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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的场面

高危任务 走投无路的我 2362 2024-10-18 21:54
   “难道还要我安抚你的情绪,替本部照顾你多吃药什么的。”伊万诺夫冷声道,“本部又不缺你一个,老板为什么要特殊关照你。”   “不是特殊关照,”张丰毅嘿然而笑,“是其他的。”   “张丰毅,我只是本部手下办事的,想讨好人你可以去找财务部的经理,他除了给钱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恭维他一番,然后要求他给你多发些奖金什么。”   “也不需要奖金。”张丰毅拒绝。   伊万诺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讶然:“你进本部有些日子了,没事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愿意每小时付我两百美元,我大可以陪你聊到天黑。”   张丰毅心想钱都在吉福德侦探手里,他的帐户已经清空,哪有闲钱来付伊万诺夫。何况他是想从伊万诺夫嘴里套出情报来,又不是要和她谈情说爱。   他犹豫了一下,仍然是:“本部要是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去准备了,杀掉他以后就向你汇报。”   伊万诺夫轻轻地颔首,玉指一拨,摁断了电话。她嘴角勾勒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对着手机屏幕,悠悠然自语:“你的秘密是要掖多久啊,屡次死里逃生还能活得四肢健全,从未习武却能次次生还。本部把你当新手看,可你居然能做掉李同恨,你在杀他时,一定没想过他在你的家乡学习过半辈子的古武术。你的小秘密,我觉得这下是藏不住了呢。”   她呵呵一笑,叫来身后的店员,表情是罕见的满面春风。   张丰毅收拾一下,在网上发现了那篇通缉令,是根据监控摄像头捕捉的人物头像来确定的。但只有长相,案发地点、时间,他的身份信息并未显露一点儿出来。   张丰毅并不感到如何奇怪,能本部看中作为目标的人,想来也该有些特殊性。他把上面的信息大体上记了一遍,发现尸体的地点有两个,一个在靠近码头的街区,一个就是码头。假如凶手没有帮凶,他眼下应该还在那片区域,当地所有的居民都知晓了他的面部特征,不会有人愿意搭他去别的地方的。步行太明显,想离开,起码得等夜深人静之时。   纽约灯光璀璨的夜晚很快降临,张丰毅背着行军包默默无言地走在笔直的大道上。道旁栽种着树叶稀少的林木,从大厦林立的纽约市中心蔓延而出,头顶只有间或的路灯。越远离出发点,天色就越黑,甚至能望见耀眼的星辰闪烁。   走进码头边的小镇,房屋要低矮得多,也低调很多。张丰毅挽起袖子,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立马决定进入小镇。   路上一辆汽车缓慢地碾着路面驶过张丰毅身边,他顺手从背后抄出一把冲锋枪。汽车的大灯在面前的路口移过,这多半是今晚进镇的最后一辆汽车。时候将近十一点,街上只有他一人,拖曳于地的影子飘摇着行进。   抽出口袋里卷起的地图,展开略微看了看,他心中对这个镇子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座小镇住着约摸五百户人家,街道很窄,经行的人也少。在这么晚的时候,所有的商铺都关闭休息,幽深的橱窗里一片黑暗。   转过一个街角,张丰毅在阴影中的巷子里前行。   一股疾风从巷尾的街道吹了过去,张丰毅猛然止步。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股风有问题,是一股邪风。轻轻地把冲锋枪夹到臂中。步伐轻柔,蹑手蹑脚,一步步地接近。   耳听得一阵古怪的咀嚼声,像动物园里的狮子在进食,而这食物中有肌肉、有筋膜,好像还有骨头。因为经常有咔擦的细碎声音混杂其中,他谨慎地迈至阴影的边缘,好奇地望了望。   漆黑的夜幕,明亮的路灯,一个人蹲在尸体边,抱了一根肋骨仔细地啃咬。他的方向正好背对着张丰毅,无法看到其脸上的表情。他的衣服是极其干净的海员服,衣襟被拉开,方便进食时血不会滴到衣服上。   张丰毅先是心头一凉,感到难以置信。简直是要他观看活生生的恐怖电影,那人是扑倒了猎物,再利落地咬断脖子,然后才以外科手术般的精确,剥开他的胸膛。而死者恰是小镇最晚回来的那名司机,他的车停在街道尽头,张丰毅对照了一下,完全一模一样。这人刚刚才与他擦肩而过。   端好枪,张丰毅一如往常地拨枪栓上膛。可能是枪栓上移的机械声音,惊动了一心一意啃咬骨头上的三号,他的感觉相当敏锐。举着根半英寸宽的肋骨,俯在尸体上的三号眼神凶厉地转过头来。   张丰毅的目光与他的在虚空中接触了一下,几乎就在子弹出膛的同一瞬间,半蹲着的三号突然从地上蹿起来,一个虎扑以近乎不可能的弹跳力朝张丰毅袭来。   张丰毅只觉头顶一黑,有东西挡住了街道路灯的光线。他急忙脚步一移,放弃了开枪的打算,身形飞快闪进巷内的阴影里。三号重重地撞进墙内,破碎的砖石齐齐掉落,张丰毅看着烟雾弥漫的那里,谨慎地退后,手指虽一直摁着扳机,却始终没有按下。   忽然,烟雾中有了异动。三号疾风般地冲出来,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弥漫的尘埃被扯出来,形成残破的尾迹。张丰毅稍微一避,便听身边的墙里轰然巨响,三号又一次撞入了里面,以一种极其蛮横的姿态。   张丰毅侧过身,背贴着巷子边的墙壁,肩头顿时刺痛起来。他向着痛处瞥了一眼,五道猩红的血痕浮现在上面,流血不止,如同血槽般盈满了猩红的血液。保护用的防弹衣齐整地撕裂,   睁眼一看,三号就扒在对面的墙上,两手扣进背后的砖石内,瞪着泛白的眼睛,眼神极富压迫感。   他嘴角上扬诡异地笑了笑,仿佛在观看着手掌心的玩物。那一瞬间,张丰毅知道他不过是把自己当作好玩的猎物,准备先玩弄一会儿,再杀掉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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