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周五！”　　 对于自己还捡了个家教任务，张涛差点忘记，好在风韵老板菲菲姐打电话来提醒。　　 吴有强家住在八楼，房间很宽敞，三房两厅，加一个大阳台，这个户型张涛很是喜欢。　　 不过，张涛没有太多心情欣赏别人的大阳台，因为黄菲菲穿得很清凉，当真是，真丝睡衣配真空，唯美与朦胧，恰似空穴能入风！　　 张涛快速的收回目光，不过也从黄菲菲的眼中看到了满意的表情，显然是对张涛的表情很满意。　　 “吴队不在家？”　　 “他每天很忙，八点多才回来，芸芸喜欢待在房间里，我这就叫她出来，我蒸了菜，吃完饭你们就上课吧！”　　 张涛自然客随主便，黄菲菲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传统的冬瓜乌鸡汤、蒸生鱼和白斩鸡，加上一盘上汤豆苗，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直到菜上齐，学生吴苓芸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她穿着蓝色的学生装，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不过还有些青涩，正是小荷露角的年龄。　　 见到张涛，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把汤泡进米饭里，只吃鱼，吃完一碗饭，就要回房间。　　 “芸芸，妈妈给你请了老师，等老师吃完，就给你上课！”　　 “让他给你上课吧！”　　 小姑娘顶撞了一句，砰的关上了门！　　 “这个，菲菲姐，要不算了吧，我看芸芸好像不喜欢我这个老师！”　　 “张老师，别介意啊，小孩子，叛逆期，就这样，一会作业不会做，自己就跑出来了！”　　 张涛快速的吃完饭，黄菲菲吃得很少，不过还是在张涛吃完时，才恰到好处的放下筷子，收拾起来。　　 张涛无所事事，到阳台上眺望，这楼房后面是一条小河，远处有一座小山，放在农村，这里算不得好风水，但放在城里却是个临水的宝地。　　 “菲菲姐，现在这里的房价多少啊？”　　 “这里比较偏僻，五千出头，我买的时候才三千多呢，还好买得早！不然可买不起！”　　 “五千出头 ！”比张涛预想的还贵了一点点，不过比起十几年后八万的房价，这简直就是白送，何况，这个小区的户型还不错，一百十四平方，也才七十来万，五金店和未来的工厂距离都不远，倒是可以在隔壁栋楼买上一套。　　 “怎么，张老师想买房？我倒是有个姐妹多出来一套，最近想卖掉！”　　 “哦，菲菲姐的姐妹不会就是你自己吧！”张涛见黄菲菲已经洗完了碗，取了围裙，又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穿扮。　　 “张老师真会说笑，我们这一套房都掏了家底了，哪里能有第二套房。我姐妹那房子就在隔壁第六栋，和我这个户型一样，一百六十八平方，八十五万卖掉。”　　 “不知道鹏城二手房能贷款不！”　　 “当然可以，怎么，张老师真想买？”　　 “嗯，这不在这边开了五金店，又有几个员工，买一套总比租房子强，在我看来，鹏城的房价应该还有很大增值空间，菲菲姐也可以多买上几套！”　　 “张老师别调侃我了，失陪一下，我去看看芸芸！”　　 黄菲菲进了吴苓芸的房间，里面传来轻微的争吵声，张涛依稀听到：“妈妈专门给你找了个好看的哥哥当老师，听说和好看的人接触久了，自己也会变得好看，过半年，你就能比萧媛美了，到时候你就是班花！”　　 张涛摇摇头，这都什么母女啊，才初中就比谁漂亮，而且，找自己来当老师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个。不过，这多半是黄菲菲忽悠女儿的套路。　　 又等了一阵，那边门才打开，黄菲菲已经换了一身瑜伽装，整个人的线条展示得更好了。　　 吴苓芸这次变得有些怯生生的样子，不过还是用大眼睛打量着张涛，然后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喊了一声“张老师！”　　 然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张涛见只客厅里的那高高的茶几能辅导学习，就收拾出一个角落来。吴苓芸也不反对，自觉的把数学书和作业本放在了那里，开始做题。　　 这一开始，张涛才发现，这姑娘的数学不是一般的差，中学起步的几何题都是不会的，简单的相似相等尚需要解释半天，放大镜不能放大角度更是说不清楚，你要问正玄余玄，当然每次都会答错方向。　　 “自己收的徒弟，不能生气！”张涛压住心头的火气，扭头一看，黄菲菲已经在阳台上做起了瑜伽，心头又莫名升起另一种火气。　　 “张老师，我是不是很笨！”吴苓芸或许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法辅导，小声的问道。　　 “是你对数学不感兴趣，要不然，你怎么能学好语文和英语，就学不好数学呢，那和笨没关系，是不是！”　　 “可是我英语和语文也不好啊，只是能考及格！”　　 张涛差点一头撞倒在桌子上，不过借此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看瑜伽表演。　　 “张老师，我妈妈是不是很漂亮！”　　 “不，啊，你长大了也会和妈妈一样漂亮！”张涛发现这姑娘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柔弱，几句话差点把自己框进去！　　 “哦，可是我的鼻子像爸爸，爸爸太丑了，配不上妈妈，不像你这么帅！”　　 卧槽，张涛大呼卧槽，不能和这丫头聊天，老吴这是克扣了闺女的零花钱吗？　　 “那个，爸爸的魅力在于他是英雄，能抓坏人，不然怎么能娶到妈妈这么漂亮的女人，生下你这么漂亮的孩子！”张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对一个未成年小女孩说出如此肉麻的话，不过，工作嘛，不寒碜。然而，他没发现的是，他说这话时，黄菲菲瑜伽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显然她的心思还是放在女儿这边的。　　 “老师说话真好听，芸芸就说不出这么好听的话。我写作文写蝴蝶，就知道写:它扑腾得很快，我抓不着！”　　 话题跑得有点偏，不过张涛觉得这姑娘当下的数学根本没有拯救的希望，还不如和她东拉西扯，看看她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其实蝴蝶很好抓，就用纸裁一张小四方块，用鱼线穿在一个角上，到蝴蝶边上奔跑，他们就会追着你的纸片翩翩起舞！”　　 “真的？”　　 “真的，我小时候就这么玩！”　　 “可是，蝴蝶有很多颜色，我喜欢花蝴蝶！”　　 “我猜把纸片涂成斑马色，他就会吸引花蝴蝶!”　　 “老师好聪明，要不你明天带我去抓蝴蝶吧！”　　 “明天抓不到蝴蝶!”见小姑娘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显然是和自己建立了一点信任，只要能听自己说话，那还有一点抢救的可能。　　 “为什么抓不到呢？”　　 张涛不说话，小丫头手托着小脸，过了几秒才道：“现在是秋天，春天才有蝴蝶！”　　 “芸芸科学课学得不错嘛，上了高中，应该能把生物学好！”　　 “我上不了高中，我成绩太差了，而且上学也没什么用！”　　 “上学了可以找好工作！”　　 “像你这样，来工作，被我折磨吗？”小丫头立刻反问道，把张涛一下整不会了。　　 “我很享受给你讲课的过程，一点都不折磨！”　　 “电视里说，男人的话都是假话！”　　 张涛再次烧cpu，必须赶快回到自己的轨道上来。　　 “外婆说，我不上学了，没工作，她收房租养我！”小姑娘忽然又小声的说道。　　 “我就知道！”张涛差点拍桌子，每一个熊孩子后面，肯定有一个胡乱宠爱的老妖怪。　　 “小丫头，你这样聊天很容易没有朋友。你有没有想过，像你这样的小仙女，应该有理想，成为演员，歌星...”　　 “然后呢，被老男人潜规则？”　　 “这都谁教你的？”　　 “这不电视上有吗？”　　 张涛有一种社死的感觉，对成年女性，他还能用一下自己的才华和美色，但对这个小姑娘，他是真不敢用。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两个小时的教学时间就要结束。张涛并没有让吴苓芸自己做会一道题，而是让她抄了答案。　　 这时，黄菲菲已经做完了瑜伽，用毛巾擦着汗，见女儿作业本上写上了满满的答案，还是颇为满意，要知道，这些题，她自己这个妈妈也是不会的，毕竟，女儿多半就是遗传了她的“智慧！”　　 “黄老师辛苦了，明天周六，你下午来上课吧！”　　 “也好，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黄菲菲没有多留，从挂在墙上的包里掏了一百块钱递给张涛。“今天的授课费！”　　 “谢谢菲菲姐！”张涛接过钱，出门前对门里喊道：“芸芸，其实明天是能抓到蝴蝶的，我们这里不是北方，大多数时候都有蝴蝶！”　　 不等小丫头回应，关上门扭头撞上一个人。　　 “那个，吴队!”　　 吴有强腋下夹着蓝帽子，勉强的挤出笑容，表情就特别复杂，好像自己抓奸老婆和奸夫成功，还不能说的那种！　　 “张涛啊，今天芸芸怎么样？”　　 “有进步，起码数学写完了！”　　 “那就好，明天早点来，我不上班，咱喝点！”　　 来到电梯口，系统的叮咚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