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为子求医的黄忠
到了洛阳,看到黄巾军和老百姓一起修建排水设施和官道城墙房屋的景象,再看到城门处布告栏上关于太平道招贤纳士的公告,张仲景最终决定去招贤馆试一试。 招贤馆是张循打下洛阳后建立的,专为那些自荐的人才准备。当然,自荐的人都必须要有突出的个人能力,无论从文习武还是各项专业技术。 显然,张仲景就是医学方面的杰出人才。特别是,张循还知道他的名字。 等张循得到招贤馆的汇报,亲自见了张仲景一面,确定就是那位历史上的医圣后,张循喜不自胜,立即与张仲景展开交流。 从张循这里听到放大镜、细菌、消毒、血型、输液、手术等各种新名词或观点后,张仲景也是大开眼界,求知若渴。 于是,张循顺理成章地任命张仲景为洛阳太学(大学)医学院院长,让他组建医学院招收弟子传授医术,并组建附属医院作为实践窗口,一边为老百姓治病提高医术、一边并撰写医学著作。 能做官,有收入,还能提高医术、撰写著作,张仲景自然求之不得。写了封信捎给家里人后,张仲景就待在了洛阳,开始了他的医官生涯。 有了张仲景的归附后,张循自然想到了另一个神医华佗,立即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神医华佗50天内是否会出现在500公里内?” 系统:“是!” 张循顿时大喜,再不断缩小范围试探,最终发现华佗目前在徐州彭城(距离洛阳直线距离400公里左右),张循立即派出几名特种兵乔装打扮前往徐州请人。如果请不来,就直接绑来。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儒家那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华佗的外科医术会受很大的思想性限制,许多人即使生了病也不愿让他开刀救治。张循相信,只要华佗来到洛阳,在他的支持下,一定能得到更大的发挥,到时候华佗就不会怪他了。 当然,人家华佗是神医,自然不可能只会外科开刀,其他内科、妇科、儿科、针灸等等,都是非常精通的。 让他和张仲景一起探讨研究,撰写医书,绝对是功在当代,造福千秋的医科伟业。 过年前,华佗被强行绑到了洛阳。 张循一番赔礼道歉,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支持华佗的外科开刀手术并提供各种研究便利,还有张仲景可以和他一起探讨研究医术,以及提出一些新的外科理论后,华佗总算是同意担任洛阳太学医学院副院长职位,和张仲景一起研究医学,造福万民。 时间很快进入初平四年(193年),经过了一个冬天的煎熬,开年入春后,儿子黄叙的咳嗽稍微好转了一些,但相比往年,还是没有好转。 看过的名医大夫不少,谁都没办法治好儿子的咳嗽病。看着瘦骨嶙峋、病恹恹的儿子,黄忠已经快要绝望了。 妻子难产而亡,他也没有再娶,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已经年近五旬的他,真的不想白头人送黑发人、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啊! 就在这时,一名专门售卖镜子、玻璃杯等水晶奢侈品的并州行商告诉黄忠,洛阳有一名神医张仲景,现任洛阳太学医学院院长,每月初一、初五、初十、十五、二十、廿五这几天,都会在太学外的一间医馆坐诊,为老百姓看病,几乎都是药到病除,没有他看不好的病,建议黄忠去试试。 年近五旬,黄忠见过的伪神医太多了,结果没有一个靠谱的。这一个他开始也不敢相信,但在询问了不少人后,发现张仲景竟然在中原各州都名气甚大,不是一般的神医。 这下看到希望了,黄忠立即去向太守刘磐请假,想要带儿子去洛阳治病。 刘磐自然不允,因为袁术北上兖州被阻后,将攻掠的目标放在了南面的荆州、扬州,长沙郡面临的压力不小。 叔叔刘表命他驻守长沙郡,黄忠是他手下最倚重的战将。如果黄忠走了,袁术来攻打长沙怎么办? 因此,刘磐给黄忠分析了荆州目前面临的压力,长沙不容有失,称他会禀报州牧,请叔叔刘表代为找神医为黄叙治病。 总之,黄忠要带儿子离开,不许。 黄忠沉默地离开了太守府,回到家里看着枯瘦如柴、偶尔咳一声像是要把内脏都吐出来的儿子,黄忠还是决定要带儿子去洛阳找张仲景。 刘磐站着说话不腰疼,又不是他儿子,自然只看重长沙的城防。但对黄忠来说,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这些年东奔西跑带儿子治病,他也不会年近五旬还只是在刘磐手下当一个偏将了。 当然,人老成精的黄忠也知道,如果就这样带着儿子离开,肯定会被刘磐拦截。即使跑出城去,都有可能遭到追杀。 于是他找了一个流民回家,假扮他儿子的样子,整日待在床上,偶尔咳一声掩人耳目。而真正的儿子黄叙,则被他托付给了最初推荐张仲景给他的那名并州行商,让对方先带他儿子北上,他过几天后再出发来追赶大家汇合。 那名行商曾经代表张循暗中邀请黄忠前往并州效力,只是被他拒绝了。现在,因为儿子治病的需要,加上离开后就不可能再容于荆州,而且张循地盘也已经扩大到三个州,其中还有东都洛阳,前景光明。 因此,这次黄忠告知对方,如果张仲景真的能治好儿子的病,他就为太平道、为张教主效力。但如果治不好他儿子的病,那就没办法了,他得继续带着儿子游走四方求医。 带着挖墙脚任务的并州行商顿时大喜,立即低价处理完了手上的全部货物后,带着黄叙悄然北上。 几天后,黄忠也乔装打扮一番后悄然离开,往北方追去。 过了好几个时辰,等刘磐有事儿找黄忠商量,传令兵拍不开门,回去复命,刘磐亲自赶到黄忠家里撞开大门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明白黄忠父子已经逃跑后,刘磐气得亲自率兵出城向北追击,但一直追到天黑都没看到黄忠的身影,又担心长沙城防,不得不转身回去,只得派了个传令兵去荆州治所向叔叔刘表汇报黄忠叛逃的事儿。 但估计也没啥用,即使刘表派人追杀黄忠,也不一定能追上。哪怕追上了,以黄忠的武力值,人少了也没用,打不过他。 刘磐只能哀叹自己丢了一员大将,接下来再面对袁术的进攻时,长沙恐怕就更难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