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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暗流涌动又何妨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朱常洛和杨涟同时停下了讨论,目光转向紧闭的房门。   “何事如此慌张?”朱常洛眉头微蹙,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启禀陛下,方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宣。”朱常洛心中隐约升起一丝不安,方从哲素来稳重,若非紧急情况,绝不会深夜求见。   方从哲快步走进书房,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来不及行礼便急切地说道:“陛下,城中出现了流言蜚语,说……说……”   “说朕什么?”朱常洛目光如炬,直视方从哲。   方从哲吞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说道:“说陛下的改革是为了中饱私囊,损害百姓的利益,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朱常洛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已带了一丝怒意。   “还说陛下并非先帝亲生,而是……”方从哲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难以辨认。   “荒唐!”朱常洛怒喝一声,一掌拍在书桌上,震得茶杯一阵晃动。   一旁的杨涟也是脸色铁青,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散播如此恶毒的谣言,这是要动摇国本啊!   “这些谣言是从何处传出的?”朱常洛强压着怒火,沉声问道。   “老臣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方从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据说是从城西的茶馆酒肆开始流传的,但源头……源头还查不到。”   “查不到?”朱常洛冷笑一声,“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他踱步到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京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流言蜚语,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杨卿家,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朱常洛转身看向杨涟,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   “陛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谣言的源头,将其绳之以法,以儆效尤!”杨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朱常洛点点头,正要开口,却见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不好了,李……李选侍她……”   “李选侍怎么了?快说!”朱常洛的心头猛地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李,李选侍她……服毒自尽了!”太监的声音颤抖着,几乎不敢抬头看朱常洛的脸色。   “什么?!!”朱常洛如遭雷击,眼前一阵发黑,险些站立不稳。   李选侍,先帝宠妃,待他一向视如己出。虽然朱常洛登基后,尊其为皇太后,但李选侍深知后宫不可干政的道理,一直安分守己,不曾有过逾矩之举。究竟是什么,让她选择走上这条绝路?!   “传朕口谕,封锁永寿宫,任何人不得出入!”朱常洛强忍着悲痛,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李选侍的死太过蹊跷,必然与这满城风雨的流言脱不了干系。   “陛下,李选侍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一封染血的信笺。   朱常洛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接过信笺,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妾身无德,累及陛下声誉,唯有以死谢罪……望陛下珍重龙体,勿念……”   信纸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李选侍心中的绝望和悲痛。朱常洛紧紧攥着信纸,指关节泛白,眼眶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绝不是一封简单的遗书,而是一封精心策划的“罪证”!幕后黑者的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利用李选侍之死,坐实他朱常洛的“不孝”之名,从而达到动摇他统治根基的目的!   “好狠毒的手段!”朱常洛咬牙切齿地说道,“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操控这一切!”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杨卿家,传朕口谕,秘密调查城中近日来所有可疑之人,尤其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与那些被朕最近打压过的世家大族有关联之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杨涟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朱常洛话中的深意。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禀报……”方从哲突然开口道,脸上带着一丝犹豫。   “说!”   “微臣查到,近日来城中出现的那些流言蜚语,最初似乎是从城郊的一处别院传出来的,而那处别院的主人……”方从哲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正是前户部尚书,王佐!”   朱常洛瞳孔骤然一缩,王佐,是他登基后第一个被罢黜的官员,也是第一个对他改革措施提出异议的人……夜幕低垂,紫禁城笼罩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乾清宫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朱常洛阴晴不定的面容。   “陛下,王佐此人老谋深算,绝非善类,还请陛下早下决心,将其绳之以法!”杨涟语气坚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方从哲也附和道:“陛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不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他们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朱常洛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陷入沉思。他知道,杨涟和方从哲的建议不无道理,但内心深处,他还是不愿相信王佐会是幕后黑手。   “两位爱卿言之有理,但朕认为,治理国家如同教化子民,应该以理服人,而非一味打压。”朱常洛缓缓开口,语气坚定,“朕意已决,明日就在午门广场举行一场公开辩论,邀请各界人士参加,朕要当着天下人的面,与他们辩个明白!”   第二日午时,午门广场人山人海,气氛热烈。朱常洛身着龙袍,在万众瞩目中登上高台,目光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中豪情万丈。   “朕今日在此,与诸位探讨国事,畅所欲言!”朱常洛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回荡在广场上空。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朱常洛也不恼怒,耐心地听着众人的意见,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偶尔还会插话询问,与民同乐的姿态赢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陛下,您推行的那些新政,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太过激进,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才会引起如此大的反弹啊!”一名老者颤颤巍巍地起身说道。   朱常洛微笑着点点头:“老人家所言极是,朕也知道,任何改革都会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但为了大明的未来,有些阵痛是不可避免的。朕可以向大家保证,只要是为了百姓好,为了大明好,朕什么都愿意做!”   接下来,朱常洛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改革理念和目的,从国家财政到百姓生活,从教育医疗到军事国防,他都一一作了说明,并拿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他的坦诚和真诚打动了在场许多人,原本一些心存疑虑的人也开始动摇,渐渐转变了态度。   辩论持续了整整一下午,最终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帷幕。朱常洛走下高台,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他知道,这场辩论虽然不能彻底解决所有问题,但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人群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朱常洛,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朱常洛却毫无睡意。午门广场上的辩论似乎平息了风波,但他心中总有一丝不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招来锦衣卫指挥使,“去查,那日广场上可有异常。”   数日后,锦衣卫的密报呈递上来,一个潜藏在京城多年的神秘组织浮出水面。他们与朝中部分官员勾结,意图扰乱朝纲,阻挠新政推行。而那日在人群中窥伺的,正是这个组织的首领——王佐的心腹,代号“夜枭”。   “好一个王佐,朕给他留颜面,他却如此胆大妄为!”朱常洛拍案而起,怒火中烧。他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必须将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一场精心策划的抓捕行动在夜幕中悄然展开。锦衣卫在“夜枭”与城外联络时将其擒获,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他们的计划和名单。   “李选侍,朕的好母妃,您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朱常洛看着名单上的名字,心痛不已。原来,李选侍被王佐等人利用,以为他们在帮她儿子争夺皇位,却不知不觉成为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朱常洛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将计就计,放出假消息,引诱王佐等人露出马脚。同时,他暗中调集军队,将王佐的府邸团团包围。   最终,王佐及其党羽在自以为得逞的狂欢中被一网打尽,人赃俱获。李选侍得知真相后,追悔莫及,羞愧难当,最终选择在佛堂中度过余生。   这场风波过后,朱常洛对朝堂进行了彻底的整顿,那些与王佐勾结的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一律严惩不贷。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推行新政的决心。   月明星稀,朱常洛站在皇宫的城楼上,望着京城的繁华景象,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自己的改革之路还很长,前路依然充满荆棘,但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百姓安居乐业,大明国力强盛,是他奋斗的目标,也是他作为帝王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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