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博然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摆在面前的严峻的局面呢?如果来的真是小鬼子,这一场仗就确实是不好打的。 “摆在我们前面的很有可能是一场恶仗,但是我们保持信心,且只要坚守到黎明,等我们的战车中队到了,就能两面夹击了,打退小鬼子的攻击的,就算说鬼子的坦克很厉害,但是我们面前有护城河,我相信只要我们将吊桥升起来,小鬼子就算是将我们的城门给轰烂了也进不来,坦克也进不来,只能是用人肉冲锋战术了,到时就可以成为我们的活靶子,咱们就等着收割他们的脑袋就行了,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刘博然对赵营长说道。 他很清楚他们所面临的是什么,但他最担心的事情不是这些,而是粮食问题。 他们才刚接手清县,粮食有多少能用的,还不是很清楚,一旦战争转入持久化,小鬼子进行全面封锁,他们又无法打破小鬼子的围攻,粮食就会成为问题了。 而没有粮食,那人心可就散了,仗也就没有办法打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可是自古以来打仗永恒不变的道理,饿着肚子打仗,一时之间或许能够熬得过去,可是长久呢? 那是绝对行不通的,最后只有是不战而乱,不战而败的。 而现在,刘博然的队伍占据了平县与清县,看起来确实是一线天抗日纵队发展了,控制了大片的地域,建立了新的一片根据地。 可是,这儿离一三分区都还是有些远,虽然说是与三分区相靠,是三分区的大门,可是也还有一段路程,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这儿与小鬼子打起来,很难得到他们的支援的。 而国民党军更是退得无影无踪了,现在的抗日纵队简直就成了风浪尖的小舟了,得看刘博然这个舵手,舵是否能够掌握得稳妥了。 “不过司令似乎是对这次的战斗还有什么顾虑!”赵有成显然从刘博然的脸上看出了一些什么,可具体是什么他又不知道,所以才会在刘博然的面前这样询问着。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粮食的问题,战斗的规模我们往往是没有办法预料的,自然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打多久,如果说战斗进入胶着状态而耗费时间的话,城里的粮食够不够用还是个未知数,我可不想弟兄们因为吃不上饭而没有办法和小鬼子战斗了!而且,小鬼子如果是想要全力地攻占清县,就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的,那咱们恐怕是想要等待援兵的计划就泡汤了。”刘博然没有表现得很严肃,反而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对着赵有成说清楚这一点,毕竟这将会是他们必然遇上的难题。 这样的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刘博然觉得先就要做好准备的,否则,等到这些问题突然之间出现之时,就束手无策,到时就会使得整个的战局受影响的。 一场可能取得胜利的战斗,就会因为一点疏忽而改变结局,而这样必然带来的是无法挽回的损失,刘博然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形出现的。 “司令不需要担心,对方来的是什么部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呢?就算真的是小鬼子,凭着我们在城里及附近的近三个团弟兄,小鬼子肯定一时之间是讨不到便宜的,更何况只要我们在明天早上前能够顶住小鬼子的进攻,守住城池的话,咱的新一旅的装甲车中队就应要该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再和装甲车联手里外夹击,小鬼子恐怕是想不败都不可能了!而且,咱们留守一线天的部队还可以抽出一部分来支援咱们,小鬼子就会完全地陷入咱们的包围之中,绝对没有胜算的。”赵有成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只要刘博然在他们的身边,他就相信他们的战斗一定能够赢到最后,因为从刘博然带领这支队伍起的那一刻,刘博然就已经是这支部队的灵魂了。 只要有刘博然在,他们就一定会取得每一次战斗的胜利,这是每一个战士的信心的。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是战场瞬息万变,很多时候,不是我们想象着就能防备的,所以我们必须首先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刘博然可是个谨慎的人,不会有种理想主义的冒险做法的。 刘博然很清楚鬼子的攻击力,也很明白真要是被小鬼子围住了,小鬼子是不会给他们一点点机会出去求救的。 因此他不管战斗的结果会怎么样,都必须将危机下调到最低底线。 而且,平县的战车中队明天早上估计就能到达这儿,从后面攻击小鬼子,一线天的部队也可以前来支援,小鬼子会不会也想到这一点呢? 如果说,小鬼子这一次是铁定了心地要拿下清县,早就做好了这些准备,将那些可能的支援完全地消灭在萌芽状态,不给援军一点儿机会,那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 这些,刘博然都不敢想象的。 所以,刘博然的脑海之中,不断地闪现着无数的情形的,涉及着一切事情的可能性。 “这样,现在给一线天那边的秦柱子发电报,让他们后勤部立刻准备好够我们至少四个团吃上四天的粮食,且是必须在后天之前赶到清县!” 现在的清县的部队,加上援军,准备上四个团的粮食,应该差不多了,如果战场局势再险恶一些,持久一些,就节约一点,相信多撑一两天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的。 而很显然的,只要是做好这些准备,就完全地可以做到有备无患,与敌有周旋的机会的。 否则的话,被动挨打,只要让刚刚到手的清县又从手中溜走,而且还会要赔上这么多的战士的性命的,这可是刘博然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仗要打,城要守,而且还要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