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张身份卡片，张锐在斯蒂芬眼中的价值更高了，但斯蒂芬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把他再带回战锤集团了。 　　 斯蒂芬走到肖恩面前，打开名片夹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肖恩，带着浓重的苏格兰口音说道：“很荣幸能和您见面，库兹尼克先生。” 　　 哪怕现如今智能手机快速更新迭代，各种即时通讯软件的大面积普及，名片还是有着它的一席之地，尤其是一张制作考究的名片，很多时候，是名片主人身份和地位的体现。 　　 “斯蒂芬·霍华德，我知道你。曾服役于第23特别空勤团，在一次伞降训练中负伤后，退役加入MI5，曾担任MI5北非情报中心副主任，MI5中东情报中心数据安全实验室主任。 　　 你在任职中东情报中心数据安全实验室主任期间，以一次‘恰到好处’的数据安全泄露事故，让自己离开了MI5，然后利用自己MI5积攒的资源，成立了战锤集团。 　　 其实也不是你不想留在MI5继续任职，因为如果你留在MI5，现在可能已经坐上MI5副局长的位置，主管着MI5在欧洲的情报中心，手中掌握着难以估量的情报资源。 　　 但因为一个意外，迫使你不得不离开MI5。 　　 2006年3月，三名男子持枪袭击了利物浦街地铁站，三名男子被赶到现场的SCO19击毙。在对现场遗留的枪支、弹头、弹壳进行查验后，发现三名袭击者使用的武器弹药与你在北非任职情报中心副主任期间出售给博科圣地的是同一批次。 　　 虽然你并不是直接与博科圣地进行交易，但你还是担心你在北非和中东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军火和情报交易的事情泄露，所以不得不制造一起数据安全泄露事故，让自己离职。” 　　 肖恩没有去看斯蒂芬递给自己的那张名片上的信息，因为在那张黑底鎏金的铜卡纸名片上，可记录不下如此详尽的信息。 　　 而斯蒂芬对肖恩能如数家珍般说出自己离职MI5，创立战锤集团的经历毫不意外。一个拥有实权的CIA副局长要掌握自己那点事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在MI5时期贩卖军火和情报的经验，让你在私人军事承包市场如鱼得水。” 　　 肖恩毫不避讳地看着斯蒂芬说道，“在成立战锤集团后，你通过自己在SAS和MI5时的资源，从SAS和SBS弄到了一些人，你身边的克里斯托弗就是当年那些人中的一个，没错吧？” 　　 “完全正确。” 　　 “你用这些从SAS和SBS中弄来的人组成了第一支‘雷鬼’突击队，然后凭借几次高难度的委托任务，迅速让战锤集团有了知名度，有了知名度，就能吸引到投资者的注意。” 　　 肖恩继续说道，“你通过稀释自己的股权进行融资，扩大战锤集团的规模，让战锤集团不仅成为了英国排名第一的私人军事承包公司，也在欧洲其他国家有了名气。 　　 连续的融资，在扩大战锤集团商业版图的同时，也削弱了你自己在公司内的话语权，但你却能很好的游走在那些投资者之间，维持着平衡。 　　 我必须承认，你是个成功的商人，在南苏丹无国界医生组织流动医院事情发生之前，你都是一个成功的商人。 　　 你很清楚，如何去进行危机公关，如何以最小的牺牲维护好公司的品牌价值，其实你的选择没有错。 　　 一个亚洲小子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只是负责清扫公司厕所的清洁工，是因为可怜他，才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从清洁工变成了作战人员，现在公司遇到了麻烦，如果把他扔出去能平息事情，那就把他扔出去好了，反正没人会在乎的。” 　　 如果说前面肖恩是在称颂斯蒂芬的开创战锤集团商业版图的能力，那最后那句话，就是在嘲讽了；尤其是有了一开始的称颂，最后那句嘲讽更显得刺耳。 　　 而面对肖恩的冷嘲热讽，斯蒂芬只能报以苦笑。 　　 尽管已经让斯蒂芬哑口无言，可肖恩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可你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在你看来没人会在乎的亚洲小子会成为撬动杠杆的支点。” 　　 肖恩走上前一步，紧盯着斯蒂芬说道，“你亲自带人，不惜包机从伦敦赶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要把这小子拉回去吧？但你最好不要异想天开，这个没人会在乎的小子，你现在动不了。” 　　 “所以你来这里，是为了‘提醒’我吗？”斯蒂芬对肖恩问道。 　　 “不，我是来给他们送证件的，提醒你，只是顺便。”肖恩耸了耸肩，回答道：“你还不值得我从兰利飞过来。” 　　 旁边，听着肖恩火力全开，秃鹫小声对张锐问道，“你认了他当爹？” 　　 “你什么时候也会开玩笑了？只是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那他为什么这么帮你说话？” 　　 “我怎么知道？” 　　 张锐把手中的卡片分发给海瑟薇、汤姆和秃鹫，对秃鹫小声说道：“这家伙从肯尼亚飞来这里，肯定没憋什么好事儿。” 　　 “那我值不值得你从兰利特意飞来一趟？”约翰·威尔森走向肖恩，对着肖恩伸出手，问道。 　　 “啪！” 　　 肖恩伸手跟约翰用力的握在一起，撞了一下肩膀，回答道：“当然，你当然值得。别说是兰利，就算是在宇宙空间站我都会立刻飞来。好久不见，伙计！” 　　 “好久不见！” 　　 肖恩松开手，看了眼跟在约翰身后的其他几名D-BOY队员，对约翰问道：“你也想来分块蛋糕吗？” 　　 “有人给我下了委托，让我来配合他，完成他手中的委托。”约翰回答说道。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有人付了钱，那我只负责完成好对方的委托。” 　　 “蝙蝠侠，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人脉，真是让我意外。”肖恩扭头对张锐说道。 　　 “这可能就是魅力吧。” 　　 张锐回答说道：“毕竟，蝙蝠侠的面具下是布鲁斯·韦恩，浑身散发着魅力，对异性的吸引力。” 　　 “DC漫画宇宙中那个蝙蝠侠的面具下是布鲁斯·韦恩，那在你这个蝙蝠侠面具下，又是什么呢？”肖恩问道。 　　 “有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