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解白马之围
有一天,关羽在府上,突然有人报告说内院的两位夫人哭倒在地,不知道为什么,让关羽快去看看。关羽整理好衣服,在内门外跪下,问两位嫂嫂为什么哭。 甘夫人说:“我昨晚梦到刘备掉进了土坑,醒来和糜夫人讨论,觉得他可能已经不在了,所以哭了。” 关羽安慰说:“梦是不可信的,这是嫂嫂们太想念他了。请不要担心。” 正说着,曹操派人来请关羽赴宴。关羽告别两位嫂嫂,去见曹操。曹操看到关羽脸上有泪痕,就问他原因。 关羽说:“两位嫂嫂因为想念刘备而痛哭,我也忍不住伤心。” 曹操笑着安慰他,还一直劝他喝酒。 关羽喝醉了,摸着自己的胡子说:“活着不能报效国家,背叛兄弟,真是白活了!” 曹操问:“关羽的胡子有多少根?” 关羽说:“大概几百根。每到秋天会掉三四根。冬天我会用纱袋包起来,怕它们断了。” 曹操就用纱锦做了个袋子,送给关羽保护胡子。第二天上朝,皇帝看到关羽胸前挂着纱袋,就问他。 关羽说:“我的胡子很长,丞相送了个袋子装它。” 皇帝让他在殿前展示,胡子比他的肚子还长。 皇帝说:“真是个美胡子!” 从此大家都叫他“美胡子”。 有一天,曹操请关羽吃饭。快结束时,送关羽出府,看到关羽的马瘦了,就问原因。 关羽说:“我体重比较大,马驮着我,所以经常瘦。” 曹操让人牵来一匹马。那马红得像火炭,非常雄伟。 曹操问:“你认识这匹马吗?” 关羽说:“这不是吕布骑的赤兔马吗?” 曹操说:“没错。” 然后把马和马鞍都送给了关羽。关羽再三感谢。 曹操不高兴地说:“我送你美女和金银,你都没这么感谢;现在我送你一匹马,你就高兴得再三感谢:是不是看不起人,却看重畜生啊?” 关羽说:“我知道这匹马一天能跑千里,现在有了它,如果知道刘备的下落,一天就能见到他了。” 曹操愣住了,后悔了。关羽告辞离开。 曹操问张辽:“我待关羽不薄,但他总是想离开,这是为什么?” 张辽说:“让我去探探他的心意。” 第二天,张辽去见关羽。 礼节过后,张辽说:“我在丞相面前推荐你,没有让你吃亏吧?” 关羽说:“非常感谢丞相的厚待。但我虽然在这里,心里一直想着刘备,从来没有忘记。” 张辽说:“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做人要分清轻重,这才是大丈夫。刘备对你的好,未必超过丞相,你为什么要一直想着离开?” 关羽说:“我知道丞相对我非常好。但我受了刘备的厚恩,发誓要和他共生死,不能背叛。我终究不会留在这里。我会立功报答丞相,然后离开。” 张辽说:“如果刘备已经去世了,你打算怎么办?” 关羽说:“我愿意和他一起死。” 张辽知道关羽终究不会留下,就回去告诉了曹操。 曹操感叹:“忠于主人不忘本,真是天下的义士!” 荀彧说:“他说要立功才离开,如果我们不让他立功,他可能就不会走。”曹操同意了。 再说刘备在袁绍那里,整天烦恼。 袁绍问:“刘备为什么总是烦恼?” 刘备说:“我的二弟没有消息,妻子和孩子都落在了曹操手里;我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保护家庭:怎么能不烦恼?” 袁绍说:“我想进攻许昌已经很久了。现在春天暖和,正好出兵。”就商量怎么打败曹操。 田丰劝袁绍说:“之前曹操攻打徐州,许昌空虚,那时候没有出兵;现在徐州已经被攻破,曹操的兵力正强,不能轻视敌人。不如长期坚守,等他们有破绽再行动。” 袁绍说:“让我想想。” 然后问刘备:“田丰劝我坚守,你觉得怎么样?” 刘备说:“曹操是个欺君的贼,您如果不讨伐他,恐怕会在天下人面前失去正义。” 袁绍说:“刘备说得对。” 就打算出兵。田丰又劝。 袁绍生气了:“你们这些人只会写文章,轻视武力,让我失去了正义!” 田丰磕头说:“如果您不听我的好话,出兵会不利。” 袁绍非常生气,想杀了他。刘备劝解,袁绍就把田丰关进了监狱。 沮授看到田丰被关,就召集家人,分发家产,和他们告别说:“我随军出征,如果赢了,威望无人能及;如果输了,我可能就保不住命了!”大家都流泪送他。 袁绍这哥们儿,派了个叫颜良的猛将去打白马,颜良这小子虽然勇猛,但心眼儿小,沮授就劝袁绍:“颜良这人心胸狭窄,虽然能打,但别让他一个人上。” 袁绍自信满满:“我手下的大将,你们懂个啥?”然后大军就轰轰烈烈出发了。 到了黎阳,刘延这哥们儿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赶紧给许昌发了求救信。曹操一听,立马召集人马准备迎战。 关羽听说了,就跑去找曹操说:“听说你要出兵,我愿当先锋。” 曹操谦虚地说:“不敢麻烦将军,有需要我会叫你的。”关羽就回去了。 曹操带着十五万人,分成三队前进。路上又收到刘延的求救信,曹操就先带了五万人赶到白马,找了个土山扎营。 远远看到颜良的十万精兵排成阵势,曹操心里一惊,回头对吕布的旧将宋宪说:“听说你是吕布手下的猛将,现在可以和颜良较量一下。” 宋宪答应了,提枪上马就冲了出去。 颜良在阵前等着,看到宋宪来了,大喝一声就冲上去迎战。结果没打几回合,宋宪就被颜良一刀斩了。 曹操吓了一跳:“这家伙真猛!” 魏续看同伴被杀,气愤地说:“我要报仇!” 曹操同意了。魏续上马,冲出去就骂颜良。颜良二话不说,一回合就劈了魏续。 曹操问:“现在谁敢上?” 徐晃站出来,和颜良打了二十回合,最后败下阵来。其他将领都吓坏了。曹操收兵,颜良也退了。 曹操看到连着损失两员大将,心里很郁闷。 程昱说:“我推荐一个人,肯定能对付颜良。” 曹操问是谁,程昱说:“非关羽不可。” 曹操担心:“我怕他立了功就跑了。” 程昱说:“如果刘备在,肯定会投奔袁绍。现在如果让关羽打败袁绍的兵,袁绍肯定会怀疑刘备,杀了他。刘备一死,关羽还能去哪?” 曹操听了很高兴,就派人去请关羽。 关羽来了,曹操就说:“颜良连杀两将,太猛了,我特地请你来商量。” 关羽说:“让我看看。” 曹操请关羽上山,两人坐下来,其他将领围在旁边。 曹操指着颜良的军队,说:“河北的军队,真是雄壮啊!” 关羽不屑地说:“我看他们,就像土鸡瓦狗一样!” 曹操又指颜良说:“那个穿金甲的,就是颜良。” 关羽看了一眼,说:“我看颜良,就像个卖头的。” 曹操提醒:“别小看他。” 关羽站起来说:“我虽然不怎么样,但愿意去万军之中取他首级,献给丞相。” 张辽提醒:“军中无戏言,关羽你可别大意。” 关羽一跃上马,提着青龙刀,冲下山去,直冲颜良的军队。河北军被他冲得七零八落,关羽直接冲到颜良面前。 颜良还没反应过来,关羽一刀就把他刺下马,割了头,挂在马脖子上,提刀出阵,轻松得像逛自家后花园。 河北兵将都吓傻了,不战自乱。曹军趁机攻击,收获颇丰。关羽上山,大家都称赞他。关羽把颜良的头献给曹操。 曹操说:“关羽真是神人!” 关羽谦虚地说:“这算什么,我弟弟张飞在百万军中取上将的头,就像拿东西一样简单。” 曹操听了大惊,对左右说:“以后遇到张飞,可不能小看他。”然后让人把这记在衣服上。 颜良的败军逃回去,半路上遇到袁绍,报告说被一个红脸长胡子的大汉,单枪匹马冲进阵中,斩了颜良就跑了,所以大败。 袁绍吓了一跳,问:“这人是谁?” 沮授说:“这肯定是刘备的弟弟关羽。” 袁绍大怒,指着刘备说:“你弟弟杀了我的爱将,你肯定有阴谋,留你有什么用!” 就叫人把刘备推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