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黄毛们被悉数抓捕了。 其实,就算队长他们体力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快把人给抓了。 主要是队长可能急于在我们面前表现,直接动了火铳。 黄毛哪见过这个啊,立刻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等把人拷上之后,队员们就对着黄毛一通乱揍。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一共有四个黄毛,个个都鼻青脸肿了。 我们没有搭理黄毛,第一时间去看车里的棺材。 我往里面看了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棺材不见了。 三口棺材都没了。 我一把揪住其中一个黄毛的衣领子:“东西呢?” 这黄毛吓得哆嗦了一下,紧张的说道:“东西,东西……什么东西?” 我一个大嘴巴抽过去。 说实话,队长他们打那么久,恐怕都没有我这一巴掌手重。 黄毛的嘴被我打得出了血。 他哭嚎着说:“里面就三口棺材,没别的东西啊。” 我又问:“棺材呢?” 黄毛说:“我们觉得挺晦气的,扔半路上了。” 屮! 我骂了一句,开始揍他。 队长在旁边看了一会,见我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大师,咱们当务之急,还是把东 西找回来吧……这小子……咱们随时都能打,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指挥着黄毛几个人,去给我找棺材。 我们一路走了十来里地,终于找到了散落在农田中的黑漆棺材。 我跑过去检查了一下,干尸还在。 我松了一口气。 我摆了摆手,跟队长说:“把这些人带走吧,剩下的用不着你们了。” 队长在那献殷勤:“要不要帮忙,把棺材抬到面包车上啊。”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 队长临走的时候,我又嘱咐他说:“这件事,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知道这件事的就那么几个人。如果泄露出去……各位,每个人都逃不掉。” 队长紧张的点了点头。 他们把黄毛带走了。 我和王夜雨、于吏三个人,抬着棺材往面包车上装。 王夜雨皱着眉头说道:“你为什么不让那些黄毛帮忙呢?” “棺材是他们丢下来的,他们就应该给咱们装上去。” 我回过头来,很是诧异的看着王夜雨:“你不是组织里的老人吗?怎么老给我一种第一天行走江湖的感觉?” 王夜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很少出外差。” 我呵呵笑了一声。 我一边抬着 棺材往前走,一边淡淡的说:“我接触邪物,还不到一个月。” “但是关于邪物的掌故,我也听过不少。” “这干尸能暴起伤人,很明显是已经诈尸了。” “就算用棺材封印,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更何况摔了这么一下。” “万一黄毛他们抬棺材的时候,稍微一手贱,事情就闹大了。” “就算他们老老实实的抬棺材,他们的活人气喷在棺材上,也许就会被/干尸吸收,到那时候,会提前诈尸。” “咱们几个人就不一样了,咱们毕竟是组织里的人,身上都带着邪物,早就把活人气压制住了。” 王夜雨若有所思。 而于吏面色阴沉,脸上流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来。 我呵呵笑了一声,对于吏说道:“怎么?你不服啊?” 于吏低着头不说话。 忽然,他猛的一松手,那棺材立刻偏沉,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了。 我气得破口大骂:“你踏马故意的是不是?” 于吏咬着牙说:“我踏马忍不了了,你一个外地来的小瘪三,凭什么整天对我吆五喝六的。” 我把教鞭拿出来了,幽幽的说道:“来之前,怎么说的?” 于吏看见教鞭,眼睛里面露出来畏 惧的神色。 我走过去:“来之前我就说过了,不同意你跟过来,你踏马求爷爷告奶奶,一定要来。现在后悔了?晚了!” 我说一句话,就抽于吏一教鞭,打得他跪在地上。 这时候,天空中忽然响起来一声闷雷。 我心中一惊:坏了。 要打雷了? 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雷雨天最忌讳出殡,因为尸体能感应雷电,一旦诈尸,比寻常的行尸都要厉害的多。 我招呼王夜雨:“快走,快走。找个避雨的地方。” 我们两个人没有再搭理于吏,我们把棺材塞进面包车里面。 我已经坐在了驾驶位,王夜雨脑袋探出去,朝着外面的于吏喊道:“快上车啊,你还走不走了?” 于吏不搭理我们。 我说:“管他呢,咱们先走。” 我打火,踩离合,挂挡。 然后,汽车咣当一声,晃了一下,熄火了。 车坏了? 不可能啊。 这车看起来挺破,其实就是壳子破,里面都是新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坏啊。 然后我听见王夜雨又惊又怒的喊:“于吏,你干什么?” 我回头一看,发现于吏正在用一块石头砸轮毂。 我跳下去,一脚踹在于吏身上:“你踏 马疯了?” 这时候,雷声大作,瓢泼大雨下起来了。 我看见四个车胎,有两个被于吏扎漏气了。 我气得揪住他就开始打。 而于吏嘿嘿笑着:“让你踏马打我,让你踏马打我,这次谁也别想好过。” 我立刻动了杀心。 临走的时候,司马蓝让我小心队友,猪队友比敌人更可怕。 现在看看,果然如此啊。 我拿出改锥来,冷冷的看着于吏:“你当初为什么要来?你踏马的这不是犯贱吗?” 然后,我的改锥刺进了他的肩膀。 于吏疼的惨叫了一声。 我抽出来,又捅/进了/他/的小/腹。 我并不是故意让他受刑。 我只是在狂怒之中,失去了准头。 王夜雨跑下来,冒着雨来拉我。 她成功把我拉开了:“莫邪,莫邪,车胎坏了也可以走,我们大不了找个修车的地方,多花点钱,换轮胎。” 我踹了于吏一脚,向面包车跑去,打算开车离开这里。 谁知道于吏从我背后扑上来,用一把匕首,朝着我后心扎过来。 我感觉后背一痛,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我在组织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打我。你踏马找死。” 于吏在我耳边阴森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