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消防楼道安全门打开着,楼层走廊中的灯光穿过安全门,投射在消防楼道中。 乔纳森握着MP7贴靠在安全门旁边的墙壁上,慢慢移动脚步,对着安全门后的情况,进行切角观察。 确认门背后情况安全后,乔纳森收枪并对着弗里曼点了点头,两个人穿过安全门走进走廊。 乔纳森以低姿戒备持枪走在前面,弗里曼则是以高姿戒备持枪跟在乔纳森身后。 由于不知道这个从机场自助储物柜中拿走“武器清单”的女人搭乘电梯来到七楼后,进入了哪间房间,所以乔纳森和弗里曼只能沿着走廊,对着走廊两侧的房间逐一进行搜查。 乔纳森持枪转进自己右手边的房间后,弗里曼立刻从高姿戒备持枪转换为低姿戒备持枪进入左侧的房间中。 乔纳森进入后,打开安装在MP7护木右侧导轨上的战术枪灯,检视着房间内的情况。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劈啪作响,顺着玻璃滑落下来的雨水,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扭曲的水痕。 这间在门上挂着“财务室”的房间中空无一人,只有两排格子间办公桌,办公桌上空无一物,别说是电脑,就连一根电脑线都没有。 乔纳森伸手在其中一张办公桌桌面上摸了一下,桌面上积了很厚的一层灰,这些格子间办公桌被搬上来后,就没有使用过。 检视完房间内的情况,乔纳森回到房间门口,用枪口与从对面房间门口的弗里曼统一行动节奏后,两个人同时迈出自己检查的房间,回到走廊中。 这次换成了弗里曼以低姿戒备持枪走在前面,而乔纳森以高姿戒备持枪跟在弗里曼身后,移动到第二间房间门口,两个人又是分散进入走廊两侧的房间进行检视。 对第二间房间完成检视后,乔纳森再次划动枪口与弗里曼统一行动节奏,重新返回走廊,继续向前推进。 分散检视,返回,推进;分散检视,返回,推进…… 乔纳森和弗里曼的行动并不急促,没有踹门、撞门这样的暴力动作,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两个人没有什么战术手势,也没有什么“321”的口令,全程静默移动、静默搜索。 尽管两个人过去服役于不同的部队,可在彩虹防务的这段时间,他们还是在一项项委托行动中,培养出了默契。 很快,乔纳森和弗里曼便是来到走廊中最后一间房间门口。 与前面搜索过的房间不同,这间房间的房间门与地面的缝隙中有灯光,那个自己开车跟了一路的女人,很有可能就在这间房间中。 乔纳森则是握住房间门把手轻轻转动,而弗里曼则是握着MP7,与乔纳森相差半个身位,站在乔纳森外侧,在乔纳森开门后,弗里曼将作为2号位,跟在乔纳森身后进入房间。 乔纳森将门把手拧到底后,把门推开。 房间中没有枪声,也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乔纳森抓起挂在身上的MP7,斜切进房间;而在乔纳森斜切进房间,把枪口指向房间门口30~40度区域的同时,弗里曼紧跟着移动,架枪指向乔纳森切角区域以外的位置。 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两个人便是进入房间,并架枪对房间内的情况进行控制。 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办公桌,那名穿着白色呢料大衣、围着红色围巾的女人则是坐在办公桌背后的椅子上。 房间中弥散着一层带有薄荷葡萄味的二手烟。 “Oh,my god!My god!” 看到拿着枪闯进房间的乔纳森和弗里曼,女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一边用手抚着胸口,一边念叨着“上帝”。 “你们是谁!?”女人对着弗里曼和乔纳森质问道。 弗里曼右手食指从扳机上移开,放到扳机护圈外,压低枪口,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而是向她反问道,“艾妮莎?” “不,我不是艾妮莎。”女人摇头回答说道。 “你不是艾妮莎?你不是艾妮莎,为什么会去机场自助储物柜拿那份清单?” 女人的回答让弗里曼大为意外。 “你说的是这个吗?” 女人从手提包中拿出顾吉如放在储物柜中的那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接着又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回答说道:“有人给了我一组储物柜密码,让我去里士满国际机场的自助储物柜拿东西,并且把拿到的东西送到这里来,我就能得到5000美金。 谁能拒绝这么容易就能赚到手的5000美金呢?如果是你们,你们应该也没办法拒绝。我把那个信封拿到这里来以后,那个人又让我等在这里,并且愿意再多支付给我3000美金。” “那是谁联系你,让你去里士满机场的自助储物柜区拿东西的?”弗里曼接着对女人问道。 “他咯。” 女人把放在桌子上的那台macbook转向弗里曼,屏幕中,一张令弗里曼无比熟悉的面容,却是让弗里曼吃了一惊。 “伊恩!?” 震惊,疑惑,诧异…… 弗里曼神色复杂的看着出现在电脑屏幕中的男人。 伊恩·“公羊”·韦斯利! 前DEVGRU金队队长,曾经的“A1”,自己的头儿! 弗里曼从顾吉如那里逼问出他军火上家的线索,并顺着线索追踪到这里,想要找出当年Task Force 34在巴士拉省的事情真相,可没想到最终会追查到这个对自己有着巨大影响,是自己头儿,也是自己教官的男人。 当年是他一手把自己从DEVGRU的绿队中挑选出来,带进金队;也是他一手带着自己,让自己从“A6”成长为“A1”。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电脑中的伊恩似乎并没有看到弗里曼脸上复杂的脸色,自顾自地的回忆着,“自从在加利福尼亚州一别,我们就没有再见过,12年还是13年?” “是12年1个月零3天。” 弗里曼深吸一口气,控制靠情绪,抬眸看向桌子上的电脑,对伊恩说道:“过去的你对时间记得可是很清楚,绝对不会记错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