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救甄英莲
真是闲处光阴易逝,倏忽又是元宵佳节。 由于康平帝近年来身体日益崩坏,预感大限将至,去年底,终于选了个最不起眼的四皇子,传下大位,年后隆正,自已躲到大明宫当太上皇去了。 今年即为隆正元年,因此今年的元宵佳节特别的热闹,各处街道花灯高挂,灯火通明,人山人海。 霍启早就知道今天的劫难,故而吃过团圆饭后,就借口吃坏了肚子蹲茅厕去了。 实际上他则是暗中偷偷关注着甄英莲,发现甄士隐令家奴李财抱了英莲,出去看社火花灯,霍启赶忙尾随跟踪。 眼见着李财抱着甄英莲,走街串巷,撩灯看景,且玩且走,霍启也不得不亦步亦趋的跟着。 直到半夜时分,花灯即将罢市,李财才抱着甄英莲往回走。 路过一人家门口时,李财突然尿急,将甄英莲放在门槛上坐着,自已就跑到隐蔽处释放去了。 眼见如此情景,霍启顿时心提到嗓子眼儿上,原著中自已也是如此行事吧,难道这就是英莲的宿命? 果然,还不到几息功夫,就出现了一个神情猥琐,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 只见他东张西望,贼头贼脑的向甄英莲走去,眼见周围没人,一把抱起甄英莲便迅速跑开了。 见拐子已经现身,霍启强忍着出手的冲动,蹑手蹑脚的跟在拐子身后。 他想找到拐子的老巢,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同伙,和被拐走的孩子。 跟着拐子的方向,逐渐来到城郊,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废弃的村子。只见拐子直奔中间一座废弃的大宅,抱着英莲走了进去,霍启连忙紧随其后。 自半夜起,一番折腾,如今已经快到黎明时分。霍启看着拐子抱着英莲,进入了后宅的一个地窖中。 情况不明,他只好稍微靠近地窖口,霍启隐约听到不止一个孩子的哭声,其中夹杂着妇人的喝骂声。 霍启心中一紧,果然还有同伙,自思道拿住其中一人不难,就怕另一人拿孩子当人质,到时候可就投鼠忌器了。 略一思考,霍启决定先在稍远处解决一个,避免打草惊蛇,再去解决另一个。 说干就干,霍启起身蹑手蹑脚的摸到村口,在刚才拐子进村的必经之地,找处断壁隐藏下来。此处离地窖几百米远,就算有声响,地窖中的妇人也未必听得到。 就在霍启焦急的等待中,甄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未归,便知事情有些不妙。 遂打发家中所有人手外出寻找,只是找遍各处,众人皆回来报说英莲音讯全无,就连李财也不知所踪。 可怜甄士隐夫妇蹉跎半生,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心肝肉似的供着。 如今突然失去,如同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一般,夫妻二人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 再说霍启这边,直等到清晨早饭时分,才见到那拐子走了出来,提着篮子,似是出去买些吃食。 见拐子已经走出村口,霍启再也忍不住了,操起捡来棍子飞速上前,朝拐子双腿扫去。 只听见“咔嚓”一声,拐子的双腿已经粉碎性骨折,在霍启的神力猛击下,拐子被带飞几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顾不得查看,霍启赶忙扑身上前,死死的捂住拐子的嘴巴。拐子因双腿的剧烈疼痛,涨的满脸通红,乌珠突出,死命的挣扎起来。 然而在霍启的神力下,一切都是徒劳,不到一会儿就疼晕过去了。 霍启赶忙用从废宅中找来的的绳子,绑住拐子的双手,然后系在树上。又用不知腐烂了多久的黑布,堵住他的嘴巴,然后赶忙向地窖走去。 来到地窖口,细听了一会那妇人的叫骂声,确定了一下方位。 霍启不再迟疑,蹑手蹑脚的从树梯下去,快到地面时,看见那贼妇人正在抽打英莲,赶忙直接跳了下去,朝那妇人冲去。 那贼妇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启冲到面前,一巴掌将其扇飞。 虽然霍启尽量收着力道,怕把她打死,但还是将她一边牙齿全部打飞,一边脸肿成猪头,在那伏地嗷嗷直叫。 眼看着地窖中除了英莲,还有三个孩子,霍启无奈只得先将这贼妇人带出地窖,用绳子绑了个结实,再下去将孩子们依次抱上来。 等孩子们全部抱上来后,霍启又在废宅中,找到拐子挑孩子用的箩筐。他将地窖中的破被子铺在里面,把四个孩子分别放进两个箩筐中。 又将拐子夫妇绑在一根木杠上,然后挑着孩子,提着木杠,大步向十里街赶去。 等走上官道,来往的行人看着霍启左挑右提的,而且两边还都是人,大人小孩都有,纷纷啧啧称奇,指指点点,甚至有人上前责问缘由,大有一言不合就报官的势头。 霍启连忙将自已怎么发现拐子,又怎么尾随其后找到老巢,解救一众被拐孩子,大略的对路人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说这夫妇二人竟然是拐子,纷纷上前喝骂踢打,直打的二人哇哇大叫。 要知道拐子从古至今,都是世人最痛恨的毒瘤,拐卖人口,弄得骨肉分离,谁人不痛恨。 眼见群情汹汹,霍启赶忙上前劝阻,他还指望着,能通过拐子查到整个拐卖产业链,现在可不能打死了。 众人闻听缘由,也都纷纷住手,前呼后拥的跟着霍启。 一路上吸引的路人越来越多,纷纷跟着看起了热闹,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自古就有,一直传到了后世。 等到霍启到达甄府门前,整个十里街、仁清巷,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甄士隐夫妇,早已得到了霍启遣路人送来的消息,正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眺望着。一见到霍启出现,赶忙跑上前来,找到甄英莲抱住就痛哭起来。 看着甄士隐夫妇爱女心切,痛哭流涕的模样,恐其伤及身体,遂上前劝慰。众街坊邻居也是纷纷劝解,好在女儿已归,二人也就止住了。 于是封氏抱着英莲进去哄抚,甄士隐则是和霍启一起,将拐子和其他孩子送到衙门。 等送到衙门,拐子夫妇则是被衙役关到大牢,被拐的孩子则是暂时安置在府衙,后续寻找他们的父母。 霍启也是受到苏州知府的大力赞赏,再经路人的传播,顿时名声大噪。 且说霍启跟随甄士隐回到甄家,再次受到全家的热烈欢迎。甄士隐夫妇当场认下霍启为亲侄子,并言明霍启等同甄府的少爷,众人需得好生对待。 第二天甄士隐又去衙门里给他脱了奴籍,由于昨天轰动全城的影响,衙门里办事的效率出奇的高。 夫妇二人给霍启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将娇杏给他做贴身大丫鬟,又买来刘福、刘喜父子当管家和亲随,真可谓是和真少爷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