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两点多。 我把屋子里的灯打开了。 虽然说电灯照的屋子亮如白昼,我还是觉得周围很恐怖。 我干脆把棉被裹在身上,继续看视频。 在视频当中,我像是死尸一趟躺了一会。 忽然,我直挺挺的站起来了。 这一幕吓得我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我就像是诈尸了一样,身体根本没有打弯,就那样站起来了。 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然后,我从床上跳下来了。 我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一圈一圈的转,一圈一圈的转。 忽然,我一把抓住床单,猛地一扯,将床单被褥,全都扯到床下去了。 然后,我跪趴在地上,咬破手指,在床单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我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把被子掀开,仔细看了看床单。上面果然有一个死字。 我又看了看我的手指,果然是已经咬破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我也不敢上床了。 我坐在凳子上继续看。 视频当中,我又把褥子拽下来了,露出来了光秃秃的床板。 这木头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床腿都已经有些坏了。 老马这守门 的,用一根麻绳把床腿绑上了,让我继续用。 只见我三下五除二,把麻绳解下来了。 哗啦一声,床散架了。 看到这里,我扭头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床板。 心想:咋回事?床不是散了吗?怎么现在好好地?有人把床修好了?是谁干的? 我正在疑惑的时候,视频里面的我,已经把麻绳栓到房梁上了。 我心里一惊:“不会吧……”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视频中的我把绳子打了一个结,然后把我自己挂在上面了。 我……我上吊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有一圈勒痕。 卧槽,我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找了个镜子照了照,还好,我的脸上还有血色,和那些死人截然不同。 我背了这么久的尸体,我是不是死人,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我的身体就这么挂在麻绳上,挂了足足得有二三十分钟,然后他下来了。 麻绳并没有钓死我。 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把剪刀。 这剪刀比比划划的,对着我的喉咙扎过去。 我心里直冒寒气。 我感觉我睡着之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操纵着我的身体。 难道,是有邪物在对付我? 邪物想让我 自杀? 他们不想自己动手,想让我自己杀了我自己? 眼看剪刀就要扎进我的喉咙里面了。 这时候,我身后出现了一团黑影。 是寿衣。 这寿衣像是活了一样,迅速的披在了我身上,将我的胳膊腿都套了进去。 我丢了剪刀,努力的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开。 很快,寿衣穿在我身上了。 当我穿上寿衣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 之前,我始终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穿上睡衣之后,这笑容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脸严肃,一脸紧张。 然后,我看见我自己修好了床,重新铺好了床铺,然后缓缓地向手机走过来。 我按了停止键,保存了视频。 剩下的事情,视频里面就没有再录下来了。 即便视频没有录下来,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穿着寿衣,又睡着了。 我沉默了一会,大概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睡着的时候,有邪祟控制了我,想要让我自杀。 但是我的寿衣救了我。 它主动穿在我身上,将邪祟赶走了。 寿衣能做的毕竟不多,所以它保存了视频,希望我能发现问题,找到解决办法。 我想了想,给司马蓝发了一条短信:“我出 事了,速来。” 司马蓝还是秒回:“别扯淡了,你昨天转遍了城区烧烤摊,你想揍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 我认真的说:“我真的出事了,有邪祟要害我。” 司马蓝说:“这不是还没有害吗?等害了再说吧。” 我:“你踏马的。” 我又给何小安发了短信:“我出事了,速来。” 何小安居然也是秒回:“深更半夜,我一个弱女子去你家,会不会不安全啊。” 我:“……” 屮!踏马的还有正常人吗? 我给他们俩打电话,结果这俩人出奇的一致,都关机了。 屮! 我感觉火葬场是不能呆了。 人家都追到家里来了,我再呆在火葬场,这不是找死吗? 但是去其他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也不安全啊。 我想了想,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改变作息习惯。 昼伏夜出。 我晚上醒着,白天睡觉。 白天大太阳晒着,邪祟总得收敛点吧? 现在我自己的屋子,我是不想呆了,毕竟床单上还有一些红色的血字“死”。 至于外面……外面全都是尸体。 我干脆到了师兄那屋。 不出意外,师兄还在看录像带。 我呆了一会就出来了。 屮!太变态了 ,我还不如对着尸体。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去人多的地方吧,比如网吧。 这地方可是屌丝的贵族圣地啊。 我以前比较穷,从来都是在外面看看,现在终于有钱进去了。 我急匆匆的向外面走,等走到镜子跟前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向里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拔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十分的奇怪。 镜子里面,自然也是一个我。 是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它。 我能移动,但是不能移动到它的视线之外。 我心里惊慌的要命。 我从身上拿出改锥来,向镜子扎过去。 结果镜子像是变成了一潭水,一下把我的手没进去了。 然后,镜子里面的另一个我,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生拉硬拽,要把我拉到镜子里面去。 我吓得惨叫了一声,结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正坐在师兄的房间。 刚才的重口动作片还没有放完。 师兄看了我一眼,憨憨傻傻的笑了笑,冲我说道:“小邪,看这种片子都能睡着。你可真够厉害的,这么重口都满足不了你了吗?” 我说:“师兄你不傻了?” 师兄嘿嘿笑了一声:“看片的时候脑子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