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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年轻的先生

禁血狂神 张飞莫子幽 2543 2024-10-21 17:14
   旭日东升,又暮垂西山。   如此,一天又一天的过去。   张飞在无人的小屋内,已经休养了足足六日,而他的起居饮食,是一位上了年岁的古稀老人,一次次的送来。   多是一些清淡的各类菜色,没有一点荤腥。   可张飞已经很满足,每次老人都佝偻着腰,提着食盒进来。哪怕张飞的身子动弹不得,都会真诚的向老人道一声谢。   而年岁古稀,腰部佝偻的有些厉害的老人,往往都不会言语什么,只是静静的来,又安静的出去。   这一日,是第六天了,还未临近午时,送食盒的老人也还没来。   张飞挣扎着,他总算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下了床。其实这几日都是如此,一个大男孩,总不至于大小解都要别人来侍候。   他都是忍着痛,翻身下床,自己解决。   而现在,总算身体恢复的好一些了,他想走出这间屋子,看看外面到底是哪。   化身成魔的少年,从清风崖一路逃遁,虽然只有12秒时间。但逼出魔身潜能为代价的疯狂速度,也足够让他奔走千余里。   一步步,少年脚下蹒跚,还是来到了屋门的旁边,他向外探头看去。   屋外是一条泥石混合的长道,成东西向延伸,歪歪扭扭,极不平整。见看不到有价值的,少年决定出了这间屋子,随意的去转转。   一阵时间的行走过后,虚弱的张飞,确定这里是一处人群混合的村落。而村子的四周都建着泥塑的土围子,这里的人不喜欢称此地为村子,而是镇。   一个有着四方土围子,也就是城墙的小镇,名叫黄羊镇!   就算张飞自幼在机关城内长大,也没法去见识脚下的大陆有多繁华,可这里明显与一座有规模的城镇,有着巨大的差别。   不过,这里的居民都很固执,他们坚持认为这里不是黄羊村,而是黄羊镇。   固执的好没有理由,张飞心中暗道。   张飞继续走着,望着四周的环境,矮小的草屋,破碎的墙面,甚至带着缺口破洞的门板。   这里的人,都是身子单薄,面黄肌瘦,双目无神。   张飞迎面走去,他们都是眼神恍惚,没人去注意这个外乡的少年,更加不会向张飞问询什么。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故无失。夫物或行或随,或觑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忽的,一阵整齐清脆的读书声,传进张飞的耳中。声音稚嫩,婉转,应该是一群五、六岁的孩童。   再行走了十余步,张飞看见,一座破旧的茅屋前,刻意打扫出来的干净地面。只铺了一层灰布,二十多个年幼的孩子,成圆形绕圈而坐。   孩子们中间,是一位同样与张飞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他捧起着一本有些许破损的旧书,为孩子们解释刚刚朗读的文字意思。   只听那年轻人,干净如泉水叮咚的声音,很轻柔道:“此文出自《道家之经》,它的意思告诉我们,想要治理天下,却不能用强制的办法。因为天下的百姓是神圣的,不能够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本性……”   四周的孩子,神色懵懂,让他们跟随先生死记硬背,朗读出来,自然容易。可是去理解文中的真正含义,并且心有所得,自然是不可能的。   他们多是半仰着头,如看神仙似的,看着自家先生。无不小小心思的默默念:先生真是了不起,懂的可真多,听长老们说,先生还是从遥远的洛阳而来。   洛阳啊,那是什么地方呢?   张飞脚步蹒跚,落脚之时,声音便有些大。有一个机敏的女孩,转头过来,就发现了张飞。   随着,那位读书解义的先生,也看见了张飞。   年轻的先生,随心却不随意的将手上的书夹在腋下,向张飞走来。他笑道:“是你啊,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也许是自己打扰了这位先生的教学,张飞有些歉意。   这个年轻的先生,自称姓陈,他是苏前辈和凝儿姑娘走后,第一个走进屋子看望张飞的人。而那时,张飞才知道,苏冬所说的屋子是租的,而房东就是姓陈的先生。   佝偻老人,是陈姓先生的家仆,按着他自家少主人的意思,天天给张飞送来吃食。   “那就好,我先教孩子们读书,一会我找你。”   说着,年经的先生,再次走回孩子们中间,领着他们继续涌读《道家之经》。   年经人的声音,与他的相貌,气质一样,给张飞的感觉便是,干净两字。   与这个名叫黄羊镇的地方,格格不入。   张飞不用别人去照顾,他找了一棵树,扫扫地上的灰尘,轻轻坐下,倚着树背。望着读书的先生和孩子们,他有些羡慕。   这种羡慕,与黄羊镇的贫苦,落后无关,只是单纯感观上的羡慕。   张飞不是不识字,但也又仅限于识字,让他去看大文豪们的锦绣文章,同样头痛的不明其义。   毕竟周氏商铺,可没有为打杂做工的伙计,请一个私塾先生来教学的夸张习惯。   所以,他羡慕这群孩子,可以有先生的教导。   看完年经的先生和孩子们,张飞的目光移转,孩子们身后的那座旧茅屋正里里外外的有人在翻新。   想来,这将是新的学堂吧。   又有几天来,一直会张飞送吃食的佝偻老人,他坐在一边的马扎上。一双习惯了干活的粗糙双手,在面前大水桶里,翻搓着换洗的衣物。看衣物的样式和色彩,应该是二十几个年幼孩童的。   老人本就佝偻的腰,弯下后,那佝偻的弧度更大了。   甚至,张飞看的有些心惊,生怕老人再也直不起身。   “张公子,既然今天来了,沈伯也不用麻烦,午时的饭菜就在我这吃吧。”   不知何时,陈姓小先生已经站在了张飞面前,面带着和煦温暖的笑意。   张飞扶着树干起身,他道:“陈先生,你太客气了,叫我张飞就好,我也不是什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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