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外面的呼喊,所有老弱妇孺都愣住了。 妇人欣喜的道:“七叔公,听见没有,这位军爷说,只要咱们投降,就全部免罪。” “这都是骗人的鬼话,”七叔公瞪眼道:“官兵不杀咱们,难道还留着咱们浪费粮食? 他们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旁边有一个年轻妇人,惨然一笑道:“青壮们都已经被杀。 官军们冲进来,杀死咱们易如反掌。 还用得着耍什么阴谋?” “对呀,”有人附和道:“咱们的命都已经在官军手里。 他们根本不用耍什么阴谋诡计。 我投降!” 那人说着,向大门冲出去,跪倒在门口大声道:“我投降,求官爷开恩,饶我们一命。” 在他的带领下,妇孺们全都冲了出来,跪倒在路边,恳请投降。 反正已经抱着必死之心,要万一能活,那是意外之喜。 刘琦带领军兵走了过来,只见路两旁所跪之人,全都衣衫褴褛,以女子居多。 她们仰着脸,全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请求他放过。 刘琦随意的摆了摆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过投降免罪,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军爷!” “多谢军爷!” 一众人死里逃生,兴奋的抱头痛哭起来。 七叔公等人见投降真的能脱罪,也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感激的跪地求饶。 刘琦带领军兵,在一座没有坍塌的大宅子里暂时驻扎,等待魏延荀攸那边的消息。 到了晚上,刘琦正在借着灯光看书,甘宁突然走了进来,笑着道:“公子,那帮黄巾军家眷,为了感谢不杀之恩,特意选出美女十名,前来伺候公子。” “什么乱七八糟,”刘琦放下书笑道:“我不杀他们,难道是为了美色?” 甘宁道:“这也是他们一番感激之意。 再说,他们把人送下就走了,想送回去都难。 公子还是见一见吧。” 他不待刘琦说话,便冲着外面高声道:“都带进来!” 话音刚落,有十个女子鱼贯而入。 她们显然都梳洗打扮了一番,头发梳的十分整齐,脸上的尘土也都洗干净了,露出本来的肌肤,并且换上最体面的衣服。 那十个人,全都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稚气未脱,但个个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的确全都经过精挑细选。 她们排成一排,全都低着头,站在刘琦面前,手足无措,像是等待挑选的猎物一样。 甘宁凛然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军主帅,荆州大公子,尔等需要小心伺候,将来荣华富贵,自不必说。” “见过……大公子……”众女怯生生的行礼道。 甘宁看了刘琦一眼。 刘琦正眼神空洞,不置可否。 甘宁会意的笑了笑,转身出去,并随手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刘琦和十名少女。 刘琦深吸一口气。 当侵犯女生不用付任何后果的时候,只要是个男人,恐怕就难忍受的住。 更何况,这些女孩儿都巴不得被他侵犯。 他走上前去,伸出食指,挑起其中一个女孩儿的下巴。 那女孩儿是个瓜子脸,长着一双秋水般的眼睛,虽然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但至少也有中上之姿。 此番她被刘琦挑着下巴,扬起的脸庞又羞又怕,眼睛不敢跟刘琦对视。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刘琦问道。 “小女子怀夕,十五岁,”少女怯生生的答道。 “怀夕,好名字,”刘琦赞叹。 “小女父亲生前是乡里郎中,怀夕是中药的名字。” “嗯,很好!” 正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油灯突然熄灭,仅有淡淡的星光,让房间里勉强能视物。 刘琦抱起怀夕,向榻上走去…… 其余九人,就尴尬的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 …… 昆阳县外,魏延军跟何曼军对峙。 魏延麾下不满五千人,但何曼麾下五万有余,可谓兵强马壮,气势汹汹。 两军拉开阵势,何曼派出使者,来到魏延军前,轻蔑的道:“如今我军十倍于尔等,此战必胜。 好在我家渠帅有好生之德,只要尔等答应退出颍川郡,我方将既往不咎,放尔等一条生路。 赶紧逃命去吧。” 黄巾军也不想跟官军对决。 他们只想占据整个颍川郡的地盘。 之前魏延替他们清除了黄邵、刘辟部,也算是帮了他们大忙,能让他们独自占据颍川。 魏延冷笑着道:“我军已攻取许县,尔等家眷已尽数归降,我看谁敢造次!” 这句话,显然把那人给惊着了。 “胡说!”那使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道:“许县守卫固若金汤,岂能轻易攻克? 少在那里虚张声势。” 魏延招了招手,有人把一颗人头扔到前面,“你好好看看,这是谁的头颅。” 那使者仔细一看,正是渠帅何仪的人头。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坐在马背上晃了晃。 既然何仪的人头都在这里,说明许县真的完了。 使者跳下马,拎起何仪的人头,纵马往回跑。 魏延在后面大声道:“告诉你们渠帅,投降免死。” 那使者听到耳朵里,跑回本阵,对着何曼道:“渠帅,大事不好了,许县失守,咱们家眷都被俘虏,咱们也降了吧。 官军说投降免死。” “放肆!”何曼勃然大怒,看着对方道:“你所持,是谁的头颅。” 当他看清楚那人头面容,正是他亲弟弟何仪。 他当即痛的捂住胸口,目眦尽裂道:“敢杀我弟,我与那荆州军不共戴天。 随我杀过去,将其碎尸万段。” “渠帅息怒,”这时旁边有军司马劝阻道:“官兵精锐,武器铠甲精良,训练有素,非我军战力能比。 况且我方家眷被俘,大都无心恋战,如何取胜? 就算能全歼这支官军,难道大家都置家眷不顾? 不如暂且归降。” “胡说八道!”何曼厉声道:“官军杀我弟弟,还让我投降? 休想! 妄敢言降者,斩! 擂鼓助战,冲锋!” 他下达冲锋命令,鼓声却并没有响起。 军中陷入死一样的沉寂,大家全都怔怔的看着,谁也不动。 何曼咬牙切齿的道:“都想抗命是吧? 你们怕死,我不怕。 待我斩杀敌将,然后挥师许县,救回家眷。” 他说着,仅带领十几名亲兵向魏延军阵冲了过来。 魏延单人独骑迎上去,手起刀落,将何曼斩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