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的外汇储备也才十几个亿。 　　 一笔价值七千万美元的生意，足以让上级部门为之震撼。 　　 要什么给什么。 　　 别说是一部国际长途，十部二十部都没问题！ 　　 此时此刻。 　　 方林可以确定有人故意泼自己脏水。 　　 各项所谓的敌特嫌疑，全部都是捕风捉影。 　　 活动了一下身体，方林继续补刀。 　　 “你们想必很好奇，我一个普通老百姓，为什么能和星条国使馆的工作人员建立起个人友谊，你们不用再猜了，我来告诉你们答案。” 　　 随即，方林再次将装备部搬过来。 　　 是装备部介绍自己前往星条国使馆，帮他们修理大使座驾。 　　 乔治是星条国大使司机。 　　 工作期间，二人因技术方面的问题认识，随后成为朋友。 　　 “不久之前，你凭空消失了几天，这段时间没人知道你的下落，你恐怕是躲起来，接受情报人员对你的特工培训吧？” 　　 二人拿出最重要的一份证据。 　　 “无可奉告。” 　　 对方所说的几天空白时间，指的是方林协助装备部修复预警机，对预警机数据进行导入的事情。 　　 方林签署保密协议，上不能告诉父母亲人，下不能告诉任何不相干的人。 　　 保密期长达三十年。 　　 这次进来是被人诬陷。 　　 可要是泄露保密协议内容，恐怕真的要进去了。 　　 几十分钟过去，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从方林嘴里问出来。 　　 两名审讯人员互相看了看。 　　 国字脸男人走出审讯室，来到二楼的一间办公室。 　　 “方林避而不谈消失的几天，证明他心虚！” 　　 “这段空白时间就是切入点，继续突审！” 　　 了解完方林的交代情况，曹光明自认为找到了突破口。 　　 方林消失的几天里，一定是在接受秘密训练。 　　 保卫部打电话过问方林的事情，是因为方林带领技术专家们研发的国产机床既是民用机械，更关乎着军工建设。 　　 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对方林上手段。 　　 一旦让保卫部看到方林遍体鳞伤，很可能会带来大麻烦。 　　 人可以一两天不喝水不吃饭。 　　 但不能不休息。 　　 除非受过特殊训练，才能长期对抗审讯。 　　 “对方林进行疲劳审讯。” 　　 时间从下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中午。 　　 审讯人员换了几波，谁都没有拿下方林。 　　 曹光明气得亲自上阵，中午一点出现在审讯室。 　　 望着无精打采的方林，曹光明和颜悦色地说道：“方林，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睡觉？只要老实交代问题，我马上安排人送你去休息，并且给你准备午饭。” 　　 方林反问道：“能不能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行动处处长曹光明，继续对抗下去，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该掌握的证据，我们都掌握了。” 　　 曹光明苦口婆心劝说道：“让你主动交代，是给你一个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 　　 给了方林一分钟的考虑时间，曹光明走到方林身边，拍拍对方的肩膀。 　　 “从鹏城回来以后，你无故消失近五天，这几天你去了哪？” 　　 “先前，你带着几个人去鹏城特区，应该是和你的海外上级接头吧？” 　　 “方林，这些问题你即使不说，我们也能查到，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自误。” 　　 “曹领导，我会不会自误，就不劳你操心了，只可惜正值年富力强的你，前途马上就要结束了。” 　　 方林冷笑道。 　　 时间过去一天，外面人脉肯定在想办法营救自己。 　　 否则。 　　 这些人能客客气气地和自己磨牙？ 　　 早踏马上大记忆恢复术了。 　　 曹光明向后退了几步，脸色阴沉道：“方林，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宽大处理的机会，等待你的法律法规的严惩，好自为之吧。” 　　 撂下这句话，曹光明转身就走。 　　 已经不用再问了。 　　 方林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怎么可能熬得过疲劳审讯，又怎么会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以各种内容干扰审讯。 　　 各种情况都在证明，方林就是敌特。 　　 抱着这些想法，曹光再次来到楼上，准备直接给方林定罪。 　　 部长办公室门口，曹光明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停下手里动作。 　　 办公室里吵吵嚷嚷，好像有人在吵架。 　　 一门之隔的办公室里除了洪文通，还有三名身着军服的军人，两名穿着干部服的男人。 　　 和洪文通争吵的不是别人，装备部副部长江大虎。 　　 方林带队研究的数控机床涉及军工项目。 　　 如今，本身又多了敌特嫌疑人这一条。 　　 姜大虎带领保卫部的两名保卫干事过来，要求参与对方林的审讯。 　　 部队保卫部与安全部一块，详细调查方林的各项嫌疑。 　　 这个提议不出意外遭到了洪文通的拒绝。 　　 过来给方林撑腰的除了装备部和保密部相关人员。 　　 还有来自两大国有企业的负责人。 　　 分别是吴胜利和邹四海。 　　 邹四海的理由相当充足。 　　 燕京钢铁厂与燕京农机厂有紧密合作，方林是这些合作的参与人员之一。 　　 如果他是敌特，燕钢必须马上知道，方林向国外出卖了哪些与钢铁厂有关的情报。 　　 是特种钢技术，还是钢铁厂的几种特殊钢材型号。 　　 吴胜利同样拿出令安全部拒绝不了的理由。 　　 燕京无线电厂是夏国实力最强的半导体生产企业和电子元器件加工单位。 　　 方林经常往来无线电厂。 　　 无线电厂同样也要知道。 　　 这个所谓的敌特没有出卖无线电厂的技术情报。 　　 现场几人当中，单是副部级别就有两个。 　　 姜大虎和邹四海都是副部，吴胜利同样不是等闲人物。 　　 几家单位说着说着，竟然要组成联合调查团。 　　 一个屁大点的小集体负责人，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关注？ 　　 更让洪文通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 　　 没有一个结果，今天谁都不会走。 　　 见此情景，洪文通说道：“方林的具体问题，我们安全部正在进行调查，至于成立联合调查组的事情，我看先等等。” 　　 “一旦我们这边的调查有了眉目，再具体商议联合调查也不迟。” 　　 “老洪，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你别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姜大虎大手一挥，根本不吃这一套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