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人员收取贿赂,那是国家严格禁止的,一旦发现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虽严,但还是有不少人钻空子,因此收受贿赂一事依然一直在暗中进行。 可现在华建党还把贿赂一事当众宣布了出来,这样岂不是在给代所长穿鞋么! 如此这般,代所长还能帮他吗?不把他往死里整才怪! “好你个华建党,预谋杀人不成,现在还想污蔑我,来啊,立即给我带到派出所关起来。”代所长自然不会承认,为了防止华建党胡八道,立让让人把扣押上车。 我们不是傻子,心知肚明,这代所长平时定是收了华家不少好处,现在不承认也在我预料之中。 对于这种事情我和文静不想理会,想管也管不不过来,中国那么大,若真要全部按律抓捕的话,估计没有那么多监狱。 代所长把华建党抓到车上之后,便立刻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致歉道:“两位,刚刚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也是被蒙在了鼓励,还往三位见谅。” 代所长只知道何阿毛的身份,但不知道我,估计此刻他是把我也当成了警察。 代所长之所以客气起来,并不是刑警比民警要高人一等,而是他害怕我们把收受贿赂一事深究下去。 “没事,你也是不知情,现在误会化解了就好。”我笑了笑,贿赂之事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也懒得去管。 “两位警官,我现在就去抓捕华书伟,请问是否要一起前往?”代所长客气询问道。 “当然要去。”我和文静同时点头。 “那好,两位请。”代所长一脸讨好的给我打了个邀请的手势。 随后我们一同出发,前往华家,同行的除了我们和警察,还有凌琴和月翠荣。 颠簸了一段泥路,便是白石区街镇的街道,华书伟的家就住在镇中心,他们家的房子是这里最豪华的,没有之一。 当然,这个豪华也是相对的,跟市中心的房子比起来,华书伟的别墅还是显得土气了不少。 代所长首当其冲,带着人大步走进了华书伟的家中,我们跟在其后。 客厅里有四个人,一男三女,男子的年龄和凌琴相仿,带有黑框眼镜。 三个女子年龄最长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妇女年龄大概四十六岁左右,穿着打扮比较富态,气质也算是不错。 另外两个女子大约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相普通,穿着时髦,个子不高,身材还算窈窕。 不用猜想,这四个人定是华家的人,凌群轻声告知,那个男子是华建党的儿子,两个年轻的女子是华建党的两个女儿。 中年妇女自然是华建党的老婆,他们见我们前来,尤其是看到代所长怒气冲冲而来,神色一阵紧张,似乎预知到我们前来的目的。 “代所长,你们这是?”中年妇女上前轻声问道。 “华书伟在哪?让他给我出来!”代所长板着脸,大声问道。 “公公他在床上,病的很厉害,恐怕来不了,请问代所长找我公公有什么事吗?”中年妇女揣着明白装糊涂。 “少给我装蒜,你们老爷子干的那些事情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代所长神色鄙视,冷冷而道。 “代所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琴嫁给我爷爷,也是她自己同意的,这根本够不上逼婚,也没有触动法律,你们这样冒然前来倒是扰民行为,信不信我告你们一个扰民之罪?” 这时那个青年男子推了推镜框,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神色犀利而冰冷的盯着代所长。 “公子还真是好学问,不愧是读法律系的优才生生。”代所长淡淡一笑,而后眯着眼睛,道:“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不知道你看完之后,是否还能这般理直气壮?” 听到他的话,凌琴马上走上前去,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把那段录像播放了出来。 录像一出,华建党的儿子立刻脸色难看,想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识趣的退到一边。 “既然华老太爷重病,那我只好前去房间去拜见他好了。”代所长幽幽一笑,而后大手一挥,“都跟我去拜访华老太爷。” “是。”几个警察同时答道。 “等等!” 代所长正准备带人前去内室,我立刻上前阻止。 “警官,还有何指示?”代所长回头疑惑的看着我。 “代所长,我有个请求,我们想带着凌琴前去先看看华书伟,然后你们再例行公事。”我提出请求。 文静和凌琴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代所长照样是一脸愁云。 但代所长并没有问起原由,微微点头,接受我的提议。 随后,华建党的女儿引着我们前去二楼,二楼客厅装饰十分古老,所有的摆饰全都是各种古玩。 由此可知,华书伟对古玩炙热不已,二楼只有一间房间,正是华书伟的卧房。 房间里也都是各种古玩,华书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比,气色欠佳,嘴唇褪色,脸上的老人斑更是密密麻麻。 “咳咳,建党来了吗?凌琴有没有追回来啊?咳咳咳……”华书伟咳嗽不止,呼吸困难。 我们缓缓而至床前,我微微冲他点了点头:“华老太爷,我叫明煌是个私家侦探,这是我的女朋友,是兰城市的刑警,我们前来就是来解决凌琴的事情。” 对方是个老人,所以我对他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客气,凌琴此刻吞吞索索站到我的身边,神色冷漠的看着华书伟。 “咳咳咳,凌琴啊,你最终还是报警了,你带着警察到来,看来是我的大限到了。”华书伟微微侧脸,轻轻扫视我们,最后把目光落到凌琴身上。 “华爷爷,按照你对我的好,我一直会把你当做最尊敬的人。可是你想让我嫁给你,而且还要我陪葬,我无法再把你当做最尊敬的长辈看待。”凌琴神色依然漠然。 “咳咳咳,老朽明白了,凌琴啊,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这两位谈谈。”华书伟眼角有泪,而后闭目,泪水顺着皱纹滑落而下。 看到华书伟的泪水,我沉默了,或许我理解这种泪水,这不是离世的眼泪,这是真爱的甘露。 凌琴眸子微转,随即漠然转身,走出了房间。 确定凌琴走出房间之后,华书伟从床上艰难的坐了起来,呼吸急促,咳嗽依然不断。 “两位,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凌琴陪葬对?咳咳咳。”华书伟靠在床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确实有些不解。”我点了点头道。 华书伟所提的问题,也正是我提出前来的原因,因为我总觉的华书伟让凌琴陪葬并不是狠心。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她了。”华书伟真情流露,眼角皱纹里的泪水就是最好的证明。 “爱她?胡八道,你这不是爱,而是自私。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何还要她不开心?为何还要让她陪葬?”文静身为女性,对于这点比较激动。 “这位警官的没错,世人都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对方幸福,但是我做不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咳咳咳。”华书伟完,便咳嗽不停。 咳嗽完毕,华书伟接着道:“世界上的爱分两种,一种是无私的爱,一种是占为己有的爱,自私的爱。我就是属于后者,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拔。” “你爱凌琴什么?凌琴的容貌虽美,但以你的财富,可以找到比凌琴更优秀的女子,也不用付出那么多的财富和精力。”我对这个问题倒是比较好奇。 “凌琴有的不只是外在,更有内涵,岂是外面那些庸脂俗粉所能相比?”华书伟对我的话似乎有些生气,似乎在斥责我不应该把凌琴同那些女子相提并论。 这种爱是固执的爱,也是独宠的爱,除了凌琴,仿佛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顿了顿,华书伟问道:“两位,我有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耐心听下去?” “洗耳恭听。”我点头微笑,或许在这个故事里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 让我迷惑的是,凌琴身上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华书伟从亲情转变为爱情,而且是无法丢下的爱情,死后带到带到棺材里的爱情。 我之所以他是由亲情转变为爱情,其实很明显,最初华书伟帮助凌琴的时候,凌琴当时才十岁,不可能爱上一个女孩。 发生了转变定然是凌琴上高中之后,可他明明知道凌琴不会爱上他,他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其实最开始我对凌琴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女一般,一切从十一年前起……” 十一年前,凌琴当时八九岁,华书伟也是一个六旬的老者,每年从事古玩考古工作。 那一年华书伟刚好回家探亲,从凌长的家门口路过时,发现了一个大眼睛,身子消瘦的女孩。 这个女孩正是凌琴,凌琴当时正在观看墙壁上的一副壁画,壁画的年头大概有一百多年,是清朝末年石匠所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