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一早。 　　 四个家庭分别乘坐停在小区楼下的节目组安排的车，前往凌州北郊‘极地冒险’滑雪场。 　　 车子一路前行，顺畅无阻。 　　 欢欢一脸激动看着窗户外面，心思早就提前飞到了滑雪场。 　　 “爸爸，你会滑雪吗？“ 　　 欢欢扭过头问李江。 　　 “会一点吧。” 　　 李江没有说真话，因为他也不确定抽到的这个滑雪技能是学到了什么程度。 　　 “只会一点吗？” 　　 欢欢莫名觉得爸爸好像无所不会。 　　 “别急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江笑着看着欢欢，一副卖关子的样子。 　　 “叔叔，你会炒股吗？” 　　 欢欢话题突然一转，朝摄影大哥发起聊天邀请。 　　 摄影大哥自然没想到欢欢会突然向自己发问，更没想到欢欢会选炒股这个话题。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炒股这个话题，李江不知道被推上网友争议的热搜多少次。 　　 摄影大哥都有点避之唯恐不及。 　　 欢欢依旧仰着头看着摄影师等待答案。 　　 “我......也会一点吧？” 　　 在李江面前说会炒股，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你觉得炒股好玩吗？” 　　 摄影大哥再次语塞，好玩吗？这个问题问的没前没后，再说也不是好不好玩的事啊。 　　 “炒股是用来赚钱的一种手段，哪有好不好玩的。” 　　 就在摄影师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李江无奈笑着对欢欢说。 　　 “爸爸，我能学炒股吗？” 　　 “......” 　　 这句话一出，石破天惊，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只是摄影师，也不只是观众，还包括李江在内。 　　 李江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 　　 下意识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也可以学炒股吗？” 　　 欢欢不明所以，依旧探着脑袋问道。 　　 摄影大哥此时心中万马奔腾，如坐针毡，恨不得自己把摄像头掐掉。 　　 完了。 　　 摄影师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片刻沉默后，弹幕瞬间热闹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带孩子去炒股，这不是往坏教孩子吗！？” 　　 “我的老天奶，欢欢刚刚说什么？她想炒股？？” 　　 “完了，李江这把废了，重开吧。” 　　 “没人觉得奇怪吗？欢欢就去过一次营业厅，怎么会对炒股感兴趣呢？？太突然了吧？？” 　　 “能是什么，听到能赚钱呗，小孩子没有自己三观，大人教什么就是什么。” 　　 “楼上别急，先听听李爸怎么说。” 　　 李江短暂消化了这个问题后，没有直接回答欢欢的问题。 　　 “你为什么突然想炒股呢？” 　　 而是向欢欢回抛了一个问题，这也是李江有些疑惑的。 　　 总不能就去了一次营业厅就喜欢上炒股了吧？ 　　 “因为我觉得这个好像挺好玩的。” 　　 “好玩？” 　　 李江和摄影师异口同声问。 　　 “哪里好玩，能给爸爸讲讲吗？” 　　 “我觉得那些数字，很有趣。” 　　 欢欢眨眨眼，思考着。 　　 “数字？......” 　　 “你说的是，昨天爸爸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屏幕上的数字吗？” 　　 说中了欢欢的心声，激动的点点头。 　　 李江被自己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逗的笑了一下。 　　 刚刚一瞬间，他都怀疑欢欢要说她听懂了那天他和光头大爷聊股票的事。 　　 要真是这样，那恐怕掀起巨浪的可不是丽江了。 　　 “这些数字有什么特别的吗，你对那个感兴趣？” 　　 “因为它们一直都在变化，爸爸昨天说，它们的变化就像是买卖的差价。” 　　 “所以呢？”李江不太明白。 　　 “所以我觉得这些数字有趣呀！” 　　 李江摸摸鼻子试图掩饰一丝尴尬，他还是没懂欢欢喜欢的点在哪。 　　 就当是单纯喜欢会变化的数字好了，这么小的孩子，看到满屏幕的变动数字，起了兴趣，也是有可能。 　　 摄影师稍稍松口气。 　　 如果欢欢说现炒股是因为想赚钱…那这事可真说不清了。 　　 “所以爸爸我能学吗？” 　　 欢欢依旧没有放弃这个问题的追问。 　　 “欢欢，你会算数吗？” 　　 “我会！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 　　 “这只是最简单的算数，比如你上了小学还要学会背乘法口诀表。后面还有各种运算。” 　　 欢欢一脸迷茫。 　　 “当然，算数对于炒股来说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你对信息的掌握，对数据的分析，以及当机立断的果断决心。” 　　 “所以欢欢，炒股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等你把这些都学会了，爸爸再教你好不好？” 　　 “那个口诀表是什么？我现在就想学！”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想一出是一出，思路快的李江都有点跟不上。 　　 “你真想学？” 　　 想学习那还不是件好事，马上安排！ 　　 欢欢点头。 　　 自此，后半程，李江直播间里父女俩单曲循环起了乘法口诀表… 　　 弹幕被这段稀里糊涂开始又稀里糊涂的结束的对话逗的哭笑不得。 　　 “所以这爷俩是怎么从股票聊到乘法口诀表的？？” 　　 “好家伙，没记错乘法口诀是小学才学的，欢欢这就学习了，牛蛙牛蛙！” 　　 “刚刚谁在狗叫孩子要被毁了？看看人家欢欢这求知欲，啧啧。” 　　 “刚从蒋泽直播间回来，那边真是卷死了。没想到这边也在卷？？” 　　 “楼上错过一出好戏哈哈哈，欢欢这叫求知，可不是被迫的卷” 　　 蒋泽直播间。 　　 黑色商务车中。 　　 “爸爸，咱们去滑雪！你会滑雪吗？” 　　 萌萌同样一脸激动，对接下来的拍摄充满好奇。 　　 “爸爸不会滑雪，但爸爸会背古诗呀。萌萌，咱们趁着这点时间背两首诗吧，把昨天的那首也复习一下。” 　　 刚刚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 　　 萌萌把脸撇过窗外，没有回应蒋泽的话。 　　 “萌萌，不礼貌啊。爸爸让你学习都是为了你学习着想，爸爸妈妈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能把你培养成才，你明白吗？” 　　 又是这番说辞，萌萌心里都能复述出来了。 　　 但转念一想，爸爸妈妈确实工作都很辛苦，经常自己都睡醒一觉了，她们还在书房办公。 　　 哪怕是放假，也经常随身携带电脑，生怕耽误工作。 　　 难道真的是自己任性了吗？ 　　 可是明明是出来玩，为什么还要背古诗？ 　　 萌萌心里矛盾极了。一方面对爸爸的要求感到不情愿，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自己不努力就是愧对于父母的辛苦… 　　 “那好吧…” 　　 最终，萌萌还是垂着头妥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