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这两个小孩之后,马上就不敢走了。 我感觉我都已经被这个鬼地方给搞得有点神经失常了。 谁知道这俩小孩是什么情况啊。 虽然看起来憨态可掬,好像挺可爱,挺人畜无害的。 但是在这里……我连一只虫子都信不过。 于是我就站在原地没有动,我等着司马蓝。 司马蓝显然远远的早就看见这两个小孩了。 他盯着小孩看了一会,说道:“看起来……像是接引童子。” 我说道:“你说的这个接引童子……是接引到仙境去的?” 司马蓝说道:“不然呢?” “接到阴曹地府去吗?” “阴曹地府倒是也有人接,不过那是黑白无常。” 我说道:“我听说,接引童子,一般在古墓里边出现啊。” 司马蓝说道:“是在仙境中/出现的。只不过有些人死了以后,想要尸解成仙,就在古墓里边弄了仿制品。” “凡人想要见天上的接引童子很难,但是见古墓里的接引童子,就相对简单多了。” “久而久之,一听接引童子,就好像到了古墓似的。” “明明仙气飘飘的两个小仙童,给弄得鬼气阴森的,你说扯淡不扯淡?” 我嗯了一声:“是挺扯淡的。” “不过蓝大师你看,这两个接引童子,应该是仙气飘飘呢,还是鬼气阴森呢?” 司马蓝说道:“看起来是仙气飘飘。” “不过嘛……也不排除过一会变得鬼气阴森。” 我说道:“那你别愣着了,在前面探路啊。” 司马蓝说道:“我啊?”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推了他一把。 他一边踉跄,一边破口大骂。 不过,他一边骂着,已经到了接引童子跟前。 接引童子没有任何动作,看起来就是两个雕像而已。 但是司马蓝对这两个接引童子客气的不行。 站在那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 我感觉如果不是我们在后边看着,司马蓝都要跪在地上磕头了。 我对何小安说道:“以前怎么没觉得蓝大师这么舔呢?” 何小安说道:“那是你认识他的时间不够长。” 我说道:“我一直以为,蓝大师是一个……不能说正直吧,至少是个又臭又硬的人。” 何小安说道:“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这么认为。” “知道有一次,蓝大叔听说了一个老太太。” “这老太太得有一百多岁了,小时候还生活在大清呢。” “据说她在清末,见到过一个修仙人。” “这修仙人,应该是有点法术。” “穿墙啊,符咒啊。” “反正就有点崂山道士那感觉。” “蓝大叔听说了之后,那家伙,就跟苍蝇见着屎似的,就凑上去了。” “就跟人家老太太打听,当年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姓甚名谁啊。既然是修仙者,会不会还活着啊?” “但是那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喜欢见人,就不说这些事。” “蓝大叔就在那,给人家擦桌子扫地,买菜做饭,刷锅洗碗。好家伙,比孝子去的都殷勤。” 我好奇的问道:“后来呢?问出来没?” 何小安说道:“问出来,是问出来了,就是这老太太的经历吧……” 我说道:“怎么样?” 何小安说道:“她的经历,有点像是聊斋里边的某个故事。” “后来我帮着蓝大叔分析了一下。” “这个老太太呢。估计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听了点聊斋里边的故事,不知道怎么的,就当成自己的经历了。” “当时蓝大叔垂头丧气,三天没吃下去饭。” 我说道:“不至于吧?就算失望,也不至于打击这么大吧?” 何小安说道:“哪啊,他是自己生闷气,觉得智商被侮辱了。” 我这次是真的笑了。 而我正在嘎嘎笑的时候,司马蓝回过头来,冲我招了招手。 我问道:“成了?” 司马蓝点了点头。 然后,他向那两个童子分别行了一礼,大踏步的向里面走。 我们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在经过那两个童子的时候,我心里总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就好像这两个小童子一直在偷偷看我似的。 而我扭头去盯他们的时候,好像他们又从来没有动过地方。 我们沿着一条小路走了百十来米,前面就有一栋雕梁画柱的大殿。 上面挂着一块牌匾,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引仙殿。 司马蓝一拍手,兴奋地说道:“就是这里了。” “引仙殿,引仙殿,走进去之后,那就是真仙了。” 我说道:“蓝大师,你真的假的啊?” “成仙有这么容易吗?” “这地方到处都是邪门的东西,能让你这么容易成仙吗?” 司马蓝说道:“就算不能成仙,里面总有修仙者吧?” “看来这一次,我能查出来仙界的秘闻了。” “走了,走了,我倒真的想知道,我们这一门是怎么没落的。” 我嘀咕了一声,说道:“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世上的修仙者太多,搞得阴阳二气不平衡了,所以修仙越来越难,渐渐小众了。” 司马蓝说道:“那也不能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啊。” “清末的时候还有不少呢。短短四五十年的时间,忽然间就苦茶一声,全都没了。” 司马蓝推门就要进去。 我拽住他,说道:“蓝大师,草率了啊。” 司马蓝说道:“草率个屁,这叫当机立断。” 我说道:“里面可能有危险。” 司马蓝说道:“危险个屁,我还怕危险吗?” 他推门就进去了。 我心说:屮!我踏马就多余搭理你。你自己找死,那怪不了别人。 我心里这么想着,可依然紧紧跟着司马蓝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预想之中的危险并没有出现。 这大殿当中,并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甚至连人都没有。 这里只有一张供桌,供桌上面有早就已经熄灭的香烛。 在供桌后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大纸,纸上只有两个字:天地。 我说道:“屮!我们这是到哪来了?这地方是镇元子的五庄观?这后院不会有人参果吧?是不是有点过于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