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夜雨答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而我躺在棺材里,继续闭目养神。 很快,我又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身体舒服了很多,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 我伸了伸懒腰,推开棺材盖,从棺材里面爬出来。 我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拿出镜子照了照,我的容貌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给王夜雨打个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说话声。 就在小庙里面。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这庙不是已经荒废了吗?” 我向庙后面走过去,拿眼睛一瞧,看见好几个和尚,正在那蹲着吃烤肉。 我都看傻眼了:和尚,不是戒荤腥吗?怎么这几个家伙…… 可能是我的脚步声惊动了和尚。 那些和尚回过头来,冲我咧嘴笑了:“一块来尝尝啊,难得的西域烤肉干。” 西域?烤肉干? 我仔细一看,惊骇的发现,他们烤的根本不是肉,是西域干尸。 “屮!我踏马弄死你们。”我大骂了一声,朝着他们冲过去了。 但是那群和尚嘿嘿笑了一声,不慌不忙,抓着肉向一堵墙跑过去。 然后,噗的一声,他 们竟然穿墙而过。 卧槽? 我也来不及多想,同样向墙上撞过去。 结果咣当一声,我的脑门重重的撞在墙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片。 我伸手摸了摸,好像依然躺在棺材里面。 我推了推棺材盖,从里面钻出来。 我看见王夜雨正坐在我对面,她跟前生着一堆火。 大雨还没有停下来。 看见我从棺材里钻出来,王夜雨又惊又喜:“你睡醒啦?你的容貌好像也恢复了。” 我点了点头。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场梦,我的心情很不好。 我看了看刚才和尚烤肉的地方,那里只有一片残砖碎瓦,没什么别的东西。 我松了一口气。 我又看了看封印干尸的棺材,一切都很完整。 噩梦的影响,这才渐渐地消除了。 我问王夜雨:“车修好了吗?咱们现在就走。” 王夜雨摇了摇头,苦恼的说:“没修好。” 我:“……” 王夜雨说:“这村子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人住了。” “别说修车了,我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觉得,咱们不行打救援电话吧。” 我嗯了一声:“打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 这样了。 毕竟轮胎瘪了,我也没办法。 结果王夜雨说:“我已经打过了,但是这里没信号,根本打不通。” 我:“……”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她:“打不通你说什么啊。” 我拿出手机来,也试了试,确实打不通。 王夜雨在旁边似乎很有生活经验似的,说道:“这种偏僻的村子,信号本来就不好。” “再加上今天打雷下雨,电闪雷鸣的,没有信号很正常。” “我觉得咱们等上一晚上,等天亮之后就可以了。” 我嗯了一声。 我让王夜雨看着棺材,我出去上个厕所。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那辆面包车。 其实,车胎瘪了,影响并不是特别大。 反正车也不是我的,就按照报废那么开呗,也能开出去。 等找个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修车了。 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灯光。 这不是有人住在这里吗? 我信步走过去,结果这一路上,好家伙,草长得得有半人高。 我一路艰难跋涉,终于走到亮着灯的那一户人家跟前了。 我看见里面摆着很多长条桌,不少人正在里面吃饭。 关键是,他们吃饭就吃饭,一 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每个人的动作都很机械,整齐划一到诡异的程度。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的就觉得……我恐怕是见鬼了。 这些人,多半不是活人。 我转身就要走。 结果我这么一转身,那些人齐刷刷的扭过头来了,都看着我。 然后,有个笑呵呵的胖子出来了,说道:“贵客,贵客啊。远道而来,欢迎,欢迎啊。” 他伸手来拽我,而我拿出来改锥,就要捅他一下。 谁知道他小声说:“兄弟,我认识你,你是蓝大师的朋友。我们在鬼市有一面之缘。” 我一听这话,改锥就停下来了,但是我的改锥,始终对着他的要害,没有放下。 这人胖的要命,像是一堵肉墙挡住了身后的人。 他小声说:“兄弟,院子里的人都不好惹,你得跟我进去。进去之后千万别吃东西,做做样子就行。” “等上五分钟,我找借口把你领出去。” 我想了想,跟着胖子进去了。 他的话,我半信半疑。 我之所以进去,是以为我看见,有更多的人影从远处走过来,正在往这院子里面聚拢。 如果我逃走的话,恐怕会撞上他们。 胖子干咳了一声,说道 :“今天,是李佛爷大喜的日子。咱们酒逢知己千杯少,不醉不归。干了。” 他像是主持人一样,一声令下,在场的宾客都开始举杯。 我连酒杯都没有,但是我也做做样子,把手举起来了。 还好,周围的人谁也没有注意我。 我偷眼观察身边的人,他们的脸色都枯瘦枯瘦的,好像干树皮一样。 他们全身上下,都给人一种僵硬的感觉。除了眼珠是活动的之外,其他地方都不太灵便。 这样喝了几回之后,胖子走过来,对我说道:“兄弟,你不是给李佛爷呆了贺礼吗?走走走,你跟我一块入库。” 我哦了一声,站起身来。 胖子还跟身后的那些人说道:“诸位,你们吃着,别管我们啊。” 胖子拉着我走到一间小屋里面。 我一进去就吓了一跳,这里密密麻麻,摆满了棺材。 胖子指着其中一口说:“这里,这里。” 然后他打开棺材盖钻进去了。 我心想,这棺材 于是,我也进去了,结果进去之后,我发现棺材就是棺材,没什么别的东西。 我和胖子就挤在同一口棺材当中, 他身上冷冰冰的,好像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