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可真是一个矛盾体呀!若是酒喝多了,就有可能会伤了身;但是酒喝少了,又会使人伤了心。 还有一种说法讲酒,小喝酒可以让人怡情,大喝酒却可能使人丧命!身边一个个鲜活的案例,就摆在我们的眼前,酒若是喝多了,无论对酒场上的任何一方,都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不仅会耽误大事儿,还会因酒后的失言失德,说出得罪人的话语,做出无法挽回的结局! 但是对于男人来讲,或者是一个心情苦闷的人来说。酒若喝少了,又吐露不出心声,更排解不出,那深埋已久的忧愁,也体会不到,这畅饮后的快乐。 说酒一无是处吧。那是对于身体的不良反应,一旦身体有了异样以后,再说什么后悔的话,再去做任何弥补的事,那都已经来不及了。若是再到了严重的程度,甚至会发展成为,此生的千古绝唱了。 讲酒功成名就吧。它又可以在任何的场合,发挥出不可估量的作用,在能促进感情加深的同时,又能在不言而喻中,达成某种和谐的高度默契,来实现决策的双方共赢,去进行一场完美的交易。 但不论何种的缘由,酒这个东西,还是要少喝为妙啊。毕竟酒对任何事情的长远影响,终究是弊大于利啊。 虽然喝酒喝到情深时,可以让人抵达心灵的透视。使我们可以短暂地选择离开,这世间得了了凡尘;但喝酒却绝不能,缺少了自律的节制,让自己成为酒后被控制的玩偶,或沦为酒下不可预知的亡魂,无论哪种悲惨的结局,都不是亲朋好友,所愿意看到的画面啊。 我与父亲喝酒的经历,还仿然就在昨天。在他还能把酒言欢的当年,我曾与父亲畅饮过多次,每一次的父子小酌,都让我们能够相谈甚欢,久久地不愿意离开,家中那小小的酒桌,那促膝长谈的久别之情。 那一次过春节时,难忘的醉酒经历,让我依然清晰地记得。每逢此时此刻,父子俩都会选择相对而坐,简单地弄上一壶小酒,母亲再给爷俩做上几个,家常的下酒小菜。一场别开生面的酒场子,就这样算是摆下了。 父子俩只要一喝起酒来,总能有说不完的话,拉不完的家长里短。我们聊天能从东说到西,谈话可以从南谈到北;父亲会讲起我儿时的淘气,也能说起他自己一生坎坷的经历。 总而言之,每一次难得的家庭小聚,就似七夕相会般的短暂,这每年惜字如金的聚会,逐渐地成为了,我与父亲之间,可以连接亲情,最好的相思鹊桥。 就是到了现在,每当我回想起此情此景时,也只能在情意绵绵中,默默地接受它从指尖的流逝。那谁也留不住的年轮,依旧在不间断地前行;但可以留下的过往,我想让它能够,得以永久的保存。 每逢到了此时此刻,这时光的指针,跳动得太快了。 父亲也只有在这时,才愿意从默默无闻的幕后,勇敢地走上“演讲”台前。如若我不喊停止“发言”,他是绝对不会舍得放下,与儿子促膝长谈的话筒,无论父亲在台前表演得多么笨拙,无论他会说出多么深切的过往,我都会欣然地选择倾听,倾听他所讲述的一切往事。 在父与子这个难得的场合里,一年仅能相聚的时光中。这时喝酒的父子俩,既是父子又似朋友,爷俩也总能找到很多很多,无所不谈的各种话题,哪怕说的是千奇百怪,哪怕讲的是各有千秋,父子俩也总能,探讨的多彩缤纷,聊出个不一样的话题世界。 我说:“爸爸,中午一块儿喝点儿呀?” 老爸点了点头,说:“喝点儿就喝点呗!这有啥的呀。” 我又说:“爸爸,那你等我会儿,我去拿瓶珍藏的白酒去,大过年的咱爷俩小酌一下哈。” 说着我转过身,跑去了小库房,去拿我珍藏的白酒了。白酒不算太好,但足以连接亲情,只是一瓶存放了,三年有余的百年牛栏山。 这瓶五十二度的二锅头,被我从供神的桌子下拿了出来。本想着在过春节的日子,与父亲喝上一瓶白酒,小酌一下就得了,可谁知两人都没能搂住,喝到最后的父子俩,竟都幸福得“躺平了”。 我把白酒拿过来以后,对母亲,说:“妈来,给俺们弄几个下酒小菜呗。我跟爸爸喝一点儿” 老妈心领神会,却又故作嗔怒地说:“啥?又要喝酒呀!”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老妈的话,就被老爸抢过了话语权。 老爸不服气地说:“昂!喝点酒咋啦!娞儿子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赶到过年的时候就更少了,喝点儿酒还管管管!” 老妈瞪了老爸一眼,说:“好好好!我就问问咋啦?娞爷俩喝!娞爷俩喝!真是的!我去给你们弄菜去,大过年的不想跟你一般见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老妈就把拿手的下酒小菜做好了。一盘现炸的花生米,滋滋的还冒着油花;一盘必不可少的黄瓜凉拌猪耳,味道香脆而不油腻;一盘我最爱吃的尖椒土豆丝,香辣酸爽更可口,再加上几个热菜小炒。 得嘞,老妈给我们弄的下酒小菜,就这样的齐活了。 老妈:“???,你可给我少喝点儿,心里别没有个?数,明儿你还得走亲戚去呢。还有你,儿子!别跟你爸学,他一喝起酒来,心里就没一点儿?数!” 母亲还是不放心,又唠叨了我们几句,我与老爸相视一笑,都表示表面上的高度赞同! 可老爸的犟脾气又上来了。听见老妈的唠叨,他开始不耐烦了,说:“行行行!知道了,来,儿子,别管你妈,你妈太烦人了,倒上,倒上!” 刚开始我们喝酒,用的是几钱的小酒盅,一口一个的那种酒杯子。当我与父亲第一口白酒下肚以后,老爸就开始提意见了。 老爸抿了抿嘴,说:“哎呀,啧啧啧!这酒咋这么辣呀!还没咱老家的酒顺口哩。” 我微微地一笑,说:“爸啊,二锅头第一口就是这味儿,不像咱老家的白酒一样,都是低度的白酒!爸爸,你先别着急,咱先吃口菜垫吧垫吧。” 又过了一会儿,几杯白酒下肚后,父子俩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了。 老爸又抿了抿嘴,说:“啧啧啧!嘿,这下对味了。确实比咱老家的酒柔,喝着是挺顺口哩。” 我接过父亲的话,说:“是吧,爸,一百多一瓶呢!而且让儿子,还沉淀了三年多呢。” 刚刚出厂的白酒,就是再名贵的品牌,也是非常的辛辣刺喉,品尝不出它本应有的价值。如若把白酒放在阴凉处,给它存放上几年的时间,再开瓶畅饮时,白酒的粮香气,就会飘漫在整个房间,白酒从口中流至咽喉,再由咽喉下入腹中,从腹中反馈上来的回甘,这种回甘的酒香气,会让资深的爱酒者,似入仙境般的享受。 父子俩在谈笑中,时间又过去不知何时了。我们各自夹了几口菜,几杯白酒又下了肚。当我再想倒酒时,却发现瓶子居然空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不能吧,这么快一瓶白酒就没了?” 老爸来劲了,说:“儿子,还有不?再去拿一瓶去,咱爷俩一人才喝了二两酒,这才哪跟哪儿啊。” 我刚刚准备起身去拿酒,却被母亲给拦住了。 老妈阻止道!说:“哎!儿子,不能去了!喝这些就行了,喝能多这东西干啥呀!” 于是我不得不使出,对母亲的暖式攻心计,她最吃儿子的这一套了。 我撒着娇并央求着老妈,说:“妈来,让我跟爸爸再喝点儿呗。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又赶上过年了,行嘛?妈来,你最好了。” 得!老妈瞬间就败下阵来了。但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地唠叨着,说:“别喝多了啊,再喝点就行了!你爸他明儿还得去走亲戚呢”。 我嘴上满口答应着,行动上却早已经,离开了老妈的视线,去我的小库房取白酒了。 当我们喝第二瓶白酒时,父子俩就换上,约有二两的白酒杯了。用小酒盅一口一个地干,多少有点失山东人,喝酒的风范了。 我:“爸,这二两的白酒杯,咱第一杯分几口喝呀。” 老爸:“要不直接来个哥俩好?两口给它干了!” 我赶紧制止道:“爸,别别别!那太快啦,分六口吧,来个六六大顺!” 老爸:“行!儿子,这杯听你的!六口就六口!” 我们又推杯换盏了数次,说了一大堆酒后的“真言”!第一杯六六大顺;第二杯四羊开泰;第三杯哥俩好啊!第四杯…… 山东的喝酒规矩太多了,简直让人数不胜数。只有你想不到的喝酒方式,没有酒者做不来的喝酒规矩,当然更多的是,千年酒文化的传承,也有新任的酒者,自创而改良的酒场规矩。 不同的辈份,不一样的喝酒场合,规矩还能千变万化地去演变!但终归离不开这两个字,离不开悠久的山东待客之道:“一定得让你“喝好”啊! 在我们那儿的本地人,酒桌上的文化都太生猛了。尤其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喝酒若是喝到了氛围,能够吃上最后主食的酒者,没有一斤的量,那最少也得有八两!这说的可能都有点收着了,这哪是在喝酒,简直就是在拼酒啊,但白酒可不能,这样的喝法啊! 当我倒入最后一滴白酒后,我跟父亲都开始要酒喝了。 我:“爸,酒又没了。要不咱再开瓶老家的白酒,倒上半杯再透一透?” 老爸:“行啊!咋不行呢!” 这时候老妈正好去了厨房,我趁着这个间隙,又溜进了存酒的小库房。当我刚把白酒放到桌子上,还没等启开瓶盖的时候,就被老妈给看到了,她二话没说就把白酒给收走了! 老妈气凶凶地说:“都不能再喝了!还喝!都喝多些了!一人都喝一瓶白酒了,还去拿!俩人都没数了!啊!” 我跟父亲会心地一笑,也都很知趣地不再喝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跟父亲在院子里,溜达了很久很久,在寒风的温柔拂动中,二锅头的后劲儿上来了,我跟父亲都酒后断了篇,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不知何时的都倒在了床上,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24082510:26 2410181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