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在我的车子上安装了这个?”熊瞎子问道。 龙槿初淡淡的说,“所以说你们的警惕性等于零。” 我对龙槿初的能力再一次有了新的认识,她简直可以和前苏联的克格勃特工相媲美,我和熊瞎子在她身边简直是相形见绌。 龙槿初简单的问了问我们上次去四川的所见所闻,尤其当她听到我们对古蜀王陵的描述的时候,听的聚精会神,像是从我们的话里面得到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问我,“除了印钮以外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必要和他说,但是我还是将龙振龛的事情告诉了她。 和我想象的一样,她对龙振龛这个大伯还是有感情的,当我说到龙振龛怎么变成“铁猴子”的时候,她捂住了脸对我道,“不要再说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就没敢再说下去。 当我和她说起来照片的事情,她立刻就来了精神,问我道,“照片在哪?” 我走过去把背包拿了过来,然后将里面的照片递给了龙槿初。 她拿过照片先是看了看前面,当后面的几句话映入眼帘时,她竟然能够把后面的句子读了出来。 她说,“张国臂掖,以通西域……” 我和熊瞎子都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好奇的问,“你再说一遍!” 她像是对这个地方很清楚,详细的说道,“西汉时期,武帝元狩二年(前121),骠骑将军霍去病进军河西,战败匈奴,浑邪、休屠二王率众归汉。汉元鼎六年(前111年),取“张国臂掖,以通西域”之意,置张掖郡。” “你去过这里?”熊瞎子问道。 “许多地方不是去过了才知道。” “那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龙槿初压了一口水,她说,“这就是我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张掖???”我激动的叫了出来,因为我知道那个地方是甘肃省省辖市,位于甘肃省西北部,河西走廊中段。古称“甘州”,即甘肃省名“甘”字由来地,素有“桑麻之地”、鱼米之乡之美称。 张掖市是国家1986年颁布的第二批全国历史文化名城之一。是古丝绸之路重镇,是新亚欧大陆桥的要道,是全国历史文化名城和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全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贯穿全境,自古有“金张掖、银武威”美誉。 在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张掖有着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优美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人文景观,自古就有塞上江南和金张掖之美誉,古人有诗云“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 熊瞎子打断了我的话,“得得得……停下来,你又开始上理论课了,这些我都不想听,我就问你一句,你去过张掖吗?” 我被他问住了,小声嘀咕一句,“没有!” “那不就结了,说的都好听,到时候还不知道地下藏着什么东西了,你就是喜欢照搬书本上的东西,一不留神就会被那些闭门造车的老先生给忽悠死了。” 龙槿初看了看我们,指着门口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熊瞎子,九大,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熊瞎子说,“这也太快了吧!我们都没搞清楚什么情况,这样急着去有意义吗?” 出于小心考虑,我没敢马上表态,我笑了笑问:“张掖最起码是个地级市,虽然和内地城市不同,但是那里风沙千里,我们这样冒然过去,确定能找到想找的地方?” 龙槿初听我这样一说,便从口袋里甩出了一张羊皮地图,看样子很有年头了,感觉像是敦煌遗物。 我们三个人的脸色同时变的很难看,互相看了一眼,真的不知道这张地图上面到底画的是些什么。 龙槿初看看我们,然后说道,“起初我也不知道这地图上面画的是什么,你的照片就是打开这张地图的关键所在,原来这张地图就是古代张掖的地域图,其中的奥秘我猜就藏在里面。” 我摊开地图,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和沟壑纵横的山谷,不禁联想到陆海黄沙的大漠景观,忽然有一种魔力趋势这自己踏上那块神秘的土地,表示自己不弄清楚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熊瞎子稍微迟疑了一下,表情异样,轻声说道:“这张羊皮地图画的到底是不是张掖我们也不得而知,如果去的话,那就我们几个人肯定不行,要是不去,魁冢社的人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现在我们就像是蚂蚁拖耗子——心有佘而力不足。” 我一拍桌子,几乎跳了起来,说道:“去,还等什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话刚刚说到一半,看到他们几个人全部都朝我看来,连龙槿初也是诧异的表情,我以为是不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把他们给唬住了,只好摇着头暗骂自己糊涂,远途涉险最忌讳的就是冲动,如果毫无准备的话,那去了也等于是送死。 龙槿初笑了一下,问我道:“既然你说去,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硬着头皮说道,“还能怎么打算,先出发再说,如果什么都计划好了,那我们就是去旅游的。” 熊瞎子点点头说道,“我觉得傻狍子说的对,等我们全都规划好了,那也就没有去的必要了。” 既然大家都决定好了,我在网上订了最早一班飞兰州的机票,我们草草的准备好东西就准备出发。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当飞机掠过黄土高原,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诗句,也不知道是壮丽的自然景观影响了我,还是我赋予了自然景观以生命。 “东亚细亚的腹地,一派空旷辽远、触目惊心的苍黄。亿万年,谁能说清从哪一刻起,不分季节,不分昼夜,不知疲倦的西风带,就开始施展它的法力?塔克拉码干,古尔班通古特,巴丹吉林,乌兰布合……还有,腾格里。这些个神秘的荒漠呵,一古脑儿地,被那股精血旺盛到近乎粗野的雄风卷扬而起,向秦岭北麓的盆地倾压过来。漫空里都是黄色的粉尘。纷纷扬扬。飘飘洒洒。盆地不见了。凹陷的大地上隆起一丘黄土。黄土越积越厚,越堆越高。积成峁,堆成梁,又堆积成一大片一大片的塬。这就是高原,黄土高原。极目处,四野八荒,惟有黄色。尽是黄色。黄色。黄色。连那条从巴颜喀拉的山岩间夺路而来的大河,也暴烈地流泻着一川黏稠的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