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吏见我停车了,顿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虚弱的说道:“你总算还有点残存的良心。肯让他给我治病了?” 我很是不爽的说道:“有良心就是有良心,什么叫踏马的有残存的良心?你小子嘴真贱。” 我走到于吏跟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子,把他丢到车窗外面了。 于吏惨叫了一声,摔在路边的烂泥里。 王夜雨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道:“他重伤在身啊。” 我说道:“不是号称组织里的高手吗?连这点伤都坚持不住了?” 王夜雨:“……” 这时候,那男人已经骑着摩托车追上来了。 他看见于吏之后,立刻惊呼了一声,把车停下来,蹲下开始给于吏看伤。 一边看,这人一边摇头,嘴里面连声说道:“哎呀呀,哎呀呀,怎么拖得这么严重了?有性命之忧啊。” 于吏本来就害怕,听了这几句话之后,更是怕的了不得。 他对那人说道:“你就别赞叹了,你赶快想个办法,给我治治啊,” 那人说道:“要治疗,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你得忍着点疼。” 于吏说:“没事,只要能救命就行。” 那男人嗯了一声:“那就好说,那就好说啊。” 他 拿出一把锥子来。 这东西很像是纳鞋底用的东西。 然后这锥子在于吏脸上轻轻的转了两圈,钻了一个眼。 于吏疼的龇牙咧嘴,想要挣扎着躲开,但是男人使劲按住了他的头。 王夜雨担忧的说道:“这个男人会不会要害他啊?” 我说道:“奇怪了,要我停车救于吏的也是你们,现在怀疑人家害他的也是你们。” “你们组织里的人,都是这么反复无常吗?” 王夜雨嘀咕着说道:“你不也是组织里的人吗?”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我和你们可不一样。” 这时候,于吏脸上的黑血已经流出来了,他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那男人又弄出来一包粉末,看起来像是香灰,抹在于吏脸上了。 时间不长,也就分钟而已,于吏恢复正常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拉着男人的手,说着各种感激的话。 我把脑袋探出去,对于吏说道:“你还走不走啊?要不然我自己走,把你留这拉家常?” 于吏阴沉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满脸堆笑的对男人说道:“大哥,你往哪去啊?咱们顺路不顺路?我送你一程。” 男人笑了笑,说道:“那敢情好啊。这么多 年了,我就骑过自行车,骑过摩托车,还没坐过汽车。” 然后,于吏邀请男人上我们的车。 王夜雨低声对我说:“怎么这次你不拦着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有什么可拦着的。 这男人明显不对劲,我如果拦着他,他很有可能把干尸的行踪告诉别人,那我们接下来就麻烦了。 我不拦着他,我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关门打狗。 等于吏和男人上来之后,我就把车门给锁上了。 男人一眼就看见棺材了。 他一脸警惕,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几个:“你们……” 那表情,要多逼真有多逼真,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我们车上有棺材似的。 真是好演技。 男人从身上拿出来一把桃木剑,桃木剑有插上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标准的跳大神流程。 然后他盯着我们,说道:“你们是妖邪。” 于吏乐了:“大哥,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是能力者,就是外人口中的驱邪人。” 男人盯着于吏:“你?驱邪人?” 于吏点了点头:“是啊。刚才那女人,就是被我们几个给干掉了。” 这种毫无证据的解释,男人居然立刻就信了。 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差 点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于吏笑呵呵的说道:“大哥,你想不想加入组织啊?我做你的介绍人。” 男人有些自卑的说道:“我就是个做法事的,我这个本事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你们那个组织,应该挺高档得吧?我就别给你们拖后腿了。” 于吏说道:“没事,有我呢,给你安排个轻松地岗位。” 我一阵冷笑。 这时候,男人看向我,说道:“那什么……怎么不开车啊。” 我指了指外面:“你的摩托车还在外边呢。不要了?” 男人哦了一声:“没事,我锁车了,回来的时候骑上就行。” 我冷笑了一声,依然没有发动汽车。 男人似乎等的有点着急了。 他干咳了一声,没有再催我开车,反而看向装着干尸的棺材,说道:“不对,你们车上有邪物。” 于吏一愣,然后低声说:“大哥,我们车上是有东西,但是你忘了?我们是能力者。” “这东西,我们已经封印好了。你就不要管了。” 男人说:“不对吧,如果封印好了,为什么还有邪气冒出来?为什么我还能感应到呢?” “可见这邪物很危险啊。” 于吏干咳了一声,说道:“真没事,我们这么多 人呢,你相信我们。” 男人沉默了一会,说道:“让我相信你们也行,你们让我看一眼,我得确定这东西的安全。” “这十里八乡的脏东西都是我负责的。万一你们的邪物逃出来,祸害了乡亲,我交代不过去。” 于吏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 他伸手就要推开棺材盖。 而我已经走过去了,我一个大嘴巴甩在于吏脸上:“好你大爷。” 于吏惨叫了一声,被我打倒在地。 男人一愣:“你怎么……” 就在这个空档,我手中的改锥扎进了男人的心口。 我不知道这男人的实力,所以我决定偷袭。 我打于吏只是作为掩护,只是想要把水搅浑。 趁着一团乱糟糟的时候,突然转身,把改锥刺进男人心脏里,然后来回搅/动。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先是惊讶,然后是不解,最后是愤怒。 他张大了嘴,凑过来像是要咬我一口。 我手里的改锥没有拔/出/来,只是上半截身子向后躲。 谁知道男人的脖子像是橡皮泥做的一样,越来越长,越来越长。那模样,实在是太恐怖了。 幸好,他长到一定程度,像是终于耗尽了生命,扑通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