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越早就想弄死这群畜生了,碍于唐家不敢乱来,如今终于转动长剑,以剑锋对敌。 刘光与众无赖心道不妙,纷纷变攻为守,争取不露破绽,向后撤去。 桓枭见众人后撤有法,竟出奇默契,比一同进攻不知强到哪里去。 桓枭很清楚,这群人只能欺负胆小弱势之人,一但遇到强横的,就赶紧撤退,这才撤退比进攻强太多。 但桓枭也有些头疼,若是自己上,还真不能把这群人怎么样,只能任由对方离去。 这群畜生若是逃了,将来必定报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桓家再别想有宁日。 桓枭不敢想太多,怕耽误战机。 忍着刚刚杀人还未平复的恶心,桓枭提刀冲向人群冲去,争取给燕山越撕开一道破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桓枭一刀劈来,三个大汉的刀齐齐顶上,任由桓枭无论用力,对方的刀不动如山。 无赖们一齐上挑,将桓枭拨退两步。 刘光躲在人群中嗤笑叫嚣: “桓枭,你奈何不了老子!你等着,等老子出去,你最好这辈子睡觉别闭眼睛!” “不然你会看到你全家人死在你面前!” 桓枭正心急中,众无赖的另一侧爆发一连串的惨叫。 数把刀被挑到空中,仔细一看上面还连带着握剑的手,在空中滴着鲜血。 “什么?这怎么可能!” 刘光当即变了脸色,他知道燕山越身手好,却没想到好到这种地步,杀他们如砍瓜切菜。 只是一瞬间,一半的人手腕尽断,倒在地上捂着胳膊哀嚎。 而他们自认根本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燕山越一把剑就冲破了他们的防御。 一半的人倒地,另一半人来不及反应防守。 燕山越一剑又一剑割草般挥来,攥着刀的手被砍断,脚筋也被挑开。 除了刘光以外的其他人,数息之间躺在由自己的血流成的血泊之中哀嚎。 哀嚎声此起彼伏,场面血腥至极。 躲在屋子里的桓枭一家即便清楚麻烦解决了,却也不敢出来看看情况。 桓枭也当真被燕山越的身手惊到了。 早知道燕山越的武功这么好,刚刚就多余担心他。 刘光裤子湿了,颤抖地跪在地上,对着燕山越不断磕头。 “燕大侠!燕大侠,我们都是为唐家办事的,都是一家人,您这是何苦呢?” “您何必为了对这臭小子的许诺得罪唐家呢?” “唐家家大业大能让你安生一辈子,你听令办事不就好了吗?为了这个小子,你什么都没有!这值得吗?” “闭嘴!”燕山越喝道,“再多说一句,燕某现在就杀了你!” 桓枭看的出来,燕山越听命于唐家也是身不由己,但他并不想问原因。 燕山越有自己的固执,即便知道了强行劝说也是无用。 “刘光!” 桓枭站在刘光身前冷笑:“我们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刘光看着桓枭眼含怨毒,气不打一出来: “你?算账?呸!今日没有燕山越捣乱,你们一家都得死!” “老子当时也就是带人踢了你家的门,撕了你妹妹的衣服而已,没有燕山越,这点屁事你也得忍着,还敢跟老子算账?” 第一次上门就被桓枭唬了他们一顿,这次因为手下提供错了消息,一伙人就被废了,刘光当无赖这些年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心中是一万个不服。 燕山越提前告诉过他们,再敢来桓家捣乱就要阉了他们,这叫有言在先。 如今,他的手下们被燕山越废了,不仅合乎规矩,开始时燕山越还手下留情了,他也没什么话可说。 但桓枭要对他们动手的理由,在刘光心中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刘光更觉得憋气。 在刘光看来,如今的局面也只是一群无赖被一个浑人莫名其妙,不按规矩办事地算计了。 阴沟里翻了船,他没法接受。 “小爷当然敢。”桓枭冷冷道,“欺凌桓某家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燕大侠在,只是让你们死的更快点罢了。” “老子呸!”刘光啐了一口, “以前你见了老子都怂成什么德行,现在倒是敢放屁了?你就是你家的败家子,借钱也是你借的,现在想起来护家人了?什么东西!” 刘光懒得对桓枭跪下,干脆直接坐在血泊之中,抬脸看着桓枭: “桓枭,你过去也自称出来混的,刘爷我今天就和你盘道盘道!” “你想怎么盘道?” 桓枭想立刻就宰了对方,但想让他死的无话可说。 “就盘道我刘光在你这到底有没有错。”刘光大言不惭道。 桓枭冷笑,倒还真想听听对面有什么狗屁臭词。 “桓枭,你要知道,你欠了唐公子的钱还不上,我们为唐家办事,就该上门讨债。” “按规矩,你家的所有东西都拿来抵债,包括你妹妹都是唐公子的,你桓枭说了不算了。我们动你妹妹,算是动唐公子的物件。” “就算我们有错,也是该唐公子处置我们,轮不到你!” 刘光说得义愤填膺,口水直溅:“老子没对不住你,反倒是你坑了我们的银子和衣服,昨天就是你不地道。” “继续说下去。”桓枭嗤之以鼻。 刘光扯着脖子,继续道: “再说今天。你昨天坑了我们东西,还不打算还。老子误以为你丢了捕快位,上门报复,也就一报还一报,也算不得是我们的过错!” “当然,这件事,你也可以生气,我们也可以赔礼,谁叫你是捕快呢。” “但你他娘的,偏不该不给我们活路,一心想让我们死!” “是你先动了杀心,我们才动的手,今天的事还是你的不是!” 刘光盘腿坐在原地,伸出脖子,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老子这辈子到死都没错,阴沟里翻船,遇到小人算我倒霉!少废话了,要杀要剐随便来,不用跟你爹客气!” 桓枭嗤笑连连,怪不得有些恶人做起恶事来,自觉心安理得,毫不内疚。 原来在这群畜生心中,按照他们的道道,他们一点错没有。 桓枭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蹲在刘光身前,伸出三根手指冷笑: “姓刘的,小爷也和你盘道盘道,不多就三条,你撑开耳朵听好。” 刘光自觉得意,满不在乎听着。 桓枭合上一根道: “第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拿东西可以,抢人不行。唐家是畜生,你们替他办事,你们是渣滓。弄死渣滓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刘光陡然一怒。 真话往往格外扎人,这些话他不是没听过,每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他都要痛打对面。 今日他落在桓枭手里,没办法只能硬听,强人心中的不舒服。 桓枭懒得理他,合上第二根手指: “第二,家人不可辱。你敢动小爷的家人,你活该一死!你这种事没少干,按理说早就该被别人打死了,他们不敢动你,算你走狗运。小爷动你,是你应得的。” 刘光喘着粗气,想反驳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桓枭合上三根手指: “第三,这条最简单——我想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