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民国文:矜贵少帅的大少爷19
秦肆酒没往薄度工作的地方走,而是转身往自己的小洋楼走。 晚上的街道安静极了,白日的叫卖声都在此刻陷入沉睡。 扑面而来的凉风吹散他心中的阴霾。 秦肆酒到家之后熟练地开门,可就在即将推门的那一刻,他猛地往后退一步。 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直直朝他刚刚站着的位置扎去。 若是秦肆酒刚刚没躲开,那匕首必定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秦肆酒神色未变,重新抬脚往房中走去。 他开灯扫了一眼屋中环境,与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 秦肆酒又往二层的书房走去,原主用来存放文件的抽屉没被人动过。 放置匕首的人并不是朝着商会来的,而是他。 单纯的,想要了他的命。 会是谁? 秦肆酒脑袋里依次划过几张人脸。 张统,严大校,刘长官,又或者是拍卖会的其他人。 其余的他也想不出来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也就得罪了这么几个人。 秦肆酒暂时将这些抛诸脑后,起身去衣柜拿了不少衣服和日常用品。 收拾好东西之后,他才重新回到一楼查看机关。 他先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门锁,很明显地被人动过。 只是刚刚自己太心不在焉了,这点小事情竟然都没察觉。 秦肆酒又抬头往上看,门上面的机关小巧,似乎是经过精密的计算才选择的位置,只为了能将他一击毙命。 秦肆酒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眉梢一挑重新设置了机关,比刚刚的更加精密。 他从地上捡起匕首重新挂在门上,又抬手将地板上被扎出来的窟窿除去。 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一样,好像他从没回来过。 凶手迟迟看不见报纸上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一定会有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机关被发现了,他一定会回来看。 到那时 死的是谁就说不准了。 秦肆酒弯了弯唇,合上大门原路返回。 他带的东西多,有些重。 秦肆酒有点后悔没叫福海跟着一块。 走走停停,将近半个小时,秦肆酒才重新回到少帅府。 也不知道薄度究竟都吩咐过福海什么,离着老远秦肆酒就看见福海站在大门口往外瞧。 福海看见他,连忙快跑着迎过来,接下他手中的东西。 “少爷,这是?” 秦肆酒:“我换洗的衣服。” 福海淡定地点点头,心中不禁有点小激动。 看来这位大少爷和自家少帅就要开启同居生活了! 将秦肆酒送回屋中之后,福海又说道:“少爷,您先歇下吧,少帅估计得后半夜才能回来。” “嗯,知道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秦肆酒依旧坐在椅子上等了薄度很久。 他从薄度的书房取了一本书,没什么意思的政事书籍,但是也勉强能消磨些时间。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秦肆酒的侧脸,1001仔细品了品,品出一股等着丈夫回家的小媳妇的味道。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秦肆酒手中的书也看到了二十几页,门口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秦肆酒立马将书倒扣在桌子上,迎了过去。 窗帘挡着,薄度没看见屋里面亮着的灯光,以为秦肆酒早就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却在下一刻看见了每分每秒都在想着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薄度总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变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 在这时,薄度忽然想到了什么,后退一步。 早在他进来的那一刻,秦肆酒便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薄度舌尖扫过之前被咬出来的伤口,嘴角漾起弧度,“除了你能让我流血,还有谁能?” 他看着秦肆酒直勾勾的眼神,拥着他往里走。 “什么眼神?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 薄度的声音懒懒地,“没出息。” 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边审讯,边想的出神的时候了。 秦肆酒罕见地没骂他,也没说别的。 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是啊,想你。” 薄度放黑皮手套的手一顿,坐在椅子上一把将秦肆酒揽进怀里。 秦肆酒坐在他的腿上,手环在他的脖颈后面。 薄度的手绕到秦肆酒的背后,先是紧紧地抱住,但是他恍惚间察觉,怀中的少爷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低头,眼神有点冷,“谁欺负你了?” 秦肆酒:“你。” 薄度听完轻挑下眉,“不讲理?我刚回来就能欺负了你?” 秦肆酒迫切地需要点什么缓解他心里的压抑。 刚刚的梦境久久不能驱散,不能忘记。 一闭上眼漫天都是烈火和刺目的血。 他按在薄度说话的唇上,问道:“你累吗?” 薄度笑得有几分肆意,“我不” 话没说完,尽数被堵在口中。 薄度愣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心里像是喝了糖水一样甜。 今晚大少爷这么主动? 他眼中溢出充满了痞气的坏笑,抱着秦肆酒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椅子上可不行。” 两层楼梯对薄度十分轻松,直到将秦肆酒放到床上,他都没喘粗气。 薄度轻车熟路地在抽屉里摸出其中一样药膏,放到床头柜上。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夜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得到。 大少爷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薄度的手按在秦肆酒的锁骨上,缓慢往下。 既然不让他说话 那就做吧。 秦肆酒借着月色望向薄度的眼睛,一并望见的是他始终如一的灵魂。 秦肆酒眯了眯眼眸,唇齿间溢出哼声。 薄度听见之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低低地笑着。 月亮在二人的动作之间渐渐隐去身形,晨光熹微。 秦肆酒的眼尾泛起薄薄的红,薄度在上面亲吻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彻底结束,秦肆酒一如往常那样累得睡了过去。 薄度清理好满地狼藉,熟练地为他涂抹药膏。 他很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做这事,怎么感觉自己这么得心应手? 做完一切后,他小心翼翼地躺在秦肆酒的身边。 他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秦肆酒的眼睛。 他的大少爷究竟怎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