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几张北斗镇宅符,分别贴在房间四处,又将桃木剑挂于液晶电视旁,将铜钱剑挂于床头,将八卦镜挂于浴室门口。 好在这些法器都被何正义加持过,他毕竟才是道家正宗的山脉传人,理论上道术比凌先厉害多了,由他加持的法器威力自然不俗。 何正义颇有职业道德,收了凌先的钱,还在每件法器上,系上红绳,使得法器可以随意挂着。 有了这些法器镇宅,就是厉鬼僵尸也不敢随便靠近,凌先这才觉得安心不少,自从古井出来后,他整日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偶尔还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像刚才那样,那白色身影绝非他眼花了…… 又在自己衣服上放几张防鬼符、平安符,凌先这才进浴室洗了个澡,好在这次什么也没看到,看来这些法器果然厉害。 洗完澡后,凌先光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身上那奇怪鳞片,心里大为苦恼,该死的,再这样下去,自己不会沦为怪物吧? 变成怪物倒也无妨,但不要失去神智啊? “唉,看来需要尽快去九黎族,就算芷芷奶奶没办法,或许九黎族有办法呢?” 凌先摇头叹气的穿上衣服,吹干了头发,将随身携带的朱砂、黄符和毛笔拿出来,这就是他为什么坐火车的原因,不是省钱,是因为坐飞机带不了这些,光是那柄剑就会被安检扣下,坐火车倒是能轻易避过去。 这些朱砂和黄符也是经过道法加持的,换言之,是在天尊面前开过光的,具备神性,是以才具有驱邪的功效。 若是普通市面上的朱砂—顶多就当中药用,至于黄符,没事也能求个心理安慰吧…… 这段日子颇为烦躁,唯独在看那本《玄门符箓纪要》时,他的心才会慢慢静下来,作为一名书法家,凌先对这本书上的书法十分的钦佩,那写书画符之人,不但有很深的道法造诣,书法水准也是极高,恐怕当世的所谓大师也望尘莫及。 “莫非真是三丰祖师爷写的?” 字里行间,这一个个小楷字,以及那一笔一画,仿佛蕴含奇特的神韵,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沉浸其中,看完之后不但不觉得疲惫,反而精神振奋。 尤其对凌先而言,似乎总觉得自己道行在渐渐增高,虽没有所谓的道气、内功之类的东西,但好像存在着一种,叫做灵气的东西,让他感觉颇为奇异。 最简单的佐证,便是画起符来好像越来越顺手了。 这段时间,他又学会了好些符箓,其中天罡地煞符甚少,因为太过难画,而那些偏门的符箓他倒是学了不少(以后会慢慢讲到)。 连续画了好几张符,直到手腕有些累了,凌先这才停下笔来,如今他的左手经过一番锤炼,已经非往昔可别了,吃饭洗澡自然不在话下,舞剑画符那也是轻轻松松。 变异之事让他茶饭不思,但惟独有一点,倒是让他稍感欣慰,那就是自身的力量和速度大幅度提高,甚至连右手也隐隐有些知觉,偶尔还会动几下,但当他细看时,又一动不动。 休息片刻,凌先拿着一大堆符箓,又取下电视旁的铜钱剑,这铜钱剑非同一般,里面有七枚铜钱,乃是康熙通宝钱币,又经过何正义加持,威力甚大,比那把有七星剑神咒的桃木剑还要厉害。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子的欢笑声,过了半天,祝蕙芷才过来开门,她的额头上略有汗珠,俏脸微红,看来刚才经过了好一番嬉闹。 “凌哥哥,你怎么来了?拿这些东西干嘛?” 祝蕙芷将凌先迎进来,又好奇的看了眼铜钱剑和黄符,忍不住起了疑问。 凌先一边贴黄符,一边解释道:“刚才我在房间里,看到了一白色人影,可能是鬼魅,不过我有桃木剑和八卦镜,我担心她会溜到你们房间,所以贴点符。” “鬼魅……” 凌先说的轻松,这几个女孩倒是吓了一跳,毕竟是没有见过鬼的,本能的有种恐惧,祝蕙芷胆子最小,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道:“凌哥哥,要不我还是去你房间睡吧,听你说的怪恐怖的……” 夏容容却没有什么害怕,若是有鬼倒罢了,她可是一名巫师,巫师对于降妖除鬼也是有办法的,怕就怕没鬼,却偏偏有怪事。 刚才她已与祝蕙芷打成一片,两人熟络了不少,此刻忍不住调笑道:“怎么?想跟你凌大哥在一起就直说嘛,还找这种借口……” 祝蕙芷倒也不害羞,昂着头辩解;“人家真的害怕嘛,除非容容姐今晚也跟我们一起睡,那样我就不怕了……” 夏容容成熟妩媚,说话也放得开,此刻暧昧的笑道:“哦?跟你们一起睡?除了你还有谁?瑶瑶还是你凌大哥?” 这话很是开放,饶是祝蕙芷和夏琼瑶,此刻也不禁有些脸红,啐了一声,不去搭理她。 “嗯?凌大哥,你,你干嘛打我……” 祝蕙芷忽然脸蛋红扑扑的道。 凌先正在贴符,闻言转身,奇怪的道:“别胡闹,没看到我在贴符吗?哪来的手打你?” 祝蕙芷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你……你的……右手嘛……” “你傻啊,我右手不是废了吗?嗯?右手?” 凌先忽然双目一凝,看向自己的右手,难道刚才它又动了? 祝蕙芷原本拉着他的右手,却冷不防这只手忽然碰了她一下,刚好碰到小腹,那里正是她敏感之处,被凌先突然袭击,差点没有叫出来。 是以她娇羞之际,下意识的就发问,但此刻听到凌先的解释,她又愣住了,对啊,他的右手不是废的吗? “看来它又不老实了……” 凌先拍拍自己的右手手臂,很是无奈的道。 “我看是你不老实了吧?”夏容容不怀好意的看着凌先,“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骗我们的,留着这只右手专门占姑娘家的便宜?” 凌先大呼冤枉:“我是那种人吗?自从变异之后,它好像有点知觉了,可是不受我的控制……” 祝蕙芷喜道:“真的吗?这么说来,这条手臂岂不是有恢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