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一脸惊恐的看着司马蓝:“你踏马谁啊。” 司马蓝指了指我:“哥们,哥们。” 老马根本不看我,一把将吃的抢回来了:“什么狗屁哥们啊,我徒弟的哥们我怎么不认识?” 这时候何小安也从房顶上跳下来了。 老马打量了何小安一眼,顿时人都呆住了。 那表情……跟师兄一模一样。 何小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有点饿了,能吃吗?” 老马立刻递上去:“能,能……” 我:“……” 何大师你可真能装清纯啊。 我有些不爽的看着他们俩:“你们也太不厚道了,我就算现在吃饱了,我不能留到明天吃吗?” 何小安说:“明天就坏了。” 老马在旁边没话找话:“是啊,明天就坏了。” 我说:“我不能放冰箱吗?” 何小安说:“这里有冰箱?” 老马:“是啊,咱们也没有冰箱啊。” 我说:“停尸房里,不到处是冰箱吗?” 老马咧了咧嘴,像是看变态一样看着我:“为了一口吃的,你踏马要用那玩意?饿鬼投胎吧你。” 我没搭理他。 这时候,司马蓝跟何小安已经把东西吃完了。 看这两 个人狼吞虎咽的模样,我感觉他们才是饿死鬼投胎。 这俩人吃完之后,抹了抹嘴,对我说:“莫老弟,咱们回见。” 然后他们爬屁股走了。 我叹了口气,摇头说:“现在的人啊,脸皮越来越厚了。” 而司马蓝和何小安这两个不要脸的,根本没回头看我。 等他们俩走了之后,老马嘴里啧啧连声:“漂亮,真漂亮啊。” 他扭头问我:“那美女叫啥啊?” 我说:“师父,你已经五十多了。” 老马嘀咕了一声:“五十多了怎么了?说的那什么一点,我也算是民用企业家。” 我看着破破烂烂的火葬场:“这也算?” 老马爬起来,抻了抻胳膊腿,跟我说:“行了,你安心值班吧,我回家了。” 出门前,老马回头跟我说:“记得锁好门窗啊。闹事的来了直接打报警电话。” 然后老马就骑上破摩托走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寿衣,心中冷笑:“闹事的?咱有这宝贝,谁敢闹事?” 我打了个哈欠,回房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我从床上爬起来,好像听到很多人在骂架。 我揉了揉 眼睛,打开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我一开门,就有一只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拽到在地上,并且狠狠的踹了一脚。 我疼的哎呦叫了一声,一拳就向这人小腿打过去。 这人一趔趄倒在我身边,我直接骑在他身上,砰砰两拳先干他眼睛上。 打架先封眼。 这小子的眼睛立马肿了,眯成一条缝,别说看人了,看路都费劲。 然后我一手攥着他的脑袋,一手朝他脸上招呼:“让你踏马打我,让你踏马打我。” 很快,这小子的脸被我揍成了猪头。 我一边打他,一边在观察周围的形势。 我发现火葬场多了很多人,这些人身上都有纹身,头发五颜六色的,一看就不是正道上来的。 他们在火葬场见东西就砸,显然是来找麻烦的。 很快,这些人注意到我,把我给围住了。 有几个人跑过来,把我从家伙身上拉开了。 这些人当中走过来一个领头的,这人三四十岁年纪,脸上有一道疤,看起来又凶又狠。 他先从身上拿出来个小药瓶,又拿出来张小纸条。 小药瓶里倒出来点烟丝,用纸条卷了,在嘴唇边用 吐沫一舔,卷成了个旱烟卷。 这人把旱烟卷递给我:“来一口?” 我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我是不抽烟,我踏马就是抽烟也不能抽他这个啊,都用嘴舔过了,多恶心啊。 刀疤把烟卷塞自己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跟我说:“道上的兄弟给我面子,叫我一声勇哥。” “今天有人出钱,买你们这火葬场。要我们兄弟砸成平地。” “道上的规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哥收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 “你刚才出手挺狠的,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风范,我这人最佩服狠人。” “所以请你抽个烟。” “你还有啥遗言没?没有的话哥几个就动手了,一会生死勿论。” 我不慌不忙:“我换个衣服行不?” 勇哥一伙人都笑了。 估计没见过这种傻x要求。 我慢吞吞的把寿衣从怀里拿出来,套在身上了。 勇哥那些人看了之后,笑得更厉害了。 勇哥那烟头点了点头:“你小子可以,识时务。” “知道提前穿上寿衣。” “你放心,过一会打死你了。我们直接给你烧了。” 我没说话,对勇哥说:“我 好奇问一句,谁请你们来的啊。” 勇哥吐了一口痰:“还有谁啊,你揪下来人家一绺头发,好好一个大娘,变秃顶了。这么快就忘了?” 我哦了一声。 原来是白天那女人。 勇哥摆了摆手:“动手。” 随后,他去旁边抽烟了。 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全都拿着棍棒朝我身上招呼。 我朝他们吹了一口气,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周围弥漫开来,这些人都打了个寒战。 我一拳打出去,直接把离我最近的几个人打飞了。 这些人彻底被镇住了。 只是,他们没有逃跑,反而换上了砍刀,朝着我劈过来。 我冷笑了一声,又是一口气吹出去,这些人像是被迷了神智一样,开始胡乱挥舞刀片,有的还不小心砍到了自己人。 卧槽,你们踏马疯了? 勇哥感觉到不对劲了,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踹开了几个小弟。 他走到我面前,盯着我说:“你小子不对劲啊。” “混火葬场的,果然有点邪乎吗?”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这个。” 我一低头,看见勇哥拿出来了个喷子,正抵着我的肚子。 喷子慢慢向上移,顶在我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