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妮的要求,陈大雷一愣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天的么?“ 吴妮看着陈大雷着急的脸色,便是解释道:“我知道,不过姐妹们还有三四十双军鞋还没有做好,需要两天的时间,就可以做齐了,我想带着它们一块儿走的。“ 陈大雷有些沉闷地道:“我说,不就是几十双鞋嘛,急什么,先搁下,等以后咱们再找时机来取的吧,跟我走吧妮儿,可别再让我担心了的。” 吴妮有些责怪地道:“别以后啦,我就推迟两天就行了,再说,说不定南京的药品也能到,到时我一定带上东西去军区不是更好吗?我们的部队太缺乏物资了。这可是非常重要的,怎么也不急于这两天的。” 陈大雷担心地道:“可是,妮儿,你在这儿呆的时间可是太长了一些,我担心你快暴露了,小鬼子凶性无常,找不到我,一定会拿你出气的。” 吴妮微笑着摇头道:“大雷,这一点你就尽管地放心吧,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我的心中有数!来,大雷,喝碗粥!” 陈大雷道:“好,你可就要小心的,妮子,我真很担心你的。” 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粥,陈大雷轻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看着陈大雷的背影,吴妮满眼的不舍,轻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屋里。 在庄外的小道上,如此地昏暗着,一名伪军队长穿着一身老农的衣服,牵着一头毛驴慢慢地走了过来。 然而,他的表现却是不像老农,而是一边走着,一双眼睛贼眉鼠眼地四处地张望着。 突忽然之间,他低头看向路边垃圾堆,很快从其中扯出一条长长的、剪剩的布料。 那名伪军队长盯着它陷入了沉思,而正是在这个时候,远处的丛林传出一声高昂的马嘶声。 这名伪军队长大惊着,赶紧牵着毛驴躲在暗处,向着马嘶声望去。 不一会儿,伪军队长便是看到了陈大雷骑着赤狐从丝林之中飞驰而出,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了几近的暮色之中的。 一看到这如标志一般的赤狐马,伪军队长惊骇万分,颤声地说道:“老天爷!那是赤狐马!是赤狐马啊!得赶紧回去报告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匆匆跨上身后的毛驴,飞也似地向据点跑去。 一路小跑赶回到了据点,队长喜滋滋地冲进司令部,向正在焦虑不安的副官报告道:“副官,我回来了。副官,您真料事如神,南各庄确实是新四军的暗巢,您看……这不是从我们仓库劫走的布匹吗?原来他们抢布的目的是让南各庄的人做军装了!” 副官接过了那块碎面料,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没有错的,这就是我们仓库里丢失的布。” 伪军队长得意地又一次地说道:“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报……副官,我亲眼看到了陈大雷!” 副官惊讶地瞪大眼睛道:“不可能的!陈大雷在被山本击毙了,石原将军还为此发了通报,现在几乎全城的皇军与百姓都知道了的。” 那名队长急了道:“绝对不会错的,绝对是陈大雷,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从南各庄出来的!骑马向着南面走了!” 副官怀疑地看着那名队长质问地道:“你怎么就一定肯定那就是陈大雷的?” 那名队长急切地说道:“我虽然没见过陈大雷的本人,但我见过陈大雷那匹赤狐马啊,那马可要比松井太君的坐骑威风得多的呢!” 副官呆呆怔了好一会儿,他才是渐渐微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好,妙啊!坂田跟陈大雷血战了一夜,还说是把他击毙了。可是陈大雷竟然安然无恙,坂田岂不是在虚报战果吗?这可是给了他们狠狠的一记耳光,我看他们还怎么将责任推到咱们的司令身上的,看来我们这次,也是个有惊无险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咱们的司令有救了!” 听到了副官的赞扬,那名队长顿时一副轻飘飘的感觉,似乎是浑身骨头都轻了三两,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一般的,他似乎是看到了司令得救之后的赞赏的。 收起了笑容,副官脸上露出了狠辣:“哼,既然是他们想要找司令的麻烦,找咱们的麻烦,咱们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好过的,咱们也要让他们先吃不下饭,不好受的,咱们赶紧回淮阴城。” 小鬼子的司令部内,众多的日、伪军官围着桌子而坐着,被关押了几天的吴大疤拉强作平静地坐在末尾,等待着可能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不幸。 松井开口了,怒喝道:“吴熊飞,这一次作战,你部应该要接应双桥镇,袭击敌人的侧翼,可是你们呢?却是无能!一直没能对付新四军,而且你还夸大敌情,说陈大雷与神枪手就在双桥镇。吴雄飞,你每一次都是惧敌避战,贻误战机,这一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吴大疤拉惊慌地道:“联队长,当时陈大雷与神枪手确实是在双桥镇的,要是不在那儿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坂田怒喝道:“陈大雷在南阳镇,被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优秀特种兵山本给击毙了!” 陈大雷的脸色惨白,一时之间居然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松井与坂田,又看了看石原峻谷。 石原峻谷端起了茶杯,吹了吹气,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又放下,却是整个的过程都没有看吴大疤拉一眼的,脸色如此地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