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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上

祸起萧墙 周中 3249 2024-10-19 00:32
   第二十八回收缴房款依然如故千年河滨再得喜讯   诗曰: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出人意料地是盘旋在经信公司头顶上的热带气旋,奇怪地自然化解了,惊心动魄的台风并没有刮起来。山穷水复疑无路的囧境犹如海市蜃楼被旭日驱散,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前景阳光灿烂。周一,王嘉钰带领着一百余人,一大早就携款排起长队,他们平静地等候在会议室门外,这让那些伺机看笑话的人大跌眼镜。河滨、秦城两区的100多人随后赶到,排在了这个队伍地后面,整齐划一,蔚为壮观。   相朝阳见状乐了,微笑着点头与他们打了招呼,轻松愉快地去了工地。建行收存款人员大喜过望,面对突兀增加的工作量顿觉力不从心,立即电话请求支援。四位收储人员又带来三台点钞机火速增援。8名工作人员,四台点钞机开足马力,忙了个不亦说乎,一个多小时400多万元就收入囊中。   经信总公司无人不知王嘉钰他们与夏宇彦不和,料想他们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故意不交钱让他难堪,至少有一半人还在等待观望着,也没有去准备钱。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现实却大相径庭,面对现状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头脑灵便的立马发动全家四处准备钱起来;脑子笨的人怎么也看不开这步棋,弄不明白王嘉钰为什么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气得大骂王嘉钰们是两面派,巴结夏宇彦想升官,也就没有急着行动。   一时间,大楼内外,流言四起,什么王嘉钰们讨好夏宇彦,故意造成改善了关系的假象,其实,他们是墙缝里的蝎子不显身,本来就是夏宇彦的人,只是不像冯微竹们那么张扬罢了,大家被蒙蔽了。还有人说,和珅与刘墉都是乾隆掌中的玩物,王嘉钰、马薇竹们就是两人的再现。流言嘛,本来就没有什么踪影,说什么的都有。王嘉钰明白,谣言制造者的目的是为了搅浑水,让建房落空,挫伤夏宇彦的锐气。但是,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实在不可取,如此只能干扰同志们改善住房的期盼,得不偿失,我们必须力挽狂澜,促成建房。于是,他们在相好对劲的人中做了工作,让他们抢占有利位置。   然而,他们的好心却遭到了那些为了一己私利,打击夏宇彦者们的恼怒,故意煽动不明事理者攻击诽谤,甚至诋毁他们的人格。煽动人的理由是,别看王嘉钰们经常顶撞夏宇彦,其实是他的看门狗,心术很坏。你们想想,如果有矛盾,怎么每次都帮他解围?这些人大骂他们无耻。铺天盖地的流言说的活灵活现,冯微竹们心里也存疑惑了,难道?如此下去,我们可能失宠,她就火速告诉亲信们筹钱交房款。   大局观良好的王嘉钰轻蔑地笑笑,并不与漫骂、质疑、诽谤者计较,也不懒得解释,反而劝那些人排队交钱。他语重心长地对他们晓之以理,动子以情地告诉他们说:“你们要是想改变住房条件,那就抓紧交款。我们是抱着赌一把的风险,否则,大家连盖房的资格都没有,哪里来的50%的机会?”   “我们相信老王,跟定你们了。”有人附和了。   宋忠知道公司不动脑子者众多,跟风怕吃亏之类的很多。思维缜密的他不像老王,防止这些人以后遇到麻烦埋怨,解释道:“我了解大家渴望改善住房的心情,可是,现在风险依然存在,将来结果怎么样很难说。要不要房子自己拿主意,如果还在犹豫不决,就回去和家人好好商量再作决定,免得到时候有什么意外,回家不好交代。不要怨天尤人,埋怨无辜。”   “你们交钱我就交,我们认赌服输。”又有一部分人回家取钱去了。   宋忠笑着说:“好了,我们把话说明了。我是赌一把,输赢群靠运气。你们如果输了,别埋怨别人了。”   “哈哈哈,我们不会埋怨你们的。多年来,跟着你们买股票、基金从来没错的。”等待观望的群众再次分化了。   交款队伍不断加长,大部分人员站在了交建房款队伍后面,只有个别人依然骑墙。夏宇彦内心发生了变化,有些感激王嘉钰们了。他暗想:人们都说他们与我做对,现在看起来不完全是那回事。回想往事,他们在一些问题上与自己意见是不一致,可那都是为了工作。如果班子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是不折不扣的完成。集资建房以来,一直全面配合,从没有难为过自己,难道我偏听偏信了冯微竹他们?其实,夏宇彦也没有弄清楚王嘉钰们的内心世界。这些人有自己的思想的,不随波逐流,轻易不会做谁的随从,多次配合夏宇彦是看准了事物的走向,双方不谋而合罢了。   夏宇彦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又寻思着,自己一贯不满意这些人不太听自己的话,却认可他们大局观很好,识大体,明事理。他暗自告诫自己,看来我今后要正确对待这些人了,不能过分相信冯微竹们了,如此也可以避免部分人尾大不掉的麻烦。唉——!冯微竹们的素质是没法与王嘉钰们比了。可是,她们当年跟着我赶走了隋世鑫,并且冯微竹是我的…这女人也真是,背着我与麻威飞……不想这些了,只要他们能够交钱,我老夏就成功了。   裴兆亭交过钱,发现收据上还是盖着经信总公司的公章,不由得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地来到夏宇彦的办公室质问:“夏总经理,你说说为什么刚刚挖了个坑就涨价?难道你这是贼船,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夏宇彦也不生气,站起来笑着说:“裴老,您消消气。来,坐下喝杯咖啡,有话慢慢说嘛。”   裴兆亭并不轻易买他的账,怒气冲冲的拒绝:“那洋玩意我老头子喝不惯,留下你自己喝吧。为什么鬃巍公司收钱,开的发票却是经信总公司盖章,你们到底要耍什么把戏?别把我们当猴耍。如果鬃巍公司有什么差池,我们到时候找谁?我问你安的什么心?”   夏宇彦换了一杯紫阳毛尖:“老领导,我知道您老喜欢喝陕青茶,就给你泡上紫阳毛尖,清热降火。”   裴兆亭听了此话,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降火,你分明是在嘲弄我老头子火气大。”   “老人家,你误会了,玉彦怎么有胆量嘲笑您老?您不是爱喝绿茶吗?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大人不见小人怪,你就原谅我吧。您老站下不好,立客难打发。来,咱爷俩坐下边喝茶边聊聊。”裴兆亭不好再僵持了,轻轻地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喝着茶。   夏宇彦坐在裴兆亭的旁边,细细品着咖啡,详细地给他讲着办理手续的艰难、权力部门的吃拿卡要,造成预算超标的情况。最后难为情地说:“裴老,如今办事可不比您那时候了,人们两袖清风。唉——!社会风气变了,见庙就得烧香,大神小神,大鬼小鬼都要朝拜,否则,寸步难行呀。这年头,工作人员也不再盲目服从上级了,个性明显,干什么事都不容易了。咱就说干部职工管理吧,也很艰难,定好地制度难以执行。你按规定办,得罪了人是自己的,上级还说你执政能力不行。我有什么缺点,您老可要多指点我呀。”   裴兆亭听了这一席话,觉得夏宇彦还是真诚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平静地说:“夏总,恕我直言。在改革开放中,人们思想得到解放,不再盲目顺从,有自己的思想,这是进步,我们应当看得惯。可是,制度建设和执行力出了大问题,不少地方连正常的法律制度都不遵守,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的。腐败者就是利用我们制度上的缺点大行其道,这些我老头子知道,老百姓意见很大,长此以往,国将不国。不过,话说又回来,如果严格执行制度,我们的房子是盖不成的,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也不能糊涂到别人收钱,我们出票据。假如以后出了问题,我们找谁呢?”   夏宇彦感激地说:“感谢裴老的提醒,我们尽可能堵塞漏洞,为大家把好事办好,不留后患。”   裴兆亭站起来,叮咛道:“夏总经理,你可要给大家办好事。否则,我老头子饶不了你。”   夏宇彦笑着说:“您老回去好好与婶子商量一下,房子的警报还没有完全解除,您还有选择的余地。”   裴兆亭笑着说:“小子,你这是警告我。”   夏宇彦满脸堆笑地说:“裴老,我怎么敢呀。”   一场危机顺利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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