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甜文:阴郁耳聋哥哥的邻家弟弟25
山中的温度本来就低,冻得人直打哆嗦。 可三人却觉得自己心底要比山中的凉风温度还低。 他们闻言从脚底往上冒着寒气。 大彦眼皮子直跳,“梁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秦肆酒指了指任文翰,“去把他叫醒,问问他能不能听懂。” 三人一动都不敢动,心中都在不停地思考着对策。 一直在旁边站着的陈弥却动了。 他长腿一抬,对着任文翰就是一脚,就像是在踹什么物件。 任文翰从长凳上摔了下去,也终于被摔醒了。 他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此时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后甚至还蒙了一下。 他们刚刚不是在山下等梁砚吗? 后来... 任文翰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了一些,后来忽然出现一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攻击自己! 这么想着,他的眼前冷不丁出现了一张脸。 陈弥冷着眸子与他对视。 任文翰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可稍稍一用力,身下又开始传来锥心般的疼痛。 “这...这是在哪?” 秦肆酒的声音慢悠悠地从他斜后方传来,“山顶啊。” 任文翰下意识看向大彦几人,却发现他们的神情一个比一个要恐惧。 秦肆酒再次对着三人开口道:“你们谁去问问?” 空中飘散着诡异的氛围,任文翰皱着眉:“问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片的寂静。 秦肆酒和陈弥也不急,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等。 他们喜欢看着这些人煎熬的模样,喜欢看猎物挣扎在痛苦之间的模样,更喜欢...他们死亡之前献上的这一场精彩又有趣的表演。 就在这时,矮子终于忍不住了,说道:“我都说了不要来不要来!你们非不听!” 如果现在这里只有梁砚自己,那即使是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又能如何? 根本不足为惧。 可是.... 矮子对陈弥实在忌惮。 这人出手压根就没想给人留活路! 在这疯子教训任文翰的时候,分明就是冲着直接弄死任文翰去的! 想到这,矮子死死地盯着任文翰,“梁砚已经知道你的计划了。” 任文翰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下意识皱眉质问道:“你们谁说的!?” 秦肆酒闻言笑出了声,“看,这不是有能听懂的?” 他缓慢地走到任文翰身边,“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任文翰僵硬地扭头,“什么开始?” 秦肆酒没回答,扯着任文翰的衣领将人按在了围栏上。 任文翰稍微一转头就能看见万丈深渊,他吓得腿肚子直打颤。 “梁砚!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其余三人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没反应过来。 秦肆酒眸子稍暗,声线压低。 “放开你?” 他哼笑着在任文翰的耳边问道:“那我曾经说了多少次‘放开我’,你放开了吗?” 任文翰的大脑嗡声一片。 秦肆酒没有片刻的犹豫,像是一个顽劣的孩童折纸飞机。 ‘咻’地一声,纸飞机划破长空。 任文翰叫喊着被扔了出去。 他的身影逐渐被底下的万丈深渊所吞噬,逐渐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秦肆酒甚至完全不在乎这喊声会被人听见。 因为这山中压根就不会有人。 当初任文翰为了欺辱梁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 他花费了好多时间,才终于找到了这座荒芜人间的黄奇山。 当初自己所作的恶,终会变成果被自己吞下。 以大彦为首的三人已经被吓傻了,眼睛都没眨一下地看着秦肆酒。 任文翰...就这么被推下去了!? 秦肆酒察觉到了三人的视线,幽幽转头看过去。 “着急了?” 他的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笑意,像是一直蛰伏在这山中的恶鬼。 “别急,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大彦脾气本就暴躁,暗暗地看了一眼秦肆酒身后的陈弥。 他咬咬牙,终于不装了。 “梁砚你他妈就是找死,以为雇个保镖过来就能为所欲为了!?你知不知道刚刚干了什么?” 大彦指着陈弥的鼻子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雇的疯狗,还他妈是个残废!你就活该被我们欺负一辈子!” 他的胸腔起伏的幅度很大, 看样子是气极了。 他大喊一声,“小胖,矮子,跟我一起上!梁砚就是个废物,咱们三个还干不过一个残废!?” 小胖和矮子不想落得和任文翰一个下场,对视一眼,全都阴狠着脸走上前来。 陈弥收起了那副散漫模样,刚准备出手就被秦肆酒拦下了。 秦肆酒挡在了陈弥的身前没动。 三人见状,一股脑地冲了上来,看架势像是要将秦肆酒撕碎一般。 秦肆酒一脚踹在了小胖的肚子上,紧接着挥手掐住矮子的脖子,又面无表情地将人摔在了八角亭的柱子上。 只是短短片刻之间,能站着的只有大彦一个人。 大彦狠狠地咒骂一声,对着秦肆酒的脸抡起了拳头。 秦肆酒稍微抬手就将这拳接下,紧接着缓慢收紧五指。 大彦心中觉得不妙,想要将手抽出来,可却移动不了分毫。 秦肆酒神情寡淡,手却不停地加重力道,直到山中响起了骨头被折断又生生碾碎成渣的清脆响声。 光是听着,众人都觉得疼得额头和后背直冒冷汗。 “一口一个废物叫得很爽啊。” 秦肆酒终于开口了,声线又淡又凉薄。 他甩开大彦那只被自己捏的粉碎的手,再次对准了大彦的耳朵,抬手而上。 大彦下意识想跑,秦肆酒却用另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头。 顿时,大彦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压上了一座高山。 这高山挤压着他的胸腔,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都窜了位。 体内的混乱疼痛之感还没结束,大彦的耳边忽然传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疼痛。 他只觉得所有声音全都被隔绝了,紧接着视线中有东西啪嗒啪嗒地从自己的脸上滑落。 再定睛一看- 有一只完整的耳朵掉落在他的面前。 大彦愣愣地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脸侧,碰到了一手的温热。 秦肆酒终于弯唇,虚心求教一般问道:“现在谁是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