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夜雨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我有点心虚,干咳了一声,对王夜雨说道:“你别乱说啊,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们啊?我什么事都没有。” 结果何思凡也说:“莫邪,你的心事都快写到脸上了,你肯定有事。” 我:“……” 王夜雨说道:“是不是和你们的阳寿有关系?” 反正被偷走阳寿的不是我,你自己掂量着办啊。 回头阳寿丢了,神仙也难救。 我:“……” 我咬了咬牙,对她们说道:“和阳寿关系不大,但是和司马蓝有点关系。” 谁知道我一提司马蓝的名字,何思凡跟王夜雨更激动了。 她们两个凑过来,拽着我说道:“司马蓝有消息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那架势,我如果不说的话,她们都要刑讯逼供了。 我向周围看了看,说道:“这个……隔墙有耳啊。” 她们两个开始在周围寻摸。 结果寻摸来,寻摸去,唯一能说话的地方,就是那公厕了。 我指着公厕说:“要不然,咱们去那?” 王夜雨说道:“可是,你是男的,我们是女的,这……” 我嘿嘿笑了一声:“没事,我去女厕就行。”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没进过女厕所呢。” 王夜雨:“……” 何思凡:“……”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只能让你们进男厕所了。” 何思凡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你进女厕所吧。” 我们到了公厕。 进了公厕之后,我们就确定,这地方不会有人偷听。 因为这里太脏太破了,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上厕所。 尤其是爱干净的女士。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话。 王夜雨低声说道:“司马蓝都有什么消息了?你快说说啊,这和刚才的乞丐有什么关系?” 我干咳了一声,说道:“是这么回事。司马蓝,托乞丐给我送了一张照片。” 何思凡说道:“照片呢?” 我哦了一声,吞吞吐吐的把照片拿出来了。 两秒钟后,厕所里面传来两个女人的笑声。 我很是无语的看着她们。 王夜雨笑嘻嘻的说道:“莫邪,你以前是女的?” 我:“放屁。” 何思凡也捂着嘴笑着说:“还挺别致的。” 我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么露骨的照片,你们怎么也不脸红?” 何思凡跟王夜雨都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面是你的脸,好像没那么难为情了。” 我:“……” 何思凡问我说:“除了一张照片,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嗯了一声:“没别的了。” 何思凡皱着眉头说道:“那不应该啊。” “咱们和司马蓝兵分两路。” “按道理说,他忽然联系我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结果就送怎么一张照片……开玩笑也得分时候啊。” “蓝大师应该不是那种人。” “他在大事上面还挺靠谱的。” 我心说:你还是被司马蓝坑的少啊。那篮子,踏马的什么坏水都能冒出来。 不过这话我没说。 我倒不是给司马蓝留面子。 我是不想跟何思凡抬杠。 她说司马蓝靠谱,那就说呗。 说了我也不少一块肉。 王夜雨把相片接过来,翻来覆去的分析。 一边分析,一边念叨:“你们说,这里面会不会有暗语啊。” 她忽然又从身上摸出来一把精细的小尺子,开始量我那俩大馒头。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 我对王夜雨说道:“你踏马这是干什么啊?” 王夜雨说道:“你不懂,这照片里面肯定有暗语。” “这大小,严格来说,是用字母表示的:A、C、D……” “除了字母之外,还有数字,比如32啊,36的。” “这字母配上数字,也许就是某种暗语,比如摩斯密码什么的。” “咱们要是破解完了,就能知道司马大师要传达的意思了。” 我心说你踏马别扯淡了,我这两对大馒头上面还有暗语了? 不过,反正现在也是在没有线索了,那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王夜雨在那量了半天,弄出来两对数字。 除了能证明我的大馒头比较大之外,一点用都没有。 何思凡忽然把照片拿过去,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照片有点怪怪的呢?” 她把照片拿过去,用手捻了一下,说道:“好像有点厚。” 然后,何思凡开始用指甲剥。 十秒钟后,相片背面被撕下来一层。 原来,是司马蓝用双面胶,在相片背后黏了一张纸。 这张纸贴的太平整了,所有人都以为是相片原装的背面,都没往这方面想。 我看了看那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东方客运站,下午两点。 何思凡说道:“时间地点都有了。” “司马蓝想让我们去这里见他。” 我说道:“那不对吧,东方客运站不是正在拆迁吗?” 王夜雨说道:“那就对了。” “正因为东方客运站在拆迁,那里荒无人烟,所以司马蓝才要在那里见你们。” 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我说道:“吃个午饭吧,吃了午饭就走。” “这饭可不能不吃,不吃饭,渴了饿了累了,这人的气场就变衰。” “到那时候,什么倒霉事都赶上了。” 吃的还是传统菜,之前的包子铺。 包子铺都认识我们了,见我们来了,热情招呼。 我一顿胡吃海塞,然后记在了司马蓝账上。 干完这事,我心情好多了。 然后,我们打车直奔东方客运站。 出租车司机导师好心,对我们说:“那地方要拆了,早没车了。” 我说:“没事,我们去转转。” 司机嘀咕了一声:“一个男的,俩女的,转转?呵呵……” 他的笑容有点浪。 我那改锥敲了敲他的头:“师傅,有的玩笑不能瞎开啊。” 经常开出租车的人,都知道看人。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我是什么人。 那时候,很多我这样的年轻人,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全朝着人要害上扎。 所以道/上有句话,说就算道/上老大,见了半大小子都得掂量掂量。 老大也打人,打人是为了利益。 半大小子打人,那纯粹就是看人不顺眼。 老大也杀人,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杀人,实在没招了才用这一手。而且杀人的善后很麻烦。 半大小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不顾后果。有时候别人瞪了一眼,他们就要杀人。 所以,出租车司机立刻就怂了,给我道了一路的歉。 到了地方之后,司机坚持不收我们的车钱。 我说道:“别踏马扯淡,拿着。” 司机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又找给我十块。 我指着计价器说道:“不是二十吗?” 司机说:“我这表快。” 我:“……” 我接了钱,司机慌慌张张的开车跑了。 这时候,我观察了一下,这车站确实荒废了。 其实拆还没有开始拆,但是也不知道是工人干的,还是周围的村民干的。 窗玻璃没了,窗框没了,门板没有了……铁栅栏没有了。 简单地说,凡是值钱的,能卖点钱的东西,全都没了。 这里只剩下砖瓦水泥了。 这东西没人要。 不过,我们进去一看,发现里面也有不知道是野狗还是流浪汉拉的野食。 我不由得犯嘀咕:“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这怎么找司马蓝?” “在这扯着嗓子喊也不合适啊。” 我把手机拿出来,给司马蓝打电话。 司马蓝关机了。 我给何小安打电话,干脆就不在服务区。 王夜雨说道:“咱们真就挨个屋子找啊?” 我说道:“这地方到处都是狗屎。” “一不留神就得踩上一脚。” “司马蓝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王夜雨叹了口气,说道:“来都来了,找找吧。” 我们挨个屋子转了一遍,我们走的时候格外的小心,生怕别屎尿沾一身。 结果从中午十二点找到一点多,找的浑身冒汗,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我不由得骂道:“屮!还是被耍了。” 王夜雨说道:“会不会这个时间也很关键啊。他不是让咱们下午两点来吗?” 我看了王夜雨一眼,说道:“你上当没够啊。” “还想被他耍一回?” 王夜雨苦笑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来都来了吗?” 我叹了口气。 墙角有一溜破椅子。 我走过去,那袖子擦了擦,坐下来了。 就这么干巴巴等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十二点。 然后,我手机响了,是司马蓝打开的电话。 我立刻接了:“你哪呢?” 司马蓝却不说。 他反问我:“你哪呢?” 我说:“你这踏马的不是屁话吗?你说我哪呢?” 司马蓝说:“东方客运站?” 我说道:“不然呢?” 司马蓝嘿嘿笑了一声:“看来你们智商可以啊,破解了我的暗语了。” 我说:“别踏马扯淡了,就一双面胶,什么暗语啊。” “你说吧,你在哪呢。” 司马蓝说道:“我啊,我在十里地开外呢。” 我:“……” “我/日/你仙人。” “你踏马在十里地开外呢,你让我们来这?” 司马蓝说:“我在哪不重要,咱们电话联系呗。” 我说道:“你耍我啊?电话联系,我们有必要跑这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