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山神祭祀
而碰巧在这时村寨中的一间房屋竟突然有了光亮! 在一片昏暗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是火光,那屋子里有人在生火。”陈玉楼当即开口,众人也纷纷看向韩尚。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罗老歪提议道:“大外甥,要不干脆把这屋里的人抓过来问问?” 韩尚闻言,想着鹧鸪哨的处境,旋即也点了点头。 众人于是轻声从山坡上走下进入了村寨。 周围寂静无声,的确是没有半点活人气。 他们一路朝着那唯一亮着光的房屋走去。 韩尚却听见屋中传来了一阵低吟声,像是在哼唱,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祭祷,听上去还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罗老歪倒是不客气,掏出腰间的枪准备跟陈玉楼一同打开屋门。 而就在这时,远处靠近遮龙山的方向也升起了一道浓烟。 随着众人向遮龙山的方向靠近,一股浓烟伴随着篝火的燃烧升起,如同信号一般指引着他们的步伐。 韩尚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转过头去,眉头微蹙,似乎在那浓烟之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与此同时,从那间屋子中传来的祭祷吟唱声依旧哀婉缠绵,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忧伤。 那吟唱之声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似乎正沉浸在某种仪式的氛围中。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便被罗老歪的闯入打破。 他手握枪械,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屋子,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韩尚的错愕。 “啊呀……”女子的惊呼声划破了屋内的寂静,紧接着是罗老歪发出的轻咦声,他似乎在屋内发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物。 韩尚的目光从浓烟处移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决定先向寨民询问清楚情况。 当他迈步走进屋子时,却发现罗老歪、陈玉楼等人都如同被定格了一般,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朝着屋子里看去。 韩尚心中疑惑更甚,他走到罗老歪身边,却听到对方咋舌道:“啧啧,大外甥,我还没瞧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 韩尚闻言,眉头紧皱,他实在无法理解罗老歪这突如其来的催婚之词。 他环顾四周,只见金算盘、陈玉楼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于是他也将目光转向了屋中。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寨民打扮的姑娘,她正坐在火堆前,似乎刚才正在进行某种祭祷。 然而,此刻的她却被罗老歪的突然闯入吓得花容失色,那双水灵的眼睛中泛起了湿润,眼看就要被吓哭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韩尚的身上。 她看着韩尚的打扮,以及他身后背着的黑金古刀,那双本就水灵的双眼又瞪大了几分。 她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只是怔怔地看着韩尚。 罗老歪见状,嘀咕了一声,也循着她的目光朝韩尚看去,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说大外甥……她怎么不哭不闹,光盯着你看啊?!” 韩尚也在观察着这位姑娘,看到她的长相,他情不自禁地将她与送信人所说的山鬼联系了起来。 他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她就是传言里的山鬼?帮鹧鸪哨送信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禁又打量了几眼这位姑娘。 陈玉楼肯定地说道:“嘶……听那送信人的描述,倒还真像。况且这寨子里的姑娘,总不见得个个都长得这么好看吧?” 就在这时,那姑娘似乎坚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开口问道:“你……是韩尚?” 听到她说话,屋中的众人皆是一怔,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姑娘,满脸惊讶。 陈玉楼诧异道:“不是,我没听错吧?她刚才喊了小哥的名字?!” 而罗老歪等人也是同样不解,他们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寨民打扮的姑娘,竟然会知道韩尚的名字。 韩尚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不过他现在已经肯定,眼前这个姑娘就是帮鹧鸪哨送信,被送信人误以为的山鬼。 至于她为什么能认出自己,更是知道自己的名字,韩尚也大概有了猜测。 他上前一步,问道:“你认得我,是鹧鸪哨他们跟你讲的?” 姑娘点了点头,目光仍旧毫不掩饰地盯着韩尚,带着些莫名的崇拜。 韩尚接着问道:“这寨子里空荡荡的,他们人都去哪儿了?鹧鸪哨的情况又怎么样?” 姑娘听到这番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她想要跟韩尚讲述,却又陷入了犹豫。 在沉默了几秒后,她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是祭山神……因为他们三个是从外面来的,族长要把他们祭给山神,寨子里的人都去了。” “什么?!”罗老歪顿时惊讶道。 韩尚也想起了之前从遮龙寨方向升起的浓烟,想必就是祭祀山神燃起的篝火。 他当即转身出屋,罗老歪也召集手下,紧跟韩尚,朝着那升着浓烟的方向而去。 当他们赶到现场时,只见炙烈的篝火泛着滚滚热浪,一个长袍打扮的老者正虔诚地低吟着祭词。 老者的身后是众多寨民,也都跪拜在地上。 而鹧鸪哨三人,则是被绑缚在木桩上,面临着被祭献的危机。 篝火的后方挂着众多的白骨,显得可怖至极。 老洋人和花灵看着那些白骨,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知道,如果无法逃脱,他们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然而,鹧鸪哨却还在观察着环境。他见前方似乎就是通往遮龙山的路,也是被这群人称作禁地之处。 于是,他低声对老洋人和花灵说道:“先别丧气,前面就是遮龙山。兰花姑娘说过,那里是族人的禁地。待会儿一旦找到机会,就往山里跑。” 尽管这么说,但看着这群凶悍的寨民,鹧鸪哨也知道生还的几率无比渺茫。 这时,族长似乎已经念完了祭词,他眼神凶戾地看向鹧鸪哨三人,接着吩咐了几句什么,又跟族人一指着前方的篝火。 顿时,几名精壮的寨民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朝着他们走来。 老洋人当即反应过来,绝望地喊道:“糟了!看这意思,是要直接把咱们扔到火里去啊!” 鹧鸪哨见状,也不禁沉了口气。他随时准备施展魁星踢斗,打算殊死一搏,为生存而奋力抗争。 就在那些寨民准备将鹧鸪哨三人投入篝火,作为祭品献给山神的关键时刻,花灵和老洋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鹧鸪哨虽然准备殊死一搏,但生还的希望却渺茫得如同夜空中最微弱的星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村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清冷而坚定的声音,它并不响亮,却清晰地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在这炙热的篝火映衬下,那声音犹如雪山之巅的寒风,让人心生寒意。 寨民们听到这声音,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 如今寨子里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参加祭祀,村寨的方向怎么会传来这样的动静? 难道,是村寨里又闯进了外人? 鹧鸪哨三人听到这声音,心中却涌起了一阵喜悦。 他们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韩尚。 花灵更是眼眶泛红,激动地喊道:“是,是小哥来了!师兄,咱们有救了!” 鹧鸪哨也暗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他们的反应也被寨民们看在眼里。 族长看到他们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过来,怒吼道:“寨子又来了外人,而且跟他们这群人是一伙的!按照咱们遮龙寨的规矩,外人一律都要祭献给山神大人!” 随着族长发话,原本在地上跪拜的寨民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高举着双手,扯着嗓子怪叫着,用狠厉的目光看向村寨的方向。 而在他们身后通往遮龙山的入口处,早已挂满了森森白骨。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斗篷装扮的男子缓步走进了他们的视野。 花灵带着哭腔喊道:“呜呜,小哥!” 她在看到这熟悉的身影后,仿佛在一瞬间找到了主心骨。 率先走到近处的人,正是韩尚。 他看着被绑缚的鹧鸪哨三人,沉声道:“我来晚了。” 接着,他扫了一眼前方的环境,看到入口处那些挂在树上以及木桩上的众多白骨,眉头不禁微皱。 他能想象出,这群寨民以祭祀山神的名义,杀了多少外人。 而那些白骨的身上,竟然还有被什么东西啃噬过的痕迹,这让他更加心生疑虑。 与此同时,韩尚的目光也落在了那祭祀打扮的老者身上。 看他指挥寨民的样子,应该是族长无疑。 只是这老者身上的装扮,韩尚也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多想,那祭祀打扮的老者便怒不可遏地高举着手中的拐杖,直指韩尚,怒吼道:“把这个外人也抓住,一起献给山神!” 随着老者的话音刚落,只见数十余名精壮的寨民顿时暴起,抄起了地上的石斧长枪,气势凶猛地朝着韩尚急冲而来。 而那族长见状,仿佛韩尚在他的眼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旋即不紧不慢地朝他身旁的一个青年寨民低声道:“恩宽,这可是你表现的好机会。还不赶紧去抓住他,好在族人里建立威望,以后族长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那被唤作恩宽的青年当即应了一声,并未上前动手,而是一把抓起随身的弓箭,朝着韩尚搭起了弓。 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尽数被韩尚给看了个清楚。 当看到这祭司装扮的老者对他身旁的青年一番嘱托后,韩尚也顿时察觉到了两人的关系不寻常。 然而,眼前的寨民也已经前赴后继地扑了上来。 这些人都是山中的猎手,身手自然比普通人要矫健不少。 看着那些高高扬起的武器,韩尚也没有再分神。 面对着数十名壮年的围攻,他步伐灵敏地躲闪着。 石斧在挥舞的力道下虎虎生风,可每次都几乎是贴着韩尚的身形,却根本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这群寨民开始还不信邪,抄着手里的家伙胡乱挥舞。 但也很快发现,面前的男子身姿矫健,观察更是细微,好像能提前看穿他们的攻势,以最轻松的方式避开。 他们不禁诧异道:“见了鬼了!他的身手怎么这么好?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竟然都伤不到他?” 而很快他们更是惊骇地发现,眼前这男子在面对着他们的围攻时,似乎还有还手的余力。 韩尚在一阵躲闪后,也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不过他的目标并非是解决眼前的这些寨民,而是远处那祭司打扮的族长。 只有抓住了他,这场上的局势方能稳定下来。 旋即打定主意,韩尚也不再留手。 手中的黑金古刀也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动。 在韩尚挥刀横扫之下,掀起迅猛的疾风,竟然连冲在最前方狠厉的寨民都吓退了几步。 而这还没完,下一秒,韩尚的身形俨然杀入寨民当中,犹如鬼魅一般将他们手中的武器尽数砍断,身影也迅速朝着他们的族长逼近! “啊!这该死的外人!”一众寨民慌乱地呼喊道,“他的目标是族长!快去保护族长!” 也正是在这时,韩尚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循着望去,正是站在族长身边那个被唤作恩宽的青年。 他手里的劲弓已经拉了个满弦,箭头直指着韩尚。 韩尚敏锐地看到,那青年的嘴角已经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在他的眼中,韩尚已经是一具被挂在树上的白骨。 “嗖!”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他手中的箭矢朝着韩尚疾射而来。 看到这一幕,寨民们似乎也预感到了结果。 毕竟恩宽是他们村寨中的神射手,更是族长的接班人。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这箭矢会射在韩尚身上时,那些青壮更是不敢抢功劳似得止步不前。 韩尚却注视着那箭矢锋利的头部,在他的视野当中逐渐变大。 在即将抵达近处时,韩尚反手一抬黑金古刀,伴随着一声脆响,那石头打磨的箭矢精准地落在刀身上,且并未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