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曹操报父仇
李傕和郭汜问他是谁,朱儁说:“要打败山东的贼人,非曹孟德不可。” 李傕问:“孟德现在在哪里?” 朱儁说:“他现在是东郡太守,有很多兵马。如果让他去讨伐贼人,很快就能打败他们。” 李傕很高兴,连夜写了诏书,派人去东郡,命令曹操和济北相鲍信一起去讨伐贼人。 曹操接到命令,和鲍信一起出兵,在寿阳打败了贼人。鲍信冲得太深,被贼人杀了。 曹操追到济北,降服了好几万人。曹操就用这些贼人做先锋,所到之处,无不降服。不到一百天,招降了三十多万士兵,一百多万男女。 曹操挑选了精锐的,称为“青州兵”,其他的都让他们回家种田。 从此曹操的威名越来越大。捷报传到长安,朝廷封曹操为镇东将军。 曹操在兖州招揽贤才。有叔侄俩来投奔曹操,他们是颍川颍阴人,姓荀,名石单,字文若,荀绲的儿子。他们以前跟袁绍混,现在弃袁投曹。 曹操和他们谈话后很高兴,说:“这就是我的子房!”就让他们当行军司马。 荀彧的侄子荀攸,字公达,也是海内名士,以前当过黄门侍郎,后来辞职回家了,现在和叔叔一起来投奔曹操,曹操让他当行军教授。 荀彧说:“我听说兖州有个贤士,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曹操问是谁,荀彧说:“是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 曹操说:“我早就听说过他。”就派人去找他。 程昱在山里读书,曹操请他出山,程昱过来相见,曹操很高兴。 程昱对荀彧说:“我孤陋寡闻,不配你推荐。你老乡姓郭,名嘉,字奉孝,是当今的贤士,为什么不请他来?” 荀彧突然想起来,就请曹操去请郭嘉到兖州,一起讨论天下大事。郭嘉推荐了一位光武帝的后代,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 曹操立刻请刘晔来,刘晔又推荐了两位人才:山阳昌邑的满宠,字伯宁;武城的吕虔,字子恪。曹操也早有耳闻,便聘请他们为军中的从事。 满宠和吕虔又共同推荐了一位人才,陈留平邱的毛晔,字孝先。曹操也聘请了他为从事。 另外,有一位将领带着几百人来投奔曹操,他是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曹操见他弓马娴熟,武艺出众,便任命他为点军司马。 有一天,夏侯惇带着一位壮汉来见曹操,曹操问这是谁, 夏侯惇说:“这是陈留人,姓典,名韦,力大无穷。他以前跟随张邈,因为和同僚不和,手刃了几十人,逃到山里。我出去打猎时,看到典韦追逐老虎过溪,就收他入军。今天特意推荐给您。” 曹操说:“我看这人身材魁梧,肯定很有力量。” 夏侯惇说:“他曾为朋友报仇杀人,提着人头穿过闹市,几百人都不敢靠近。他现在使用的两支铁戟,重达八十斤,他可以轻松地拿着它们上马,使用起来如同飞一般。” 曹操就让典韦试一试。典韦拿着铁戟骑马来回奔跑。突然看到营帐下的大旗被风吹得快要倒下,许多士兵扶不住;典韦下马,喝退众人,单手扶住旗杆,站在风中,稳如泰山。 曹操赞叹道:“这真是古代的恶来啊!” 于是任命典韦为帐前都尉,还脱下自己的锦袍,以及骏马和雕鞍赐给了他。 曹操手下有一群智囊和勇士,他们威震山东。 曹操就派泰山太守应劭去琅琊郡接他老爸曹嵩。曹嵩原本在陈留避难,后来隐居在琅琊。 收到信后,他就带着弟弟曹德和一大家子四十多人,还有一百多个随从,一百多辆车,准备去兖州。 他们经过徐州时,徐州的太守陶谦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一直想和曹操搞好关系,但没找到机会。 听说曹操的爸爸要路过,他就亲自出城迎接,还设宴款待了两天。曹嵩要走了,陶谦还亲自送到城外,派了都尉张闿带五百士兵护送。 曹嵩一家走到华、费之间,正好是夏末秋初,突然下起了大雨,只好在一个古寺里避雨。寺里的和尚热情接待了他们。曹嵩安排家人住下,让张闿将军把部队安排在寺庙两边。士兵们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了,大家抱怨声一片。 张闿就偷偷召集了几个头目,商量说:“咱们本来是黄巾军的残余,勉强投降了陶谦,也没得到什么好处。现在曹家有那么多财物,咱们要是想发财,今晚三更时分,咱们就冲进去,把曹嵩一家杀了,把财物抢了,然后一起上山当土匪。这主意怎么样?”大家都同意了。 那天晚上,风雨交加,曹嵩正在坐着,突然听到四面八方的喊杀声。曹德拿着剑出去看,结果被刺死了。曹嵩赶紧带着一个胖妾想翻墙逃跑,但妾太胖了,翻不过去,两人只好躲在厕所里,最后还是被乱军杀了。应劭拼了命逃出来,投奔了袁绍。 张闿杀了曹嵩全家,抢了财物,放火烧了寺庙,带着五百人逃往淮南。 曹操得知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哭倒在地。大家把他扶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陶谦放任士兵杀了我爸爸,这仇我一定要报!我要出动大军,把徐州洗劫一空,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于是他留下荀彧和程昱带领三万军队守卫鄄城、范县、东阿三个县,其他的部队都去攻打徐州。夏侯惇、于禁、典韦担任先锋。曹操下令,只要攻下城池,就把城里的百姓全部杀光,以此来报仇。 九江太守边让听说徐州有难,就带了五千兵马来救援。曹操听说后大怒,派夏侯惇在路上截杀他。 当时陈宫是东郡的官员,和陶谦关系不错。听说曹操要报仇,还要杀光百姓,他连夜赶来见曹操。 曹操知道陈宫是来为陶谦说情的,本来想不见他,但又觉得旧情难忘,只好让他进来。 陈宫说:“听说您要攻打徐州,报尊父之仇,打算杀光百姓。陶谦是个仁人君子,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尊父遇害,是张合干的,不是陶谦的错。而且那些百姓和您有什么仇?杀了他们不吉利。请您三思。” 曹操生气地说:“你以前抛弃了我,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见我?陶谦杀了我全家,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你虽然是来为陶谦说情的,但我不听你的!” 陈宫只好离开,叹了口气说:“我也没脸见陶谦了!”于是他骑马投奔了陈留太守张邈。 曹操的大军所到之处,杀人放火,连坟墓都不放过。 陶谦在徐州听说曹操要报仇,还杀百姓,悲痛欲绝地说:“我得罪了天,让徐州的百姓遭受这样的灾难!” 他急忙召集官员商议。曹豹说:“曹军来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愿意帮助您打败他们。” 陶谦只好带兵迎战,看到曹操的军队像雪一样白,中间竖着两面白旗,上面写着“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两军摆开阵势,曹操骑着马出来,身穿白色的衣服,挥着鞭子大骂。 陶谦也骑马出来,欠身行礼说:“我本来想和您搞好关系,所以让张合护送。没想到他贼心不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错。请您明察。” 曹操大骂:“你这个老家伙!杀了我爸爸,还敢胡说八道!谁去把他抓来?” 夏侯惇立刻冲出去。陶谦吓得跑回阵中。夏侯惇追了上去,曹豹挺枪骑马迎战。两马相交,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都乱了,只好各自收兵。 陶谦回到城里,和大家商量说:“曹军太强大了,我打不过他们。我应该自己绑起来去曹操的营地,让他杀了我,来救徐州的百姓。”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人站出来说:“您在徐州镇守多年,百姓都很感激您。现在虽然曹军人多,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下我们的城。您和百姓坚守城池,不要出去;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愿意想个办法,让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大家都很惊讶,想知道他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