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好心做坏事
屋内,李括正半躺在软榻上,一手轻抚着身旁一位女子的秀发。 那便是他宠爱有加的小妾——海棠夫人。 海棠夫人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簪,对曹文龙的到来似乎并未多加留意。 曹文龙来到李括的住处,门口的卫兵通报后,他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曹文龙就看到李括正抱着自己宠爱的小妾海棠,那副悠闲惬意的样子不由让曹文龙在心中暗骂:真他娘的会享受。 曹文龙十分恭敬的行礼道:“千户大人。” 李括微微抬眼,看到曹文龙,问道:“有何事?” 曹文龙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陈四死了。” 曹文龙的话音刚落,海棠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 她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泪水瞬间涌出,直接大哭起来。 李括赶紧安慰自己的小妾,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问道:“怎么回事?陈四怎么死的?” 曹文龙有些惊讶,没想到陈四的姐姐就是海棠夫人。 他记得陈四曾说过他姐姐是良人,可看海棠夫人这样子,哪里像个良家妇女? 不过他都来不及多想,因为海棠夫人见他没有回答,已经生气了。 海棠夫人怒视着曹文龙,质问道:“你在看什么?” 曹文龙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心中暗自叫苦。他可不想惹恼这位夫人,连忙低下头。 海棠夫人又开始闹起来,她质问曹文龙她弟弟是怎么死的。 曹文龙深深感到女人的胡搅蛮缠,但又不得不回答。 他只好把怡红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夫人,陈四是因为一个晴儿姑娘跟人打了起来,结果……” 海棠夫人立马反对,说道:“怎么可能?我弟弟根本就不去怡红院的,他跟我要钱都是为了读书。” 曹文龙心中一阵无奈,他觉得海棠夫人实在是太天真了。但他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一言难尽地说道:“夫人,陈四确实是怡红院的常客。” 海棠夫人立马说曹文龙是诬赖,她的声音尖锐刺耳,让曹文龙头疼不已。 曹文龙直接跪了下来,对李括说道:“千户大人,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这件事看到的人很多,您可以派人去调查。请千户大人相信我的清白。” 李括这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起来吧,曹文龙。我没这个意思。” 曹文龙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李括这时候让海棠夫人离开,他说道:“你先下去,我和曹文龙有要事商议。” 海棠夫人不肯,她紧紧拉着李括的衣袖,说道:“大人,我弟弟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您一定要为他报仇啊。” 李括皱起眉头,脸色一沉,直接一巴掌扇在海棠夫人脸上,说道:“让你滚你就滚,别在这里碍事。” 海棠夫人畏惧地看着李括,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她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转身跑了出去。 李括又跟曹文龙说:“这件事既然已经上报了官府,那就不用管了。陈四那个位置空出来白浪费钱,正好可以重新安排个人进来吃军饷。” 曹文龙立马说:“是,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曹文龙心中明白,李括这是在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利益。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按照李括的吩咐去做。 翌日,突然百姓议论起来卫国士兵陈四被赵国士兵武勇杀了的事情。事情传得议论纷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城市。 百姓们聚集在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 一个老人说道:“这赵国的士兵也太霸道了,竟然杀了卫国的士兵。” “哎,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赵国的军队,怎么动不动就杀人呢?”旁边一位妇人附和道。 另一个人说道:“是啊,听说赵王的军队经常抢百姓家里的东西。赵王真是个暴君。”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还是卫王好啊,听说卫王是个贤王,对百姓很仁慈。”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开始夸赞卫王,说卫王治理国家有方,关心百姓疾苦。 赵王的宫殿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赵王坐在王座上,面色阴沉,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此时,他的手下何流匆匆赶来,神色紧张。 何流走到赵王面前,行礼后说道:“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王微微抬眼,看着何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何流咽了口唾沫,说道:“殿下,外面突然起了个流言,说赵国的士兵杀了卫国的士兵。” 说到这里,何流停顿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赵王的脸色,只见赵王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何流不敢再说,跪在了地上,说道:“殿下,后面的话……后面的话属下不敢说。” 赵王沉着脸,说道:“不要废话,赶紧把话说清楚,说恕你无罪。” 何流这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殿下,街上现在流言纷纷,都说赵国的士兵野蛮,而且……而且还说殿下您……您无德。” 说完,何流再次低下头,不敢看赵王的脸色。 赵王阴沉着脸问道:“还有没有别的话?” 何流还想说,但赵王身边的太监直接瞪了他一眼。 何流这才住嘴,说道:“没有了,殿下。” 赵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流,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下去吧。” 何流如释重负,连忙行礼退下。 在何流走后,赵王坐在王座上,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这个流言如果不及时处理,将会对他的声誉和地位造成很大的影响。 于是,他决定召见任宰相,听听他的意见。 赵王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去把任宰相喊过来。” 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任宰相就匆匆赶来。 任宰相行礼后,问道:“殿下,不知召见老臣有何事?” 赵王看着任宰相,说道:“本王听说最近街上很热闹,任宰相有没有看到这个热闹?” 任宰相心中一紧,他知道赵王说的是流言的事情。他连忙说道:“殿下,那都是市井流言,不可当真。” 任宰相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殿下贤德,治理国家有方,我们赵国的士兵个个都忠心耿耿,不会做屠戮百姓的事情。这些流言肯定是有人故意散布的,目的就是为了抹黑殿下和赵国。” 赵王看着任宰相,说道:“既然没有,那长安城内怎么会无端多出这么多的流言?” 任宰相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赵王这是在质问他。他思索了片刻,说道:“殿下,肯定是有小人作祟。这些小人见不得殿下您的贤明,所以故意散布流言,想要破坏赵国的稳定。” 赵王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任宰相对这件事了解的那么清楚,这件事就交给任宰相去处理。本王要在三天内看到一个结果。” 任宰相心中一凛,他知道赵王这是在给他下命令。 他连忙恭敬地答应道:“是,殿下。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 任宰相从赵王那里出来后,心中充满了忧虑。 赵王把这事情交代给了他,做好了不讨好,做不好还要被惩罚,这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任宰相叹了口气,回去后,把儿子任远叫了过来,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官员。 任宰相看着任远,说道:“远儿,为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任远恭敬的问道:“父亲,什么事情?” 任宰相说道:“你立刻派人去把街上传播流言的人直接抓起来,关进去牢里。一定要尽快制止这些流言的传播,不能让它们继续扩散。” 任远犹豫了一下,说道:“父亲,这样做会不会引起百姓的不满?” 任宰相说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这些流言将会对赵王造成更大的危害。你只管去做,抓了那些人也不要对他们用刑,就让他们在牢里待着,关个十天半个月就放出去。” 任远点了点头,说道:“是,父亲。我这就去安排。” 任远派出的一队士兵在接到指令后,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困惑和不安,毕竟这个任务并不轻松。 小万看着领头的管事齐进云,皱着眉头问道:“齐大哥,我们这要怎么抓人啊?这流言蜚语的,哪里找得到具体的人呢?要是抓不到人,我们可是要受老罪了。” 齐进云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别慌,我们也不用真的把所有传播流言的人都抓起来。抓几个典型就是了,给上面一个交代。” 小万还是有些担忧,说道:“那我们怎么确定谁是典型呢?这可不好判断啊。” 齐进云拍了拍小万的肩膀,说道:“看着那些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人,或者看起来比较可疑的,就抓起来。反正上面也只是要我们制止流言的传播,具体抓谁不重要。” 其他士兵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一个士兵说道:“是啊,我们也不能太较真了,不然这任务根本完不成。” 另一个士兵说道:“不过我们也要小心点,别抓错了人,引起民愤。” 齐进云说道:“都机灵点,别给自己惹麻烦。我们尽快完成任务,也好早点交差。” 士兵们纷纷应道,然后开始在长安城内巡逻,寻找他们认为的“典型”。 小万走在街道上,心中有些忐忑。他知道这个任务不好完成,但又不想因为完不成任务而受到惩罚。他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目标。 突然,他看到一个小商贩。小万心中一动,觉得这个人可以成为他的目标。 他走上前去,拦住了那个商贩,问道:“是不是你散播了谣言?” 那个商贩一脸茫然,说道:“官爷,我没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万却不相信,他觉得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他说道:“哼,你还不承认?我看你就很可疑。” 商贩连忙求饶,说道:“官爷,我真的没有散播谣言啊。我就是个做普通小买卖的贱民,您就放过我吧。” 说着,他连忙拿出了点钱,塞到小万的口袋里。 小万掂量了掂量,竟然有五两银子,他把钱塞进口袋,说道:“你要是真的没散播谣言,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官爷,我刚才不是已经……” “嗯?”小万冷哼道。 商贩立刻明白了小万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塞给小万。 小万他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才把银子手下,于是他说道:“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以后小心点,别再让我碰到你。” 商贩连连点头,然后赶紧离开了。 小万尝到了甜头,他开始专门对那些穿布衣的百姓和小商贩下手。 他也不管别人说了没说,只要看到穿着布衣的百姓,就直接上去抓人。 如果百姓给钱,他就把人放了;如果不给钱,就要被抓。 “你是不是散播了谣言?” 男人:“我没有!你们这是冤枉人。” 小万却不管不顾,说道:“哼,你还嘴硬。跟我走一趟吧。” 男人无奈,只好说道:“官爷,我真的没有散播谣言。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只要您放过我。” 小万笑了笑,说道:“这还差不多。识相点,以后就不会有麻烦。” 百姓给了小万钱后,小万就把人放了。 被小万勒索的百姓们都觉得冤枉,但是又不敢真的去告状。 他们知道,即使去告状,也不一定能有结果,反而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 而且他们只是被关了几天,损失一些钱财就能避免更大的灾祸,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有一个百姓在被小万放出来后,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对身边的人说道:“这些士兵真是太过分了。他们根本不调查清楚,就随便抓人。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冤枉。” 另一个百姓说道:“是啊,他们就是看我们没权没势,想敲诈我们。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旁边的人说道:“我们还是小心点吧,别再被他们抓住了。这些士兵就是一群强盗。” 百姓们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尽量避免引起士兵们的注意。 他们不敢再在街头巷尾议论任何事情,生怕被士兵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