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何长天这人,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组织里面有一个原配,民间还有一个红颜知己。 这种人和司马蓝应该差不了多少。 我叹了口气,拿起笔来,随手在牌位上写了司马蓝三个字。 死道友不死贫道。 蓝大师,对不起喽。 写完之后,我就把牌位递过去了。 白大褂里面,就好像真的有一个人一样,把牌位放在了架子上面,并且点了供香。 这一次,我继续向上走,楼梯间的屏障消失不见了。 可是莫小弟进不来。 我对莫小弟说道:“你为什么不挂号?” 莫小弟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什么……我来探望病人行不行?” 我说道:“行个屁!去挂号。” 莫小弟哭哭啼啼的去了。 结果我一看他写在牌位上的名字,差点笑喷了:莫带妹。 我说道:“你叫莫带妹啊?” 莫小弟老脸通红:“是,我爹妈想要个妹妹。” 我哈哈大笑,说道:“那要到了吗?” 莫小弟点了点头。 我说道:“看来,老祖宗的文化,确实是有些独到之处啊。” “不信不行。” 我们两个上了二楼。 二楼就是住院部了。 我站在那里,侧着耳朵听,想要听听有没有神月或者何思凡的声音。 但是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忽然,我心中一动,对莫小弟说道:“你们这里,只有这一座大牢吗?” 莫小弟嗯了一声,说道:“怎么了?” 我说道:“有点奇怪啊。” “她们都是女人,关进男科医院,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这时候,有人在走廊里冷冷的说道:“你们在那站着干什么?进来吧。” 我一扭头,看见另一个白大褂,站在一个病房跟前。 我走过去了,发现这是病房改成的门诊。 我心说,这有点不合规矩了。 何长天你有点随心所欲啊。 白大褂坐在椅子上,对我说道:“哪不舒服啊?” 我说:“没有哪不舒服。” 白大褂淡淡的说道:“都到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是久而不举呢?还是举而不坚呢?还是坚而不久呢?” 我:“……” 我想了三分钟才明白这三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都不是,我是那什么,我……我是来找人的。” 白大褂哦了一声:“明白了,无中生友呗。” “你朋友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啊?” “是不是因为这个,影响了夫妻感情,他老婆要跟他闹离婚?” “他自己不好意思来,所以让你来看医生了?” 我:“……” “这踏马的都是哪跟哪啊” “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她们可能在这里住院了。” 白大褂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啊?” 我说道:“一个叫神月,一个叫何思凡。” 白大褂说道:“这两个名字,起的有点阴柔啊。” “不是我说你们现在的这些年轻人,你们啊,缺少了一些阳刚之气。” “按照传统医学上来说,男人需要阳气,阳气旺盛,则其坚如铁。” “如今你们自己就已经柔情似水了,还希望能威猛起来吗?” “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无根之水?” 我对白大褂说道:“你踏马的别在这拽文了。”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只要找的是两个女人。” “你这里女人不多吧?应该很容易就能给我找出来。” 白大褂一愣,说道:“你要找的是两个女人?”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啊。” 白大褂说道:“你要找的这两个人,是我们这里的护士?” 我说道:“那倒不是。应该是这里的病人。是来住院的。” 白大褂哈哈大笑,说道:“你可真够有意思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男科医院啊。” “你在男科医院的病人当中,想要找女人?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如果说的难听一点,你这种行为,纯粹是有病啊。” 我:“……” 我很想给这白大褂来上一拳。 但是我现在看不见他。 我不确定他是元神还是怨灵,也许没准,是一件衣服成精了也不好说。 白大褂哈哈大笑,嘲笑了我一阵之后,忽然笑声止住了。 他用十分抱歉的语气说道:“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是我浅薄了。” 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个意思?” 白大褂叹了口气,说道:“我刚刚想明白了,你这两个朋友,是来做手术的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两个是女儿身,男儿心。” “已经错位着生活了二十多年。” “他们的名字很好听,但是他们却不想要。” “可是却又没有办法不要。” “他们在煎熬之中成长,终于熬到了成年。熬到了长大成人。” “现在他们长大了,他们有能力了。” “所以,他们想要做回自己,真的为自己的身体做一次主。” “因此,他们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个地方,找到了我这里。” “他们想要做手术,变成真正的男人。” “嗯,有这个想法的人,来我这里就算是来对了。” 我:“……” “这踏马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说道:“你到底帮不帮我找人?” 白大褂说道:“这个嘛……我是看门诊的。” “你得问住院部的人。” “住院部嘛,比较复杂,我们对病人都是要保密的。” “你想让我帮你找人,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有正规的手续,比如……” 他罗里吧嗦说个没完,我直接一把将白大褂扯过来了。 然后,我三下五除二,把白大褂扯坏了。 在我的想象当中,白大褂里面应该是有一个怨灵的。 然而,当我把白大褂扯坏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怨灵。 与之相反,我看见白大褂里面,有一个白纸剪成的小纸人。 我把纸人捏起来,发现纸人上面,还蘸着一滴血。 这滴血上面还有一个指纹。 应该是有人咬破指尖,把血抹上去的。 我对莫小弟说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莫小弟摇了摇头,说道:“装傻是不是?你是本地人,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