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啊,文静姐……你干嘛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干嘛?”凌琴顿时脸色一红,眼神不敢正视文静,犹如犯错的三一般。 “有吗?是你自己多想了,其实没什么的,昨你跟明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文静拉起凌琴的手微笑道。 一听文静的话,凌琴瞬间脑充血,满脸通红,比熟透的苹果还好通红,她低着头,双手在来回交叉,犹如犯错的孩子。 “队长,你气量还真大啊。”胖子一脸夸张的道。 “滚。”我和文静同时朝胖子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们这是?”汪龙道在一旁一阵发懵,不知道我们在些什么。 “没什么。”我微微一笑,而后又道:“汪所长,我们这就去死者家里进行调查,你也快些去办理那道命令。” “好好,我这就去办。”汪龙道完,立刻转身向派出所大门走去。 我们也都随即离开了派出所,凌琴一直在羞涩低头行走,哑娟则是一副崇拜的看着何阿毛,惹得何阿毛一脸美滋滋的。 当我们走到了白湖镇街道时,全都立刻止步,而后纷纷向周围的人打听占艳儿的家。 在好心镇民的指引下,我们顺着湖边一直向镇子的东边行走,好心人告诉我们,顺着湖岸一直行走,在东边的山脚下就能找到占艳儿的家。 到占艳儿,我不由得想到了她的母亲占萍,占萍爬进大木桶给女儿唱儿歌的那一幕,记忆犹新,心里止不住悲伤难过。 半个时后,我距离东边山脚只有百米不到,这里的民房也是一栋挨着一栋,房子的风格也几乎差不多。 想要确定占艳儿的家,恐怕又得找一个镇民问问,刚想问路,对面走来一个驼背的老头。 老头年约六十五岁左右,驼着背哈着腰,头发花白,皱纹密布,皮肤黝黑,有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点。他衣着破烂,腰上还绑着一根蓝色的布带,乍得一看,还以为是个叫花子。 我迅速上前问路:“大爷,你知道占萍的家在哪吗?” 老头头也不抬,继续弯腰缓慢的向前行走,我在他面前恍若空气一般。 “大爷,你知道占萍的家在哪吗?”我再次大声问道。 老头依然是如此,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继续行走,也不知道他要去往何处。 “我老头,你故意的是不是?”胖子有些恼火,走上去大声吼道。 对于胖子的无礼,老头丝毫不怒,继续前行。 “胖子,不许无礼。”我冲胖子翻了个白眼。 虽然我在呵斥胖子,但老头的无声让我心里也有些气恼,当然,更多的还是无奈,毕竟人家是长辈。 “大爷,你这是要去哪啊?”文静上前轻轻的抓着老头的肩膀。 文静并不是关心老头去哪,而是向要拉住老头,也好解惑他为何不搭理我们的原因。 文静的手在落到老头肩膀的时候,老头有了反应,他抬头看着文静,脸上充满了迷茫。 “大爷,请问占萍的家怎么走啊?”文静一脸和善的问道。 老头什么也没,举起右手,不停的摆动,而后从文静的手中挣扎而开,继续前行。 “你不知道啊?”文静立刻大声问道,老头没有理会文静,这次连手都没有摆一下,文静对此甚是无语。 “呃,这还真是个奇怪的老头。”胖子挠着脑门。 “难不成他聋了不成?”我皱眉猜测道。 “伙子!” 正在外面奇怪的看着老头的背影时,我们身后,也就是东边山脚的方向响起了一声妇人的声音。 我们立刻转身寻声看去,声音的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一脸笑迎着走了过来。 “伙子啊,那个老头是聋哑人,听不到你们在些什么。”老太太笑声道。 “原来如此。”我们顿时释然,怪不得他对我们不理不问,文静拍到他身上才有所感觉。但这也不对啊,聋哑又不代表眼瞎,听不到,也总该看的到! “大娘,那个大爷眼睛也有问题吗?”文静好奇的问道。 “有呢,人啊,上了年纪,都会有老花眼,加上他驼背一心看着脚下,所以看不到你们前来问路。”老太太点头解释道。 “大娘,请问占萍的家是那栋房子啊?”我礼貌的问道。 “诺,在那呢,走,我带你们去。”老太太朝身后不远的房子一指。 “那太谢谢您了。”我感谢道。 有了老太太的带领,我们很快来到了占萍的家,老太太把我们带到地方之后,她也就转身离去了。 占萍的家大门而开,客厅里并未有一人,我们探头探脑的向客厅其他的方向看去,希望能看到屋子的主人。 “有人在吗?”我大声问道。 “谁啊?”有一个声音在回答,这是个苍老的声音。 声音刚毕,有一个老妇人从客厅的左边走来,她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大蒜,似乎正在做饭。 这个老妇我们认识,正是死者占艳儿的奶奶,昨哭的死去活来,今双目依然是浮肿一片。 “大娘,我们是来找占萍的,请问他们在吗?”我并没有直接出来此的目的。 “她和我儿子去山上陪女儿去了,你们等等,这个点,也快回来了。”老妇一到孙女,神色尽是悲伤。 看着她那浮肿的双眼,我猜定是哭了一夜所致,或许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不然此刻定然是泪光闪闪。 “那好,我们就在门口等。”我点点头道,打算在此等候。 “你们进来坐,我就不招呼你们了,锅里的油已经烧热了,我得做饭去了。”老妇完便急急忙忙的向客厅的左边跑去。 老太太走后,我们也没有矫情,各自都踏进了厅堂,客厅不是很大,大概五六十平方米。 客厅的左边有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是厨房,老妇正在忙碌的做着午饭。 右边也有一个通道,我稍稍靠近观察,通道的一侧,也就是靠近客厅这一侧,有三个房间。 客厅的后面是扶梯,扶梯的尽头自然二楼,房子总共两层,面积宽广,没有庭院。 墙壁上有一个相框,相框里都是占萍一家的快乐时光,占艳儿笑得很甜,从一周岁到六岁,都是那么的可爱漂亮。 可惜笑容不再,陪着占萍他们的只有泪水。 “你们是谁?” 等待还不足十分钟,一男一女出现在门口,两人脸色憔悴,眼袋浮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这两个人正是我们要等候的人,分别是代阳和占萍。 “你们就是占萍和代阳对?”我上前友善的问道。 “是我们,你们有什么事吗?”占萍微微触着眉头。 “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城里来的刑警,是来调查女童被残忍杀害的案子。”我不再隐瞒,如实道。 完后,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协警证件,胖子和文静也立刻拿出刑警证件,展示在他们面前,以确定我们的身份。 代阳和占萍看了看我们的证件,瞬间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浮肿的双眼泪湿,立刻双双跪在了地上。 他们突然的举动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和汪龙道所言不一,汪龙道告诉我们,死者家属都表现的很冷漠,不愿谈起死者。 但是他们却跪在了我们的面前,明显是有事相求。 “你们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话。”我和文静立刻弯腰搀扶。 “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找出杀害我女儿的凶手。”占萍并未起身,含着泪请求道。 “你们刑警来了,找出杀我女儿的凶手也就有希望了。”代阳亦是如此,泪水斑斑。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凶手给找出来。你们赶紧起来。”我保证道,而后继续搀扶他们。 “谢谢。”两人感谢的向我们磕了一个响头,而后起身。 起身后,两人把我们重新请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时老妇从厨房走来,见儿子和儿媳妇回来,便放心的转头离开。 不一会,老妇端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切开的冰冻西瓜,看到西瓜,胖子和何阿毛不由得吞了两口口水。 夏季招待客人,冰冻西瓜定是首选,也深得客人的欢心。 老妇放下西瓜,冲我们淡淡一笑,而后又转身离去。占萍也很好客,在主人的客气下,我们也不再矫情,边吃边聊。 “我就不跟你们绕弯了,你们女儿的死,我们也很悲痛,但抓凶手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刻不容缓。”我道。 “警察同志,有什么就问,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答。”占萍点头道。 “那好,我们要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们有没有和谁结过怨?”我问道。 两人皱眉沉思,定是在脑海搜寻和人结仇的片段,片刻后,两人都是一阵摇头。 “当真没有?”我追问道。 “真的没有,平日里和人红过脸都没有。”占萍摇头道。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莫非真的不是仇杀?如果不是仇杀,那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的只是为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