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森罗殿邬阎王断案 水晶宫康熙皇出关
反雍正王朝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回森罗殿邬阎王断案水晶宫康熙皇出关 前清康熙年间,有一举人邬思道,字玉露,考进士时,因考官受贿舞弊而落榜。邬思道与众举人大闹江南贡院,殴打考官,遂被朝廷通缉,逃亡中摔瘸了一条腿。清时官场有规矩,残疾人不可科举为官。是以邬某只得游幕为生,后被康熙四皇子胤禛延揽为谋士,兼任王府教习,并参与夺嫡阴谋,暗助胤禛登基,是为清世宗雍正皇帝。雍正登基后,民间传说其有“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好谀、任佞”等十项大罪,据说皆和邬某有关也。 康熙末年及雍正王朝受害之人,死后魂魄,纷纷去地府告状。阎君初时不理,后见告状人太多,以“地府之君,不敢审人间之君”为由,上报至弥罗天宫灵霄宝殿之玉皇大帝处。玉帝默定邬某系幕后黑手,先看了天宫档案,称邬乃绍兴贫民出身,薄有天资,少中秀才,18岁即中举人。于康熙36年会试时,带头大闹贡院,殴官在逃,是被通缉之反朝廷钦犯;受邀藏于雍亲王府,出奸计使阴着,助雍正非程序克承大统,又增新罪。后不见用,潜逃至浙江总督、河南巡抚等处,奸骗勒索河南衙门白银数千两,携姘妇归隐山林,著有诗集《游梁草》。另在王府为雍王子开蒙时,即和未出阁之年贵妃有过勾搭,关系深浅未知。总之历史问题、现行问题、经济问题、作风问题,一时俱备。天宫档案系天庭汇集,包含天书《古今人物通考》、下界吏部、刑部等各部档案、翰林院、国史馆、理藩院、《起居注》、《宗人府内参》、《百官行述》、《粘杆处秘档》等多个来源。 玉帝看完勃然大怒,令拘老邬魂魄到殿,当面骂道:“汝乃绍兴师爷,不过一穷酸尔,有何才学?刑余之人,不思报康熙皇帝之厚恩,竟敢耍阴弄谋,助雍正篡位乱政,致阴司状子成灾,众多冤魂聚集不散,此皆汝之罪也!” 邬思道笑曰:“某深知朝廷内情,谅此夺嫡争权之案,有何难断?某若作阎王,清世宗夺嫡之相关公案,皆可逐一审清,准保鬼鬼相悦”。 玉帝大怒:“汝一残废,甚是狂妄!阴司状子堆积如山,十殿阎君尚应付不暇。偏尔有甚本事,就能把世事更正?胆敢把牛皮吹到天上!” 有太白金星李长庚,司职天庭联络,出班启奏:“邬某才高运蹇,德薄数奇,多年求官而不得,抑郁不平,心态失衡,故发此狂言。依臣愚见,不如押老邬鬼到阴司,叫他剖断雍正王朝夺嫡之真相,看其判案是否公正公平,诸人命运是否合乎天理人情。再依据诸人品性,令往南瞻部洲中华大地适当去处投胎。若有偏袒,必将此邬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玉帝准奏,传旨令老邬下到地狱,限一晚六个时辰审结此案,并为各人发配前程。又令神瑛侍者,取出天书《古今人物通考》之副本,交与老邬带去地府。玉帝当面嘱曰:“此书记载历朝历代各类要人讯息,分为生讯和死讯。生讯包括:姓名性别,几时出生,生于何处,生平宏愿,兄弟姐妹,妻妾丈夫,儿女情况等。死讯包括:几时去世,死于何处,因何而死,生前功过,庙号谥号,一生考语等等,盖棺论定,非常详尽。汝发配鬼犯转世时,将相关讯息填入天书。其中生平宏愿之后栏目,可空缺,只将投胎相关填入。汝审完雍正王朝人物后,再单独汇总一份《转世清单》,与天书一并缴旨”。 邬思道领旨谢恩。玉帝又差太白金星奉旨,领邬到阴司森罗殿通知阎王,权借王位与邬某,由其代理阎王职位。只限一晚六个时辰,容邬某放告理狱,期间判官小鬼,悉听其调遣。 金星传旨已毕,径回天庭。阎王与老邬换了官服,令其假扮阎罗模样。邬阎王遂脸戴阎罗面具,头戴平天冠,穿蟒袍,束玉带,脚蹬舄履,黑面长须,俨然地府天子。真阎王自去后衙监听,假阎王令小鬼击鼓升堂。善恶诸司,六曹法吏,判官小鬼,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齐齐整整分立两边。老邬手执玉简,挪动瘸腿昂然而出,升于法座。见案上已铺开大清《皇舆全览图》,用于确认各人转世地点。邬令判官崔珏在同桌之右就座,担任地府书记,并将天书置于地图之上,位于二人中间。若阎王口里发落,判官则用笔在天书填注,需按原话,不得篡改。 邬阎君令传唤诸人之魂。先令鬼卒拘康熙子嗣,从老大到老十八,并弘时、弘历、弘昼等皇孙,列在案前左边。老十九以下无关夺嫡,不必到堂。 又拘佟国纲、佟国维、张廷玉、张庭禄、马齐、王掞、年羹尧、富宁安、岳锺琪、传尔丹、隆科多、图理琛、李德全、德楞泰、张五哥、魏东亭、狼覃、凌普、成文运、张德明、田文镜、李卫、诺敏、马国成、任伯安、任季安、陈梦雷、李绂、孙嘉诚、谢济世、陆生楠、阿灵阿、托合齐、鄂伦岱、雅布齐、伊兴阿、桑成鼎、揆叙、黄体仁、肖国兴、贾士芳、王文昭、刘墨林等诸人之魂,作为污点鬼证,列于案前右边。一些女子,如德妃乌雅氏、宜妃郭络罗氏、乌拉纳拉氏、郑春华、年秋月、乔引娣、张阿兰、乔姐、苏舜卿、九岁红、红袖招、小翠、如月、乌云琪琪格等人,亦列在后排右边,其余自愿吃瓜看热闹的康雍朝众人,如陈文胜、凌国康、阮必大、刘八女、曾静、张熙、穆香阿、桑佩、图伦升、邓元芳及军中将领等多人,列在后排左边。几个太监,被人排挤,只得站在后排中间。凡《雍正王朝》之人物,不论虚实,大都到场。一时阎王殿里,英魂济济;地府深处,鬼才一堂。有分解,这才是《雍正王朝》的群英鬼萃。 众魂魄屏息静气,大堂之中寂静无声,连落针之声都可听闻。独不见康熙皇帝,邬阎君忙问判官。判官道:“康熙陛下在一个隐秘之处独自闭关清修,恐不便惊动”。邬阎君道:“无妨,此系玉帝敕命,必须请来”。令黑白无常,到厅外烧法帖去请。鬼差出门后,邬阎君问:“现在几点了,如何计时?” 判官道:“角落处有一西洋自鸣钟,乃海外进贡,皇宫造办处所献,只是缺少润滑,已然停了,地府又无鬼能修。阎君不妨用传统刻漏计时,边上已经预备上了,沙一漏完,便是六个时辰”。 邬阎君皱眉:“玉帝许我6个时辰,审结所有鬼犯。需要制定审判计划,确定精确时分”,忽见台下狼覃(音琴),喜道:“老狼,你有西洋怀表,或可问你。老狼老狼几点了?” 狼覃摸出怀表看了看,“晚上6点了”。 邬点头:“到早上6点结束,正好6个时辰”。 不一会儿,只听天空中传来笑语声“朕来迟了”,一伟岸之魂飘然现身,轻轻落于阎王案前,大笑道:“不到地狱非好汉!”,又好奇地环顾一番审魂大厅,笑道:“朕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想诸位王公大臣、皇子皇孙、好奇群众亦同在此处。物质不灭,精神永存,宇宙造化真变幻无穷也”。诸魂视之,正是圣祖仁皇帝,爱新觉罗·玄烨本尊也。 台后端坐的邬阎王,连忙起身唱一肥诺:“圣祖仁皇帝陛下,地府之君恭请圣安”。康熙亦扬手回礼“朕躬安---呃,魂安吧”。 邬阎王又离座挪瘸腿,努力拖近两步,勉强站到康熙面前,拱手弯腰再深施一礼:“有劳陛下辛苦了”。 康熙巍然不动,大笑曰:“为阎君服务!阎王请朕来,莫非竟要朕为你这鬼头做事么?有道是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朕不信邪,怕是要学那花果山的孙猴子造反,打翻你这阎王殿,偏要让地狱换个主人”。左右小鬼们听得,唬的一愣一愣,心想:此圣祖究竟什么来历,莫非和东胜神州傲来国的大圣有亲么?别人来地府都战战兢兢,他却如此傲得来斯,端的是霸气侧漏! 台下5阿哥听了,也心中一凛,忙道:“胤祺愿树旌旗,重召旧部,率领八旗子弟,斩此阎罗!” 康熙又笑:“很好,仍旧让凌普做副将么?凌普呢?” 凌普忙道:“末将在此。还是请富帅和4阿哥指挥吧”。 富宁安笑了:“不用客气,还是凌总负总责为好”。 4阿哥却不服气,“史书上明明说大军是朕指挥的”。 边上12阿哥胤祹冷笑道:“4哥你是雍正皇帝,你说啥就是啥。贪天功为己有,无耻之尤”。 抚远大将军王胤禎,即雍正登基后改名允禵的14阿哥,闻康熙之言大惊,忙进谏曰:“阎君法力强大,下属都是些牛鬼蛇神,切不可盲动,请皇阿玛清醒考虑之”。 康熙笑道,“朕正想发动地狱屈死之鬼魂,一齐起来造反,建立‘地下’鬼魂武装割据,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14阿哥又苦谏:“但是地府有玉帝、佛祖作为后盾,金山银山成窝,天兵天将极多。便是那孙猴儿,最终也被镇压在五行山下。如果胜算不到7成,切不可妄动,否则便是左道冒险。” 凌普一向爱冒险,微微摇头:“胜算超过4成就可动手了。如若都接近5成了,如何不敢打?”。 年大将军一听,即刻来了精神:“要打仗了?你们快闪开,让亮工我来”。 富宁安是军界高人,唯有这位高富帅看出破绽:“这个阎王年长腿瘸,不擅机动,可诱其深入到险地,以埋伏计破之”。一时间,众将都在心中默默排兵布棋,推演胜负,犹如贵州小大虫,评估是否能吃定毛驴也。 邬阎王却毫不担心,慢吞吞挪回台后坐好,又问康熙:“陛下魂归何处?” 康熙又笑:“朕爱吃鱼,说过‘生前帝吃鱼,身后鱼吃帝’,曾下旨诸臣,将朕皮囊,在那个,那个左家庄化人厂,一把火烧为灰烬,然后付诸大海,给鱼儿们赔罪。希望鱼儿们快快长大,好服务于朕之臣民。不意诸臣子会错了意,以为朕要龙潜大海,将朕安置于东海之水晶宫内。海内无甲子,流水不争先。朕独自一人在水晶宫内修炼,不知多少年矣。今日幸蒙阎君召集,特地赶来开会”。说完,环顾诸人。张廷玉、德愣泰、隆科多、图理琛、张五哥等人因未遵从皇上遗愿,惭愧地低下头去。唯有佟国维、胤禛相视,会心一笑。台下李卫亦笑着嘀咕:“我也在老家山里,独自禅修入定呢”。 老14胤禎一直心有不甘,遂问康熙:“皇阿玛当年在畅春园大行之时,遗诏把大位究竟传给了谁?是传位十四皇子,还是传位于四皇子?天下汹汹,纷扰数十载,皆在此之疑问”。 康熙敛容正色道:“你这个娃娃,懂得甚么!朕大行之时,遗言难道你们没听见么?”挥手掠过众位皇子,问道:“你们当时都听到了啥,一个一个说”。 老大胤禔、老2胤礽对视一眼,说:“我们两个不在场,并不知情”。“当时都在宗人府内圈禁着呢”。 老3胤祉自然说是传位于皇4子胤禛,当时自己第一个倒头下拜,还获得老4给御帝哥哥御前免跪的特权呢。 老5胤祺、老6胤祚、老7胤祐也说自己并不在场,没有第一手资料。老13胤祥说自己也有不在场证据,当时正忙着去丰台大营夺权调兵呢。 老8胤禩(禩即祀),大叫:“儿臣等当时听到的是传位于皇14子胤禎”。 15阿哥胤禑却道:“我听到的是传位于皇4子胤禛”。 12阿哥胤祹道:“我虽与4哥不睦,但实话实说,我听到的也是4阿哥。” 老9胤禟忙出班奏到:“儿臣听到是传位于皇14子”。 老10胤?一向听老9的,亦出班助拳:“对呀,我们听到的就是老14”。 老8冷冷的说道:“谁让皇上给老14起名也叫胤禎,和4哥的名字胤禛傻傻分不清”。 老17胤礼却道:“是有个4,我听到的却是传位于胤禩,就是8阿哥”。 老9精通拉丁洋文,笑道:“确实是bug,谁让呼声最高的老4,老14,胤禩,都有个si音呢”。 老16胤禄亦念叨:“4是4,14是14,胤禩是胤禩,老16是4个4,皇阿玛当时喊了4次4,似乎有暗示。。。” 康熙见众人争执不下,遂问李公公:“李德全,你是紫禁城大管家,当时你听到的是传给谁?”。 李德全尬笑:“皇上,您当时是说,要把皇位传给一有德之人,这句话奴才和德愣泰、德妃等,都听得很清楚。后来也因为名中有德,获得大用。无论大位传给了谁,都得先办丧事,然后才能登基,皇上您说是不是呢。当时确实提到有个4,连宫廷的西洋传教士都说,不是老4,就是老14”。 老4胤禛急分开人群走出,喝斥老8老9:“明明是传位于皇4子,阿其那、塞斯黑,你们这是要明抢了是吧?”,回顾老13胤祥:“怡亲王,你带的兵将呢?” 隆科多、图理琛、德楞泰、张五哥等忙叉手施礼,“有奴才们在,万无一失”。 康熙奇道:“阿其那、塞斯黑?阿哥们之间怎么起了这种绰号,活泼有余而严肃不足,不利团结反令紧张。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老大、老2要叫猞猁狲、萨其玛了。” 佟国维、佟国纲兄弟四目对视,互相感叹:“胡闹台!当时我们先走后,尽然搞成这样糟糕的局面!张廷玉要负责任!”“日尼玛哟,居然要动刀兵,真让人气逑坏了”,“若狼老在时,必不如此”。 狼覃听了,忍不住回复道,“不能怪老狼,我走得比二位大人更早。佟中堂走前,曾让御医凌国康来照顾老狼我,那时老狼已经走了,手下人怕重病中的佟中堂伤心,未敢明言。欲知真相,我有一人推荐,您二位一问此人便知。” 欲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