔树精灵的婚俗习惯，感觉很是神奇。二人在聊天中逐渐放松了神经，弗兰西正在心猿意马之际，菲梅尔却跳进了浴池游到了他的身边。　　 对，菲梅尔是游到弗兰西面前的，因为两人身高差异巨大，池中水位虽然直到弗兰西腰间，但却没过了她的胸口。菲梅尔在水中站定，用清澈的眼神抬头望着弗兰西。弗兰西这才发现菲梅尔比他之前预估的还要再矮一些，大概顶多也就五尺不到（1米49）。原来这些树精灵不论男女都穿了高跟的战斗凉鞋，所以她们普遍应该都比以前预估的身高还要再矮至少两寸。　　 上一章提到的‘宫廷联姻’其实就是类似血脉优化的人口交换活动。其实早在科学不发达的中世纪人们也早早就知道了近亲结婚的恶果，即使精灵一族也不例外。特别是到了本纪元树精灵的领地和族群日益萎缩，各个小王国之间就出现了人丁不旺的难题。于是‘宫廷联姻’便在各个树精灵小王国之间开展起来。　　 ‘宫廷联姻’其实说来也简单，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各个精灵小王国各派一定数量的适龄男女，携带嫁妆和知识去到对方的王国之中生活，在那里繁育后代优化血脉。这样一方面可以让树精灵们不至于因为血脉污染而退化，另一方面也能加强彼此之间的联盟，同时也有利于不同的聚落之间发展。　　 只可惜这个举措走到现在规模已经非常小了。起初刚开始‘宫廷联姻’的时候，有些人力丰富的双方都能派出上百人进行交流，能参与交流的聚落也有十几个之多。而如今贡多只剩下了四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了，每次交流的人数也只能维持在六男六女十二人的规模。交流的频率也被限制在了一百个满月一次，也就是大约九年一次。　　 精灵的这种‘宫廷联姻’往往会经过人类的聚居地，所以古时候很多人类都见过盛大的精灵联姻队伍招摇过市 。 虽然后来精灵们改变了作风不再高调，但这个习俗也流传出了不少浪漫的故事，因此它被记载在了不少关于精灵的文献之中。特别是近些年大剧作家莎威廉又以这些故事为蓝本，改编出了著名戏剧《夏夜梦》，使得精灵们‘宫廷联姻’的传统就成了人类世界家喻户晓的传说。　　 这也是为什么弗兰西会问菲梅尔关于精灵之间‘宫廷联姻’的问题。因为按说菲梅尔已经成年，按照精灵的习俗：首领的女儿们一般都会被首选为‘宫廷联姻’的成员被早早送去他国。这就是弗兰西奇怪的原因，按说菲梅尔现在不应该还在贡多。　　 “其实白羽王陛下是我的舅舅，”菲梅尔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弗兰西这会儿早就心猿意马的盯着菲梅尔水下的胴体发呆了，突然被这么一句惊了一跳。　　 菲梅尔并没有察觉他猥琐的眼神，只是一边擦洗身子一边说道：“白羽王其实是我的舅舅兼养父。其实我和这里的其他精灵不一样。我是个混血儿！所以我是不可能被选拔参加‘宫廷联姻’的。”　　 “嗯~！？”弗兰西一惊，终于把眼睛从菲梅尔的身上‘拔’了下来。他诧异的问道：“你，你是混血儿？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是精灵跟人类的混血儿么？”　　 菲梅尔摇摇头回答： “不全是，我母亲爱上的那个人大概也有精灵的血脉吧。当然在你们看来他可能算不上是人类，但在我们看来他就是个人类。他一定拥有上古精灵的血脉，要不然是不可能与树精灵诞下后代的。”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弗兰西还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个半精灵！而你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人类血统么？”　　 菲梅尔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又说道：“两百年前你们人类混战的时候，有个负伤的人类迷失在了这片森林里，他被我的母亲找到并被救治。他们彼此相爱并在那一年的‘月神节’成为了伴侣，这个人便是我的父亲。但他却很快离开了母亲返回了人类世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说着菲梅尔的美眸流下了晶莹的眼泪，她继续说道：“他走后母亲伤心欲绝，诞下我之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舅舅白羽王把我过继到了他名下，并指认我为他的女儿。舅舅虽然严厉，但一向对我很疼爱。他担心我的有人类血脉的身份遭到歧视，就对所有精灵说我是他的女儿。”　　 菲梅尔轻盈的身体在池水里荡漾，温泉蒸腾的热气让她面色更加的红润，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是一个人类少女了。弗兰西看着美菲尔俏丽的面庞不禁有些痴迷，两百年前正是‘圣教战争’激战正酣的时候，因此他猜想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军人，但他真不知道那个和他一样迷失在这片森林的男人，是如何放得下这天仙一样美貌的精灵妻子返回那血腥的战场的。　　 想到这里弗兰西摇摇头说道：“这人想必一定是个称职的军人。如果换作是别人，我想他是一定不会走的。谁能放下如此貌若天仙的妻子呢？”　　 可能是弗兰西的话打动了对方，菲梅尔突然伸手拦住了弗兰西的腰，少女的身体挤压在身上，吓得弗兰西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菲梅尔甜甜的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大个子杀魔物的时候那么冷酷，内心居然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弗兰西被菲梅尔小巧的胸脯顶在腹部憋得难受，他努力保持着大脑清醒控制着自己不让身体有反应。可美丽的精灵少女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说道：“你这家伙看起来虽然粗犷丑陋，没想到却有着这么细腻的情感。我要感谢你救了我，虽然我也一样救过你。但我们贡多精灵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只记得别人的好。”　　 弗兰西听到这些兴致一下败了下来，他头一次知道原来在精灵眼中自己是个丑八怪。更让他不爽的是明明他救菲梅尔的次数更多，怎么话到了菲梅尔嘴里就成了这样？弗兰西越想越气，他又想起菲梅尔之前还拿箭杆抽他脸于是更生气了。他双手扶住菲梅尔的双肩将她推开想要保持距离，但手却没舍得松开。　　 他本想盯着对方的眼睛跟对方评理的，可看到白白嫩嫩的菲梅尔那起伏的酥胸，弗兰西再大的怨气也说不出口了。二人就这样在浴池中相对而立僵持住了，弗兰西欲言又止只好低下了头，菲梅尔以为他是看到了自己胸前挂的银鹇项链想要道歉，于是大方的说道：“好了，不用道歉了。虽然这灵鸟对我尤其重要，但我还是原谅你了。”　　 弗兰西被这话搞得摸不清头脑，他早就把吃白毛山鸡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口中重复道：“你？你原谅我了？”　　 菲梅尔点点头，害羞的说道：“是的，我原谅你了。这是银鹇鸟是我母亲的吉祥物，据说我母亲当年就是被这银鹇鸟吸引遇上那个人的。所以她也给我起的名字也叫做‘银翎’，还做了这支项链让我佩戴，她期望有一天这银鹇鸟也会给我带来所爱的人，可没想到银鹇鸟这次居然以……这种方式实现了‘母亲的期望’。”　　 弗兰西的脸也红了，他没想到自己中意的精灵美人，居然也已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只是苦了那做媒的白毛山鸡枉丢了性命，弗兰西突然觉得自己有愧那两只山鸡。这会儿暧昧的气氛已经烘托到位了，弗兰西也没心思再管其他事情了。他于是小声试探着问对方：“你，你看出我的心意了？”　　 菲梅尔见对方红了脸，于是也轻轻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羞涩的说道：“人家早知道你的小心思了……只可惜，可惜今年的月神节已经过去了，你要是喜欢我只能等明年了……”　　 弗兰西一听顿时脸也红了，他确实很喜欢菲梅尔，但突然被这么直白的揭穿了底细还是觉得非常尴尬。虽然脸上尴尬，但弗兰西嘴上却很诚实，他脱口就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等月神节呢？我们…我们不用专门等时间呀。”　　 菲梅尔脸更红了，她一头钻进了弗兰西的怀中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们人类不需要专门的时间结合，但是…但是…我们精灵不行，我的、我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花…花苞…还没有打开了……”　　 弗兰西其实没明白菲梅尔的意思，他以为精灵们只是因为生理周期的变化才会产生情欲。所谓的‘花苞还没有打开’，弗兰西理解只是情绪上的主观变化，所以现在双方既然你侬我侬也不必在乎这些了。但他不知道的是，精灵们的‘花苞没有打开’是物理意义上的没有打开，精灵们真的只有在月神节期间 身体才能彼此结合。　　 但弗兰西还不知道这些，他现在只想要菲梅尔。看着弗兰西炽热的目光，菲梅尔感觉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弗兰西抬手试探着触摸她的面颊，她却主动捧住了弗兰西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蛋上摩挲。她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那手掌传来的温热。之前那个傲娇无理的巡逻兵队长，现在却竟然变成了一只要人宠爱的小猫。　　 弗兰西这一个夏天的历练，不仅使他性格变得开朗起来，连情爱方面也开了窍。如果说自由城马利诺家的佩琪佩利双胞胎姐妹是帮他的肉体上开了窍的话，那么罗林的维珍小姐便是用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情帮他的心灵开了窍。如今温泉池里的菲梅尔才是那个让他真正感受到情爱的对象。　　 双方忘情的拥吻，菲梅尔的肌肤如同婴儿一般水滑，她的身体如此的完美而又轻柔。弗兰西双手捧起娇小的精灵美人，轻轻一抬就把她整个人抬出了水面举到l自己面前。菲梅尔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弗兰西的热吻填补了情绪。　　 菲梅尔虽然自称是半精灵，但在弗兰西眼中她还算是个纯种的精灵。因为她从体型到相貌与其他精灵女孩相比几乎看不出任何差别，她甚至比娇小的精灵女孩还要更娇小一些。弗兰西猜想她的父亲应该是个高等精灵，或者是个长得像人类的木精灵。因为这世上半精灵极少，而且大多数是没有生育能力的，要不然那人也不可能一个月神节就‘一击命中’让她母亲怀上她。所以弗兰西猜想菲梅尔应该是一个精灵内部的混血儿。　　 因为弗兰西看菲梅尔几乎与她身边的精灵队友完全看不出差别。他们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菲梅尔的耳朵比其他精灵略短一点点，耳朵末梢并不是尖的而是圆的。另外如果还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她的身形要比其他精灵女孩发育的更成熟一点。胸脯和臀部明显要比她队里的其他精灵女生更加丰满，但这也可能是她已经成年了 她手下的其他队员都还小的缘故。　　 弗兰西把菲梅尔捧在手上却几乎完全感受不到应有的重量，就像是抱起一团棉花一样轻盈。弗兰西感觉她顶多只有四十多磅重，至少比人类女生轻了一倍。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个被举到空中的布娃娃一样任由着对方摆布。　　 情到深处尴尬的情况发生了，双方的‘硬件层面不配套’，总之就是没办法在一起。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弗兰西这才明白菲梅尔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精灵果然有奇特身体结构。　　 弗兰西无奈只得放弃了，可菲梅尔却不想让伴侣失望，于是不甘心的还想继续尝试，可最终还是无功而返。她额头上细细的汗水凝结成了晶莹的水珠流下了脸庞，这对一个身材娇小的精灵来说实在太难了。　　 弗兰西捧住她的腰肢，防止她滑落弄伤自己。他的双眼一直紧紧的盯着菲梅尔的脸，距离如此之近连对方脸上任何一丝丝的表情他都看得到。弗兰西相信这个小小的精灵美人儿的心意，可看着对方如此辛苦弗兰西还是心软了。　　 他把对方抱了下来主动吻了吻她，菲梅尔却用质疑的目光盯着他，好像在询问他为什么打断自己，可弗兰西却微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心满意足了。菲梅尔于是乖巧的揽住弗兰西的脖子小声说道：“不要放弃啊我的伴侣，我想让你快乐。”　　 说完她调皮的眨眨眼，憋了一口气就潜到了水下。过了许久，楼上的其他几个隔间传来了嬉闹声。菲梅尔立刻从水中猛地抬起头来，她先是激烈的喘了几口气才紧张的问道：“是，是什么声音！？”　　 弗兰西猛地被这么一打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你，你听到什么了么？”　　 菲梅尔嫌他啰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伏在他的面前仔细的张开长长的耳朵去听。果然是楼上隔间传来的声音，她立刻说道：“糟了，是其他巡逻兵伙伴！”　　 弗兰西这时候还没玩够，兴致盎然的想要乘机再吻菲梅尔。可菲梅尔冷不丁的照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你这个坏家伙，我们这样被人看到怎么办？我们去楼上躲一下！”　　 “那好吧……”弗兰西耸耸肩说道，接着他直接抱着菲梅尔从水池中站了起来！菲梅尔被他如此强势的动作吓了一跳，还好她主动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才没叫出声音。弗兰西单臂揽住菲梅尔，就像是抱小孩一样的把她贴在了胸前，直接跨出水池上楼去了。　　 菲梅尔以为他是想躲在一层的隔间，可没想到弗兰西直接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卵形阁楼。上楼的楼梯很是窄小，弗兰西低着头才抱着菲梅尔爬上了阁楼。拉开楼梯口的帘子，这小小的阁楼内部才映入眼帘。原来这是一间挂在巨型树洞顶端的悬空阁楼，从下往上看是蛋形，但其实它是个水滴形。顶部用坚韧的编织藤条牢牢地挂在树洞的顶上，通往楼梯的门口则用其他几根藤条固定，也就是说整个水滴形的阁楼是挂在巨型树洞内部的。　　 弗兰西踩上阁楼的底板，整个阁楼就像秋千一样晃动了一下，吓得他差点没站稳。菲梅尔于是趁机逃脱了他的臂弯，直接躺在阁楼的地板上开心的打起滚来。原来这阁楼的地板铺了一层柔软的蒲草垫，就好像今天的日式塌塌米一样，躺在上面不仅软硬适中还有一股蒲草的芳香。　　 菲梅尔打了两圈滚才开心的说道：“哎呀，好开心啊，终于能住这么舒服宽敞的房间了。”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没穿浴袍，于是赶紧从边上拉出锦被盖在了自己身上。　　 弗兰西觉得好笑，二人的关系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遮挡的。于是他大大方方走进了阁楼，可这阁楼是吊在空中的结构，他的体重太大一踩上去整个屋子就会摇晃，他就只好四脚着地狼狈的爬到了菲梅尔身边躺下。精灵美人甜甜一笑，赶紧掀开被子把他也盖了进来。　　 躺好之后弗兰西才仔细观察起这神奇的建筑，原来这整个建筑都是用细密的藤条编织而成的，与其说是一间阁楼倒不如说是个吊篮。唯一与吊篮不同的是这个阁楼的体积很大，而且几乎是全封闭的。这阁楼虽然是水滴状的，但下方空间并不局促，圆形地板的面积大概有九尺见圆（直径3米多），更直观的表达大概就是有三张双人床拼起来那么大。　　 屋内可谓‘家徒四壁’，没有任何一件家具。楼梯口留了一个不到七尺高的开门，门上有帘子。门口下方用藤条铰接，算是半固定住了屋子。楼梯口外墙就是大树的树干，上方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树洞，大概是用来通风的气孔。门口对面朝大厅内侧的墙上开了一个锅盖大的圆窗，大厅正中间那水晶吊灯的光线正好可以从这小窗投进来。　　 小窗内侧有个小小的窗帘，窗帘下面有一块嵌入墙壁的木板。这木板内侧是直的外侧是弧形，正好贴合着弧形墙壁。木板只有三尺（1米）来长，最宽处也不过一尺（30厘米）。这木板大概勉强算是个桌子，上面有固定好的竹篓用来放茶具。竹篓里有一只精美的水晶壶和两只水晶杯，还有一个放杂物的木匣。这些器皿的造型都是又矮又扁，应该是专门为了防止被打翻而设计的款式。　　 弗兰西觉得这吊篮阁楼并不算大，但他当然不会直接否定对方。因为树精灵的体型确实娇小，这个阁楼对他们来说确实够用了。于是弗兰西踟蹰的说道：“嗯……这阁楼确实挺精致的。”　　 菲梅尔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嫌弃，于是转身趴在了他胸膛上俏皮的说道：“哎呀，是你个头太大了好不好。你要是住在母亲树上的那些小屋，肯定连腿都伸不直。你知道的女骇子嘛，东西多喽。我光战斗服就有四套，还有七八条裙子，还有化妆的东西，各种饰品……哎呀，把我的小屋都堆满了！”　　 弗兰西觉得好笑于是脱口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盖更大的屋子呢？我看你们那些单身的小屋，顶多也就跟这阁楼差不多，再加上个人物品哪里还有躺的地方？”　　 菲梅尔调皮的拿手指弹了他的鼻子一下，假装生气的斥道：“母亲树上哪里有那么大的空间盖大屋子？我们贡多精灵的屋子都是‘九尺见方’的统一大小，就算是白羽王陛下的寝榻也是一样。只有这里和树冠上月神宫那些专门为孕妇准备的‘阁楼’会大一点，但也只是‘九尺见圆’而已，其他精灵的小屋都一律平等。”　　 弗兰西看着讲话的菲梅尔甚是可爱，于是用手轻轻抚摩着她头上那软的金发，看着身上这天仙一般的美人儿胸中的爱火再次燃起。他勾起美人儿尖尖的下巴送到面前忘情的亲吻了一番。　　 弗兰西极为享受这种被爱的感觉，甚至超越了他跃马冲锋所带来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身上每一根被血腥战斗刺激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他的心智也在朦胧间飞离了身体，又进入了梦乡。　　 弗兰西在梦中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灵魂好像飞出了身体，飞上了天际，飞到了万丈的高空俯瞰着整个大地。突然一股强大的拉力把极速拽回了地面！他的灵魂仿佛极速般坠落，不断的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他感觉自己穿过云层，穿过树冠和屋顶，直到砸回了自己的身体。　　 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自己，他又变成了那个孤僻的男孩站在白塔下那衰败的院落之中。空白的天地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景象和声音，没有任何的气味，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触感甚至思想。小男孩弗兰西就这么站在这片空白的天地之间，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　　 良久过去，这远方似乎出现了一点闪光，这闪光细小如丝但又如同上主的圣光一样闪亮，突然那闪光划破天际从中涌出一股黑影，接着黑影就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一样蔓延开来，搅拌着、混合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呼呼的风声开始在小男孩弗兰西耳畔响起，接着景物开始浮现在黑影之中，混着体香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孔，温度从他的手上传来，思绪如同潮水一样涌入了弗兰西的脑袋。　　 他的身体开始长大逐渐长大长大，直到变成了成年的弗兰西。眼前的黑影吞噬了整个洁白的天地，耳畔那呼啸的风声也逐渐变得有节奏的起来。他一切的感官都回来了，时间如同温润的泉水从指缝间流逝。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