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王新杰心中有些无奈,他看着眼前的吴天志,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掌柜的虽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还有一个中国名字,但这个人,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个日本人。 王新杰暗中做过调查,吴天志的日本名叫冈崎雄一郎,是特高课课长大竹和人手下的一名干将。 调查到这儿,就被这个老奸巨猾的日本特务给发现了,狠狠警告一番之后,王新杰就在也没有升起调查他的心思。 不过他知道,这个人对大竹和人有很重要的作用…… 吴天志也就是冈崎雄一郎,看到王新杰有些不满的神色,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吧,只要你忠心为大日本皇军办事,好处大大的有。” “今天晚上,你就在这儿休息,我会安排纯子过来的。” 说完,冈崎雄一郎脸上,露出一丝你我都懂得的神色。 王新杰听到纯子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就露出一副猪哥的神色。 没错,当初他被拷打之后,就是这个纯子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抚慰他,在纯子的温柔攻击之下,他很快就沦陷了。 就在王新杰色心大动的时候,冈崎雄一郎突然神色严肃的问道:“不过有件事需要你确认一下,刚刚皇军带人突袭了你所说的地方,但没有看到任何人。” 听到这话,王新杰刚刚有些火热的心,瞬间冷却下来,他急忙说道:“这不关我的事,特派员就是在那儿给我派遣的任务。” 话刚刚说完,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盯着吴天志说道:“你们这么突袭那个地方,特派员一定知道了我的身份。” 看到他的样子,吴天志笑着说道:“放心吧,皇军早有安排,不会让你们那个特派员怀疑到你的身上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王新杰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看到他这个样子,吴天志拍了拍手,一个身着和服的女子走了进来,正是刚刚他们口中说的纯子。 看到纯子的一瞬间,王新杰心中的忐忑什么的,早就被抛到一旁了…… 在王新杰进入裕泰酒楼的时候,那高杰也跟踪到了裕泰酒楼门口。 他想进去看看,但想起罗奇玮经常说的话,宁脱勿醒。 他想了想,如果这个地方,真的是王新杰上线所在的巢穴,他贸然进入的话,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到王新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之后,他头也没回,转过身,朝着街道另外一边走下去。 庄园中,罗奇玮听到那高杰的汇报之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做的不错,要是进去,你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我们所有人都很危险。” “那我们是不是放人在那儿盯着?” 罗奇玮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确定这个地方了,现在先不用盯着,等这次刺杀过后在安排。” 一听到刺杀,那高杰有些紧张的问道:“老板,真的不要我带着人埋伏在周围?” 看到他紧张的神色,罗奇玮摇着头说道:“没必要,而且目前还不清楚特高课会不会派人,不过你可以带着商行的人,跟在我的车后。” 那高杰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要是他们埋伏,被特高课的人发现的话,这场洗清身份的刺杀,恐怕就会变成确定身份的证据。 第二天早上十一点,罗奇玮带着商行的两人,开着车,前往城南的仓库去清点货物。 那高杰带着几个情报小组的成员,化装成商行的伙计,保镖,开着车,在罗奇玮车前后保护着。 这样的配置,在奉天城中并不多见,不过对于罗奇玮这样大商行的经理来说,这样出行,也没什么不对。 靠近城南仓库大约一公里处,要经过一个人烟稀少的桥梁,而且附近还有一废弃的教堂,教堂里有一高塔。 那是一个绝佳的狙击场所,要是江新杰足够专业的话,那么他会考虑在那个地方埋伏。 当然,胆子再大一点,炸毁桥梁后,在使用狙击枪,一旦这样实施,罗奇玮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车队来到桥梁一侧停了下来,罗奇玮坐在车里,他那种心悸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明白,王新杰一定是在这儿设伏…… 前车的那高杰下车来,走到罗奇玮车前轻声说道:“老板,这个地方很危险。” 罗奇玮笑了笑说道:“怕什么,如果你怕的话,那我就先过。” 说着,催促伙计开着车通过,等罗奇玮的车上了桥之后,那高杰一挥手,一名情报组人员开着一辆空车,跟在身后。 等那高杰的车到达对岸后,这俩空车才开上桥梁,刚刚才上桥梁,“轰”的一声爆炸,把一辆车掀翻上天。 坐在车上的罗奇玮,看到这个情况,急忙下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名商行的伙计,纷纷掏出枪,警戒的看着周围,一边说道:“老板,注意。” 话音刚落,一颗子弹从罗奇玮的左臂刮过,瞬间,血就流了下来。 在岸这面的那高杰,看到这个情况,大喊一声道:“老板受伤了,不怕死的,跟我冲。” 说着,带着几个人,从不远处的独木桥上,冲了过去。 等他们冲到埋伏的狙击点的时候,地上除了两颗子弹壳,已经引爆器以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踪迹。 那高杰跺了一下脚,急忙带着人,跑到罗奇玮身边,有些着急的问道:“老板,伤怎么样?” 罗奇玮摇了摇头说道:“被蚊子盯了一口,没大碍的。” 话虽如此,但还是被他们送上车,往医院送去。 这一幕,被暗中埋伏观察的特高课的人,看在眼里,他掏出枪,准备对准罗奇玮补一枪的时候,就看到那高杰带着人冲了过来。 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罗奇玮躺在地上的时候,他心中一阵心悸,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 看到那高杰他们过来,他就知道,刚刚惦记他的人,已经放弃了那种想法。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距离爆炸大约一里地左右,一个人从河里爬出来,看了看周围,快速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