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司的职员，‘毒蛇’小队队员，‘蝰蛇’查理·张，或者说，张锐，在你那边吧？”　　 见弗里曼不接自己的话，斯蒂芬索性挑明了自己的目的，也不给弗里曼思考搪塞自己理由的时间，直接说道：“我从cia那边拿到你们在墨西哥华雷斯的行动视频了，并且也已经确认，张锐就在你的彩虹防务。”　　 “你从cia手中拿到了我们在华雷斯的行动视频？”　　 弗里曼满脸意外地对电话中的斯蒂芬问道：“你怎么可能从cia手中拿到视频！？”　　 “没什么不可能的，朋友。”　　 斯蒂芬像是在炫耀自己人脉能力，对弗里曼说道：“别忘了，我是从mi5出来的，在cia中认识些人很正常。　　 更何况，你们在华雷斯行动的视频，已经在cia传开了。张锐，现在被cia那边赋予了两个新的外号，‘塔纳托斯’和‘黑夜收割者’。”　　 “‘塔纳托斯’？‘黑夜收割者’？”　　 就在弗里曼被斯蒂芬的话，弄得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斯蒂芬传来的视频。　　 这是一段无人机在夜视模式下拍摄到的视频。　　 视频的内容，正是阻击米肯亚家族私人武装支援的画面。　　 浅绿色的夜视画面中，一道道从别墅中飞出来的子弹，形成的弹道轨迹，格外清晰明亮。　　 虽然无人机只能拍摄到现场的俯视画面，但也能清楚的看到，每当两道弹道轨迹划过，马路上就有一名米肯亚家族私人武装倒地。　　 看完斯蒂芬传给自己的视频，弗里曼重新拿起手机，对还没挂断电话的斯蒂芬说道：“这段视频只能说明当时有人在阻击米肯亚家族私人武装的支援，但是并没有拍到阻击的人是谁。　　 这次行动是彩虹防务和cia、dea、atf的联合行动，阻击米肯亚家族私人武装支援的人，很有可能是cia、dea，或者是atf的人。”　　 虽然dea和atf并没有派遣行动人员，但弗里曼还是把它们拉了进来，就是为了混淆斯蒂芬的视听。　　 “拜托伙计，你这个搪塞的理由实在太垃圾了，我外甥想的逃课理由都比你这个强。”　　 斯蒂芬完全没有受到弗里曼的影响，说道：“现在cia中参与过行动的准军事特工，以及看过这段视频内容的人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在克拉克·贝特别墅阻击米肯亚家族私人武装的人是张锐。　　 新任的cia副局长，兰利准军事行动办公室主任，肖恩·库兹尼克也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　　 “法克！”　　 弗里曼低声骂了一句，跟着对斯蒂芬承认了张锐在彩虹防务的事情，“张锐目前的确是在我的公司。　　 你在召开新闻发布会，认定张锐是南苏丹流动医院袭击者，并且对他发布通缉的时候，已经解除了他跟战锤集团的合同。　　 我因为欣赏张锐的能力，所以把他签下成为彩虹防务公司的员工，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斯蒂芬回答说道：“我解除了他跟战锤集团的合同，他以‘自由求职者’的身份加入你的彩虹防务，很合理，朋友。　　 所以我现在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唔，以两个公司老板的身份，商量这件事情。　　 我想把张锐挖回战锤集团，出任‘毒蛇’小队队长，对‘毒蛇’小队完成重组。你先别忙着拒绝，可以听听我的条件。”　　 还没等弗里曼来得及开口，斯蒂芬直接截断了弗里曼的拒绝，接着说道：“我会支付50万英镑，作为给伱的补偿。另外，彩虹防务也将是战锤集团的深度合作伙伴。　　 朋友，你的彩虹防务公司现在情况并不好不是吗？过去你们能拿到五角大楼的外包合同，还混的不错，但随着美国从中东撤军，把战略重心转移到亚太，你们不再有五角大楼的中东外包合同可以做。　　 否则，汤姆、乔纳森、西蒙也不会接私活，去南苏丹暗杀卡鲁索·洛格斯。　　 如果彩虹防务成为战锤集团的深度合作伙伴，就能共享战锤集团的资源，这更利于彩虹防务的发展，不是吗？”　　 斯蒂芬开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以这家伙吝啬的脾气，能给出这样的条件，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说彩虹防务成为战锤集团深度合作伙伴这个条件，但只是支付给自己的50万英镑的补偿金，就是一笔数额客观的收入。　　 如果是乔纳森带着张锐刚来彩虹防务的时候，弗里曼连想都不会想，直接答应斯蒂芬开出的条件；可现在，在知道张锐拥有“射界领域”，并且亲眼看过他在华雷斯的表现，弗里曼绝对不可能答应斯蒂芬。　　 更何况，弗里曼自己也有新的打算。　　 “你想让张锐回到战锤集团，应该问他的意见，而不是跟我说。他只是我的员工，不是我的奴隶，我没办法决定他的想法。”弗里曼在电话中对斯蒂芬说道。　　 “那请让张锐接电话，该死的，我居然没有他的电话。”　　 “唔，他现在正在cia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农场’进行特训，需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而且肖恩也很看重张锐，并且有意要让他加入cia。　　 如果你真的想要把张锐挖回战锤集团的话，最好自己飞一趟弗吉尼亚州，亲自去找张锐谈。”　　 说完，弗里曼也不等斯蒂芬是什么反应，直接结束了这通国际长途通话。　　 会议室中，弗里曼坐在白色的塑料折叠椅中，又是把斯蒂芬发给自己的视频看了一遍，接着自言自语道：“‘塔纳托斯’，‘黑夜收割者’。你这才刚崭露头角就有了两个新的外号。　　 真不知道，你以后还会别人叫出什么新的外号来，我真是有点期待呢。”　　 ……　　 英国伦敦，战锤集团总部。　　 斯蒂芬结束跟弗里曼的通话后，便是把手机扔进了办公室抽屉中，拿起桌子上准备好的材料，前往会议室，召开明天新闻发布会的准备会议。　　 亲自飞往弗吉尼亚州找张锐？　　 不可能的！　　 那个亚洲小子还不值得自己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