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鬼的声音像是受到干扰的电流,后半段的嘱咐像是卡壳的磁带一样吱吱呜呜听不大清楚。 “总而言之,那个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找个地方等红姐的信号了?” 看着又变成一只普通纸鹤的契鬼,思来想去它应该是这个意思才对。 “这周围看起来像是被红姐的力量给隔绝开了” 原本周遭死忌的环境随着契鬼的消失开始变得吵杂起来。高扬从窗口探出头去,看着周围逐渐出现的人影说着。 “红姐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啊” “鬼知道,我们现在怎么搞?这附近肯定不会太安全了” “把东西拿好,我们先离开这里” 四个人迅速的收拾好属于自己的行李离开了旅馆,趁着这里还没有被那些疯狂的家伙们发现之前,他们必须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哪边走?” 三双眼睛直勾勾的投向了陈林,陈林看着掌心中那颗滴溜溜『乱』转的紫『色』球状物犹豫了起来。 檀殷是情绪的聚合物很容易与周围的情绪共鸣,无规则的转动只能说明周遭聚集了太多混『乱』的情绪,如果他想仔细分辨这些情绪中的每一部分代表着什么,就必须全盘接受从檀殷传过来的信息。 而现在,只是从他努力屏蔽掉的信息中泄『露』出来的那些情绪就让他的意志接近极限了。 “把檀殷收起来,我们走来的方向” 马晓东做了决定。比起完全未知的线路,那条已经走过的线路在地形上更加被他们熟知一些。 混『乱』很快涌入了这片原本“真空”的地带,疯狂的家伙冲进倒塌的大楼开始搜索他们需要的东西。 狂徒坐在不远处的『乱』石上看着指尖上的白『色』蜘蛛自言自语道: “奇怪,刚才这片地方去哪了?” 他当然知道这栋蘑菇楼的存在,这可是这座城的一个标识,楼的所有者是这座城的二把手,就算没有这些光鲜的标识,他也是来过这里的,为了找那几个小鬼。 可他想不通的是,就在刚才,这片地方简直像是被某种力量从这座城中抹去,完全消失不存在了一样。 白『色』的蜘蛛发出声音说着。 “原来如此,看来是有个大人物直接将这片地方隔离开了,而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狂徒漏出了狰狞的笑容。 白『色』蜘蛛的那一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平淡的警告道: “呀呀,当然,当然” 狂徒回答着,可贪婪的目光却仔细搜索着这一片地方,会是谁? 谁可以轻易的屏蔽掉如此之大的一片地方,而不会被他所察觉。难道会是那个家伙? 有着一头长及脚踝黑发的人影浮现在他脑海里,再加上之前被那么轻易除掉他放置在几个小鬼身上“甬道”。 血『液』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头顶涌去,嗜血的目光在糟『乱』的人群中肆意扫『射』着 白『色』蜘蛛的嘴里又传来那种平淡冰冷而且毫无情绪声音,让狂徒收回了狂热的视线。 “知道啦” 对话被单方面终止了,狂徒看了一眼蜷成一团的蜘蛛又看了看远处『乱』成一团的环境略带抱怨的说着: “真是的,难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不过算了” 拉了拉有些滑落的罩帽,从废墟的瓦砾上站了起来,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几个闪身狂徒就从这片混『乱』的地区消失了踪影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王凯从破损的墙壁洞口偷瞄着里面正在发生的抢劫。 这不稀奇,从第一次大地动开始,整个城都陷入了一片混『乱』,被誉为城市的管理者们不知道是默认这种事太的发展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完全没有『露』面的意思,甚至连旅馆的老板似乎也放弃了与他们签订了契约的顾客,无视自己的旅店被抢。 只是在观察了几次之后,王凯他们发现个值得在意的事情。这种看似混『乱』的抢劫行为却好像有着某种规律。 现在的王凯也是可以看见灵质的,虽然因为还无法适应那只被强行开光的眼睛可他们也多少可以分辨出哪个东西富含的灵质更多。 然而富含更多灵质的东西并没有成为被抢劫的目标,就像现在这间快要坍塌得房屋中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样。 屋子里那些被随意满地丢的东西,在王凯看来随便一个都比那些抢劫犯手中拿的东西都要富含更多的灵质才对。可是屋中的人对地上的东西完全看都不看。 “他们到底在抢什么?在这里越具有灵质的东西应该越贵重吧” “难道他们不知道地上的东西更具有灵质?” 高扬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疑问。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发现那些很具有灵质的东西像是垃圾一样被丢掉,在这个世界里难道不是富含灵质的多少决定物体的价值么? 几个人的困『惑』中,房屋里突然传来一阵的『骚』『乱』。 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原本四处『乱』翻的家伙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开始向着其中一人聚拢过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用着陈林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发生激烈的争吵,紧随其后开始大打出手。 “那个是?五彩绢花?” 混『乱』中,王凯的视力敏锐的看见了那个被争抢的东西,那种颜『色』看起来像是风岚当初帮他换诅咒娃娃的绢花。 听王凯这么一说,高扬从背包里抽出了夜视仪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十分确定的说道: “确实是风岚的那支花,否则就是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绢花” “那种花应该不多见吧” 陈林还记得风岚把绢花拿出来的时候周围投递过来的目光,还有那个被称为形师的老板收起绢花时小心翼翼的模样,那种东西恐怕并不多见。 周遭的气温突然骤降,切断了几个人的胡『乱』猜想。 从破碎的洞口看进去,刚才还像一帮普通劫匪的家伙们,此刻却全都拉开了架势大有你死我活。 破败的房间里,灵质的浓度已经达到了不需要那只被处理过的眼睛都可以看见的程度。 房间里的几个人各自占据了一角,彼此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但在几个人之间,一股像是小型飓风一样的气流相互颤抖着。 寒意从这股“飓风”扩散开来,一直扩散到屋外。令蹲藏在外面的四个人以极近的距离体会着连骨髓都能结冻这个夸张的说辞。 “那那朵绢哈字自得这么拼命” 因为寒冷而矗立起来的汗『毛』像一根根小刺,扎的皮肤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