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充满信心的看着阿雷克西，等着他点头入职自己的战锤集团，但阿雷克西却是扭头看向靠坐在桌子上的张锐。 　　 “你说完了吗？” 　　 张锐收起挂在脸上的笑容，看向斯蒂芬，说道：“你如果说完了，那就该轮到我说了。” 　　 “当然。”斯蒂芬回答道。 　　 “第一，以后请称呼我‘张锐’，‘蝙蝠侠’，‘塔纳托斯’，‘黑夜收割者’这些名字中的一个，不要再用‘查理’这个名字来叫我。” 　　 “抱歉，刚才是我疏忽了。” 　　 “那现在请你记清楚，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二遍。” 　　 “没问题。” 　　 “既然记清楚了，那我们就来聊聊你刚才跟阿雷克西说的那些你自认为很优渥的条件。” 　　 张锐对阿雷克西说道，“刚才他许诺你只要加入战锤集团，就能让你成为‘雷鬼’突击队的主机枪手，没错吧？” 　　 “对，他是这么说的。”阿雷克西点头回答道。 　　 “‘雷鬼’的确是战锤集团的Tire1级突击作战部队，这点他没有说错，但他没有告诉你，‘雷鬼’的主机枪手有且只能有一个，除非，‘雷鬼’现在的主机枪手离职、身亡、或者在考核中成绩不合格被降岗，让位置空缺出来，否则，你就不可能成为‘雷鬼’的主机枪手。” 　　 张锐向阿雷克西指出斯蒂芬刚才话中的第一个问题后，对站在旁边的伯海姆喊话道，“伯海姆，斯蒂芬似乎是觉得你的表现不佳，打算把你炒鱿鱼。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来我这边，我给出的条件绝对比斯蒂芬高。” 　　 “查……蝙蝠侠，你在干什么？！”斯蒂芬盯着张锐质问道。 　　 “挖人啊。就你能从我这里挖人，我不能从你那里挖人？” 　　 张锐一句话把斯蒂芬堵回去后，对着“雷鬼”那边继续喊话，“不仅是伯海姆，你们那边都可以来我们这边投简历，我可以向你们做出保证，我给的条件绝对比你们在‘雷鬼’中的好。” 　　 “‘雷鬼’过去和现在的主机枪手的确是只有一个，但这不代表，不能扩充人员位置！” 　　 斯蒂芬对张锐说道，“别忘了，我是战锤集团的老板！” 　　 “可战锤集团一直采用的是定岗定编制，你难道打算为了阿雷克西，推翻战锤集团从创立以来就制定好的制度吗？” 　　 张锐对着斯蒂芬反问了一句，接着说道：“你的确是战锤集团的老板，但你这个老板，现在在董事会中还有多少话语权？扩充人员位置就是增加支出，你真的能说服其他董事同意扩充人员位置？ 　　 更何况，阿雷克西还是个俄罗斯人。想让那些有着种族歧视的白种肥猪为了一个俄罗斯人推翻公司制度，扩充人员位置，是你没睡醒，在说梦话？还是睡糊涂了，在说胡话？” 　　 面对张锐的质问，斯蒂芬缄默不语。 　　 而斯蒂芬这时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既然说到了战锤集团的定岗定编制度，我就跟你好好的盘一盘，我当时加入战锤的时候，还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它。” 　　 在斯蒂芬沉默不语的时候，张锐又切换回普通话跟阿雷克西进行交谈。 　　 尽管用英语，张锐也能很流利，毫无障碍的交谈，可总没有用自己母语舒坦，这也是平时自己更愿意和秃鹫待在一起，秃鹫跟自己说的话更多的原因。 　　 而且有些话，用英语表达就失去了它该有的韵味。 　　 “作为Tire1级的作战单位，‘雷鬼’队员的岗级会比其他作战单位的高一级。我当时从清洁工转成作战人员时的岗级是P4级，如果你真的能像那个老毕登许诺你的那样，顺利进入‘雷鬼’，你的岗级是P5级，而‘雷鬼’主机枪手是P7级。” 　　 张锐对阿雷克西说道，“按照战锤集团的岗级制度，岗级只能逐级晋升，不能跳级晋升。所以现在明白了吗？就算这个老毕登说服了董事会那些有着严重种族歧视思想的白种肥猪给你开绿灯，你也不可能成为‘雷鬼’的主机枪手，而这些东西不会在合同中写明，只有在你入职后，才会进行说明。” 　　 “他妈的狗东西，居然骗我！” 　　 阿雷克西对斯蒂芬的欺骗行为很生气。 　　 虽然张锐在入职考核这件事情也“骗”了自己，但两者性质截然不同。张锐更多的是玩笑，而斯蒂芬就是刻意隐瞒。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先别生气，因为让你更生气的还在后面。” 　　 张锐拍了拍阿雷克西的肩膀，继续说道，“如果是在‘雷鬼’这样的作战单位中任职，按照战锤集团岗级晋升说明，理论上来说，最高能升到P8级。” 　　 “理论上？那就是根本不可能晋升到那个位置！” 　　 阿雷克西能说流利的汉语，对汉语中一些表达那也是很清楚。 　　 “原则上不允许”那就是“允许”，“理论上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没错。” 　　 张锐点头回答道，“因为到了P7级后，P7这个岗级又被细分为十个等级，在没有对公司利益造成损害，并且考核通过的情况下，每年可以晋升一个等级。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从P7到P8需要十年的时间，而这还是建立在没有人为刁难的情况下，可哪里会没有‘穿小鞋’呢？” 　　 “666666，一个外国公司会玩‘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套，我是怎么都没想到。” 　　 秃鹫这个时候插话说道，“刚才我听你说战锤集团的岗级制度，我还以为是在说哪个国企单位呢。” 　　 “我当时拿到战锤集团的岗级制度时，差点以为这个老毕登是从哪个国企单位离职后跑去英国创业的，把国企那套岗级考核制度直接照抄了过去。”张锐回答说道。 　　 “他妈的，这些英国佬就会骗人！”阿雷克西骂道。 　　 “别气、别气，我还没说完呢。” 　　 张锐对着阿雷克西劝慰说道，“你现在就这么生气，等我说完，你估计要气得爆血管。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出色的机枪手，气成中风了，我找谁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