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孟德献刀
王允说:“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就是想把大家聚一块儿,怕董卓那家伙起疑心,才这么说的。董卓这混蛋,把国家弄得乱七八糟,想想咱们汉朝的高祖皇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眼瞅着就要毁在董卓手里了,我这心里疼啊。”于是,大家都跟着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坐在一旁的曹操突然拍手大笑,说:“你们这些朝廷的大佬,晚上哭到天亮,天亮又哭到晚上,难道哭能把董卓哭死不成?” 王允生气地说:“你祖上也是吃汉朝的饭,现在不想着报效国家,还笑?” 曹操说:“我不是笑别的,我是笑你们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能想出办法干掉董卓。我虽说不咋厉害,但我可以马上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城门上,让天下人瞅瞅。” 王允一听,赶紧问:“曹操,你有啥好点子?” 曹操说:“我最近一直在董卓身边晃悠,就想找机会干掉他。现在董卓挺信我的,我能趁机靠近他。听说您有把七宝刀,能不能借我用用,我去刺杀董卓,就算死了也值!” 王允说:“曹操,你要是真有这份心,那真是天下的福分!” 于是亲自给曹操倒酒。曹操喝了酒,发了誓,王允就把宝刀给他了。 第二天,曹操带着宝刀去了董卓的府上,问:“丞相在哪儿呢?” 有人告诉他:“在小阁楼里。” 曹操直接就进去了。看到董卓躺在床上,吕布站在旁边。 董卓问:“曹操,你咋这么晚才来?” 曹操说:“我的马跑得慢。” 董卓对吕布说:“我有匹好马,你给曹操挑一匹。”吕布就出去了。 曹操心想:“这家伙该死了!” 正想拔刀,又怕董卓力气大,没敢动手。董卓胖得坐不住,就躺下了,脸朝里。 曹操又想:“这家伙该歇着了!” 正要拔刀,董卓突然从镜子里看到曹操在背后拔刀,赶紧转过身来问:“曹操,你想干啥?” 这时候吕布已经把马牵到外面了。 曹操一惊,拿着刀跪下说:“我有把宝刀,想献给丞相。” 董卓接过来瞧了瞧,确实是宝刀,就让吕布收起来了。 曹操解下马鞍,董卓带他出去看马,曹操说:“我想试试这马。” 董卓就给他马鞍。曹操骑着马出了董卓的府,一溜烟往东南跑了。 吕布对董卓说:“刚才曹操好像想刺杀您,被您发现了,所以他才说献刀。” 董卓说:“我也怀疑呢。” 正说着,李儒来了,董卓把这事儿跟他说了。 李儒说:“曹操在京城没家眷,就自己一个人住。现在派人去叫他,如果他没怀疑就来了,那就是献刀;如果他推托不来,那肯定是想刺杀您,可以抓起来问问。” 董卓觉得有道理,就派人去叫曹操。过了好久,回来报告说:“曹操没回住处,骑着马飞快地出了东门。守门的问他,他说'丞相有急事',就骑马跑了。” 李儒说:“曹操这小子心里有鬼,肯定是想刺杀您。” 董卓大怒:“我这么重用他,他还想害我!” 李儒说:“肯定有同伙,抓住曹操就知道了。” 于是董卓下令通缉曹操,悬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他的,跟他同罪。 曹操逃出城,一路拼命跑回谯郡。路过中牟县,被守关的士兵抓住,带到县令那儿。 曹操说:“我是做生意的,姓皇甫。” 县令仔细瞅了瞅曹操,想了半天,说:“我上次在洛阳见过你,你是曹操,别装了!先关起来,明天送去京城领赏。”给了士兵酒食就让他们走了。 到了晚上,县令把曹操带到后院,问:“我听说董卓对你挺好,你为啥要给自己找麻烦?” 曹操说:“小麻雀哪能知道大雁的志向!你既然抓住我了,就去领赏吧,问那么多干啥!” 县令让人都退下,对曹操说:“你别小瞧我。我可不是一般人,只是还没碰到合适的主子。” 曹操说:“我祖上都是汉朝的臣子,要是不为国家出力,那跟禽兽有啥区别?我靠近董卓,就是想找机会干掉他,为国家除害。现在事儿没成,那是天意!” 县令问:“曹操,你打算去哪儿?” 曹操说:“我打算回家,发个假诏书,召集天下的诸侯一起干掉董卓,这是我的心愿。” 县令听了,亲自解开曹操的绑绳,扶他坐下,拜了两拜,说:“你真是个忠义之士!” 曹操也拜了拜,问县令的名字。 县令说:“我姓陈,名宫,字公台。我老母亲和妻子都在东郡。现在我被你的忠义感动,愿意放弃官职,跟你一起跑。”曹操可高兴了。 那天晚上,陈宫收拾好行李,和曹操换了衣服,各自背着剑,骑马回故乡。 走了三天,到了成皋,天快黑了。 曹操指着树林深处跟陈宫说:“这儿有个姓吕的,叫伯奢,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咱们去问问家里的情况,住一晚咋样?” 陈宫说:“行。”两人到了庄子前,下马去见伯奢。 伯奢说:“我听说朝廷正到处抓你,你父亲已经躲到陈留去了。你咋到这儿来了?” 曹操说了之前的事儿,说:“要不是陈县令,我已经粉身碎骨了。” 伯奢拜谢陈宫说:“小侄要是没有你,曹家就完了。你放心坐,今晚就在我家。”说完,就进屋去了。 过了好久才出来,对陈宫说:“我家没好酒,我去买一壶来招待你们。”说完,就骑着驴急匆匆走了。 曹操和陈宫坐了好久,忽然听到后面有磨刀的声音。 曹操说:“吕伯奢不是我的亲哥兄弟,这声音听着不对劲,咱们得悄悄听听。” 两人悄悄地走到草堂后面,听到有人说:“绑起来杀了咋样?” 曹操说:“这下对了!现在不先动手,肯定得被抓。” 于是和陈宫拔剑冲进去,不管男女,都杀了,一共杀了八个人。搜到厨房,看到绑着一头猪准备杀。 陈宫说:“曹操,你太多疑了,误杀了好人!”两人赶紧上马跑了。 走了不到两里路,看到伯奢骑着驴,前面挂着两瓶酒,手里拿着水果蔬菜,喊着:“贤侄和使君,为啥走这么快?” 曹操说:“我是逃犯,不敢久留。” 伯奢说:“我已经让家人杀了一头猪来招待你们,贤侄、使君,为啥不留下来住一晚?快回来。” 曹操不理,骑马就走。走了几步,突然拔剑回来,叫伯奢:“来的人是谁?”伯奢回头一看,曹操挥剑把他砍倒在驴下。 陈宫大惊:“刚才是误会,现在为啥?” 曹操说:“伯奢回家看到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会善罢甘休?要是他带人来追,咱们肯定倒霉。” 陈宫说:“知道真相还杀人,太不仗义了!” 曹操说:“我宁愿对不起天下人,也不能让天下人对不起我。” 陈宫不吭声了。 那天晚上,他们走了几里路,月色下敲开了一个旅馆的门,投宿。喂饱了马,曹操先睡了。 陈宫琢磨:“我原以为曹操是个好人,放弃了官职跟着他;原来他是个心狠的家伙!今天留着他,以后肯定是个祸患。” 就想拔剑杀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