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右羽林禁卫军中,有魏王眼线,已经开启了玄武城门,领三千军士向太极宫而来了。” 一玄甲军士冲入太极殿内,半跪于地,高声呼喊道。 “啪!” 李世民大拍桌案,满脸的挣扎之色,身子前倾,双眼瞪圆。 “陛下,让我去劝魏王殿下吧!” 一脸黑像的尉迟敬德站立出来,他也是一身黑色玄甲,腰胯利刃,手持双鞭。 “现在还劝得动吗?”李世民望向尉迟敬德,声音哽咽。 他的这个儿子,还真像他,撬开了玄武城门,真正的杀入了内宫而来了,与他当初的操作一模一样。 但是他不是唐高祖李渊,他是天策上将李世民,羽林禁卫军那么多的军士,总会有将士会被收买,也不是他最坚实的护卫。 他最为相信的护卫,就是大殿之前身着黑玄铁甲的卫士,他们的名称就如同他们身着的玄甲一样,被称为玄甲军。 虽然只有千来人,但却都能以一挡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陛下,让我去试试吧。” 程知节也站立了出来,他知道李世民内心的纠结之处,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一旦魏王领兵进入太极宫,那就再无逆转之局面了。 程知节、尉迟敬德、秦琼和翟长孙是玄甲军的四位统领,曾经领玄甲军杀入无人之境。 这太极殿上的千人,犹胜万人雄师。 李世民闭上眼睛,摆了摆手,其实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已经挡不住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三千军士,魏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兵勇呢?” 半晌之后,李世民眼露精光,摄人心魄,暴怒非常。 “有千牛卫和右卫的军士参与入了其中。” 一龙武卫士立即站了出来,向李世民跪道。 “反了,都反了!” 李世民大吼,显得是无比的愤怒。 长安城内,并未让大军进驻下来,在城中,自有守护卫队。 分别有左右卫、左右千牛卫以及左右武卫,负责长安城的安全驻守,但不属于皇城禁卫。 “朕要全部的涉案人员名单!”李世民无比震怒,他有何过失,竟然都要反他。 …… “回禀太子殿下、国公,叛乱已经被平息,贼首已逃,还请示下。” 一个浑身染血的禁卫统领冲入尚书府邸之中,半躬身道。 “败了吗?不,真正的战场在皇宫。” 杜楚客猛然站立,目视向皇宫的方向,心中始终抱着那一丝侥幸。 “带走,我们也给该进宫了。” 这时,李承乾起身,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焦急。 李承乾出了尚书府后,径直朝东宫方向而去,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牵挂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他还是多日了。 …… 禁卫军行至东街,便看见石板之上已经染血,不过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让李承乾的心沉了下来,太子府本来就没有太多的防守力量了,毕竟被彻底撸了一次。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东宫无恙!” 突然一道人影走来,是王迅。 “王统领,这是怎么回事?”李承乾问道,心中也有着一丝疑虑。 “太子殿下难道忘记不良人了吗?”王迅回道。 “好,本宫记下了,之后会论功行赏的。”李承乾苦笑一声,原来一切都被李二预料到了。 “英国公,我们入宫吧!” 所谓的谋反,更像是一场闹剧。 玄武门前,城门紧闭,没有半点血迹,乃至是战斗的痕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本宫是大唐太子,奉旨剿贼而来,现在要入宫复命!” 李承乾走近,高声吼道。 “请太子殿下、英国公入宫觐见!” 城头之上,一声嘹亮的喊声传来,玄武门也被打开。 “太子殿下,这不会有诈吧?”李勣快步走近,阻止了太子李承乾。 这个地方,他印象深刻,是太子的墓地,并不排除,魏王在里面设置有伏兵。 “国公勿忧,魏王不可能掌控了整个御林禁卫军的,再说了,如果魏王真的成事了,我们也是离不开长安城的。” 李承乾大步走起,但是由于脚疾的缘故,还是很慢。 “是我太小心了吗?”李勣也是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啧!” 当玄武门的城门被合闭掉的那一瞬间,还是让人感到有那么一种窒息感。 李二,老祖宗,我可是非常信任你的,别真的被那肥鸟干掉了。 李承乾心中默念着,哪里有什么百分百的把握。 “太子殿下,这怎么没有半点战斗的痕迹呢?很奇怪,难不成他们没有入宫来,还是说已经全部控制住了皇宫了呢。” 穿过了甘露殿两人也没有看见有任何损坏的物件,这是不应该的。 “英国公,你是不是变老了,办个小事,都还能拖到现在。”两仪门前,一声咆哮传来。 “大老黑,看到你,我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了。”李勣大笑,加快了步伐。 “拜见太子殿下!”大黑将对着李承乾微微躬身,做足了礼仪。 “尉迟将军,皇宫之内无事吧。”李承乾问道,不过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能有什么事,面对刘武周、窦建德数十万大军,我与陛下都能杀进杀出,才几千人,跟过家家一样。”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满不在意。 “殿下可不要学齐王和魏王,就这点实力也学人家谋反,殿下也要有足够的实力了才可以反的。” “大老黑,你又说胡话了。”李勣身子一震。 “我老黑可没有说胡话,是对太子殿下的告诫,真以为我老黑两位不闻窗外事吗?”尉迟敬德冷哼道。 “尉迟将军言重了,本宫谋反,不是谋自己的反吗?”李承乾道。 “现在看来也是,只要殿下不谋反,那位置就稳了。” “不说了,陛下在太极殿等你们多时了呢?” 尉迟敬德好像才回想起正事来,大声咧叫。 沿路之上,终于让李承乾看见了战斗的痕迹,只见一群太监忙里忙外,清扫着路边的血迹,清水冲过,又恢复到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