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安跟何思凡也开始埋怨司马蓝:“蓝大师,你平时脾气确实有点暴躁了。” “如果你能找结点仇家的话,现在咱们这排除法就可以用了。” 司马蓝说道:“你们踏马的懂个屁。” “我这叫广撒网,多捞鱼。” “我要是跟任何人都和气生财,这家伙能用阴差害我吗?你们能查到怎么回事吗?” “我这是以身涉嫌啊。” “你们踏马不感激我,居然还指责我。”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何小安跟何思凡都愣住了,嘀咕着说道:“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我说道:“有啥道理啊,说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何思凡也反应过来了,对司马蓝说道:“是啊。蓝大师,这就好比考试的时候,你把acd四个选项全都选上了,那还是错啊。” 司马蓝说道:“其实,还是可以排查一下的。” “首先,我敢断定。邪祟没有这种能力。” 我说道:“你怎么确定?” 司马蓝说道:“邪祟要杀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唯独不需要掩人耳目。” “他们直接附身在任何人身上,一刀把我给捅了就行了。” “没必要又是败坏我名声,又是哭哭啼啼,找人诉苦。” “这明显是活人的手段,杀人,还要诛心。” 我们都点了点头。 司马蓝说道:“这个人/大费周章,很显然他是认识我。” “他不想让人把他查出来,免得搞得大家都没脸见人。” “这说明,他在平时的生活中,是一个体面人。” 司马蓝的话,打开了何思凡的思路。 何思凡沿着这个思路说下去:“这个人不仅是体面人,而且还很需要社会身份。” “他多半是组织中的某一个人。” 司马蓝点了点头:“没错。” 老邬点了一支烟: “有个屁用,司马蓝组织里的仇人也不少。” 司马蓝从身上拿出来两张图。 一张是胖娃娃的年画,一张是明星海报。 他指着两张画说道:“对方,就是用这种邪物,控制了飞机上的空姐和乘客。” “你们注意到没有?这年画正中画着一个胖娃娃,而四个角上,画着四条龙。” 我说道:“这代表什么?这小孩是真龙天子?” 司马蓝无语的说道:“哪跟哪啊。” “这说明贴年画的这一年是龙年。” “你看见小孩怀里抱着的鲤鱼没有?鲤鱼跃龙门。” 我哦了一声:“还能这么解释啊?” 司马蓝又指着明星海报说道:“这个明星,你们可能没印象了。” “但是她大红大紫的那一年,也是某一个龙年。所以,到处都是她的海报。” “因此,我们不难推断出来,这两样东西,是二十四年前的东西。” 我疑惑的看着司马蓝:“所以呢?” 司马蓝说道:“二十四年前,能收集这两样东西的人。有两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他刚刚有了孩子。孩子在两岁以内,所以买了胖娃娃的年画。” “第二个特点,他喜欢明星。这说明他当时还比较年轻。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 “初为人父,又还有玩心。” “二十岁,加上二十四年。这个人现在也就四十五岁左右。上下误差不到三年。” 我不由得鼓掌:“柯南啊你。” 司马蓝笑眯眯的说道:“过奖,过奖了。” 老邬抽了一口烟:“还是踏马的废话,组织里面,四十五上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包括很多你的仇人。” 司马蓝说:“踏马的你这人怎么这么悲观呢?” “这范围不是缩小了很多吗?” 咱们用排除法,一个一个的猜,把这些人像是过筛子一样过一 遍,也得把这小子给猜出来啊。 老邬把烟头摁灭了:“那行吧,你给我一个名单。” “我回头挨个试探他们。” “看看他们有谁喜欢明星。有谁听见阴差两个字,就有不正常的反应。” 司马蓝说道:“还要什么名单啊。直接挨个过关吧。” 老邬说道:“你不至于吧?总不能所有人都是你的仇人吧?” 司马蓝干咳了一声,说道:“我这仇人……确实不少……” “剩下的,很多看我也不顺眼。” 老邬叹了口气:“老马啊,你这人缘混的……我都替你悲哀。” 老邬开门要出去。 司马蓝在他背后喊道:“怎么走了?” 老邬丢下一句:“去拉屎。” 司马蓝坐在他的椅子上,对我们点评道:“看见没有?这就叫沐猴而冠。” “就算当了高层,也是狗改不了吃屎。说话多粗俗?” 我对司马蓝说道:“蓝大师,好像你多高雅似的。” 司马蓝说:“你也高不到哪去,咱们谁也别说谁了。” 他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对何小安说道:“咱们就这么办吧。” “回家等消息就行了。” “老邬这人挺靠谱的。估计十来天就有结果了。” 何小安嗯了一声。 她笑了笑,说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找他找了这么多年了。” “现在终于有线索了,我居然没有太激动。” “反正,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激动。” 司马蓝说:“正常,这就叫找麻了。” “已经麻木了,不激动了。” 我们从老邬的房间走出来之后,我对司马蓝说:“我还想进行一次血脉回溯。” 司马蓝哦了一声,说道:“有龙珠了哈?” 我嗯了一声。 我问何小安跟何思凡:“你们需要吗?” 她们两个都摇了摇头。 其实,她们都已经试过 了,都失败了。 她们感应不到何长天的存在,甚至他的生死都不能确定。 何长天,似乎处于生与死的叠加状态,奇怪的很。 司马蓝对我说:“莫老弟,要不然你送给我,让我试试?” 我说道:“蓝大师,下次吧,下次一定。” 司马蓝:“屮!你这不是重色轻友吗?” 我说道:“你别乱说啊。我也是找人,我也想知道我父母去哪了。” 司马蓝哦了一声:“所以,你刚才打算放弃找自己父母的机会,去帮着小何找父母?” “莫老弟,我没见过比你还能舔的。” 我:“屮!你踏马给我滚。” 我找父母,确实不是那么迫切。 毕竟,我不像何小安跟何思凡一样,跟和他们的父亲有过快乐的相处时光。 我对我的父母,都快没有印象了。 毕竟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把我放在舅舅家了。 找到了,权当多了个亲人,人生不留遗憾。 是在找不到……那也就算了。 我又见到了老刘。 老刘一见面,就称赞我干得漂亮,把组织里的那些王八蛋全都搞得灰头土脸的。 而我听了这话,唯有苦笑而已。 我带着龙珠,又躺在了大乌龟里面。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静悄悄的。 我知道,一般情况下,我会在睡着之后做一个梦。 梦中的景象,就是血脉所在的位置了。 我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我在哪。 结果我睁眼一看,顿时就吓得一哆嗦。 我发现我在一个阴沉沉的大殿当中。 这大殿不知道究竟有多大,绝大多数地方,都被黑暗笼着。 只有我面前的一个小小几案,上面点着一盏油灯。 这油灯后面,有一个泥塑的神像,凶巴巴的。 在台阶 整个大殿当中,只有这三个塑像,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这地方安静的令人发指。 我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了。 这地方…… 这踏马的不是我们刚刚去过的阴曹地府吗? 我踏马血脉回溯,怎么回溯到这里来了? 屮! 难道我是阴间来的? 屮! 屮! 屮! 就在这时候,我醒过来了。 我从龟壳里面爬出来,看见司马蓝几个人正在和老刘聊天。 司马蓝看了我一眼,说道:“莫老弟,你这脸色怎么煞白煞白的?看见什么了?” 我心虚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何小安说:“跟见了鬼似的。” 我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真没事。” 何思凡问我:“你爸妈也没事吧?” 我哦了一声:“没事,没事。” 然后,我咣当一声,脑袋撞在柱子上了。 我现在心乱如麻,连看路都不会了。 隐隐约约的,我听到司马蓝提到了一个阴间。 我就跟被蛇咬了似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在阴间。” 司马蓝说道:“什么玩意?莫老弟,你说什么呢?” 我抬起头来,看见他们都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何小安还默默地递给我一面镜子。 我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我现在的脸色,就跟火葬场那些死人一样。 灰败灰败的,满色发灰,气血败坏。 我使劲揉了揉脸,骂了一声:“屮!人死屌朝天,老子怕个屁。”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司马蓝说:“刚才,我踏马看见阴曹地府,小鬼判官了。就是咱们俩去的那地方。” 司马蓝愣住了,然后说:“卧槽,莫老弟,你真这么舔狗?” “你没有为自己血脉回溯,你帮着何思凡找爹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为自己血脉回溯的。”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