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智破奸计显神威
夜幕低垂,皇宫内灯火通明。御书房内,朱常洛面色阴沉,手中的纸鸢已被揉成一团。纸条上的字迹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陛下,”王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锦衣卫指挥使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朱常洛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团扔进一旁的炭盆中,沉声道:“宣。” 不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便匆匆走进御书房,跪倒在地,“臣参见陛下。” “起来说话,”朱常洛摆摆手,“有什么事?” “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压低声音,“臣奉命暗中调查郑太妃,发现她与……”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与前朝余孽有所勾结,意图……” “意图什么?”朱常洛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闪烁。 “意图谋反!”锦衣卫指挥使咬咬牙,将手中的密信呈上,“这是臣从郑太妃心腹处搜出的密信,请陛下过目。” 朱常洛接过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信中所言,正是郑太妃与外臣勾结,意图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发动叛乱,拥立福王朱常洵登基。 “好一个郑太妃,好大的胆子!”朱常洛怒火中烧,将手中的密信狠狠地摔在桌上。他早就知道郑太妃对自己心怀怨恨,却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谋反! 次日早朝,朱常洛一反常态,早早地来到了金銮殿。他身穿龙袍,头戴皇冠,神情威严地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电,扫视着殿下群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杨涟手持笏板,一步跨出,高声说道。 “讲!” “臣弹劾郑太妃勾结外臣,意图谋反,罪不容诛!请陛下明察!”杨涟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大殿内回荡,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群臣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郑太妃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杨涟,你血口喷人!”郑太妃从人群中走出来,指着杨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反?分明是你心怀不轨,想要诬陷于我!” “证据确凿,由不得你不信!”朱常洛猛地一拍龙椅,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他将锦衣卫搜集到的证据,包括郑太妃与外臣来往的书信、密谋造反的计划书等等,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铁证如山,郑太妃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隐藏得如此隐秘的计划,竟然会被朱常洛一网打尽。 “来人啊,将郑太妃拿下!”朱常洛一声令下,殿外的侍卫一拥而上,将郑太妃团团围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郑太妃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最终被侍卫拖了下去。 “郑太妃谋逆,罪不容诛,褫夺一切封号,贬为庶人,幽禁于冷宫,终身不得出!”朱常洛冷冷地宣布了郑太妃的下场,目光扫过殿下群臣,语气森然,“此案涉及众多,朕已命锦衣卫彻查,若有包庇隐瞒者,一律严惩不贷!” 群臣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臣等遵旨!” 一场叛乱,就这样被朱常洛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殿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 “来人,”他沉声说道,“传朕旨意,宣……” “来人,”朱常洛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朕旨意,宣内阁首辅叶向高、次辅刘一燝觐见!” 处理完郑太妃一案,朱常洛并未有丝毫懈怠,他深知,要坐稳这把龙椅,仅仅清除一个郑太妃远远不够,朝堂之上,还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许多股势力在暗中角力。 叶向高和刘一燝很快便赶到了御书房,两人皆是饱读诗书的老臣,在朝中颇有威望。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朱常洛虚扶一把,示意两人落座,“朕今日召两位爱卿前来,是想听听两位对如今朝堂局势的看法。” 叶向高和刘一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郑太妃一案,让他们看到了这位年轻皇帝的杀伐果断,但也让他们意识到,一场新的政治风暴,或许即将到来。 “陛下,郑太妃一党羽众多,如今虽已伏诛,但其党羽遍布朝野,不可不防啊!”叶向高率先开口,语气沉重。 “叶首辅所言极是。”刘一燝接过话头,“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彻查郑太妃余党,将其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朱常洛微微点头,这两位老臣,不愧是朝中重臣,一眼便看出了问题的关键。 “两位爱卿所言,朕已知晓。”朱常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朕已命锦衣卫暗中调查,不日便会有所行动。此外,朕欲整顿吏治,清除那些尸位素餐、贪污腐败之徒,还朝堂一片清明!” 听到朱常洛这番话,叶向高和刘一燝心中都是一震,他们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是动了真格的了。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气氛之中。锦衣卫四处出动,抓捕郑太妃余党,一时间,人心惶惶。而朱常洛,则是在杨涟和王安的协助下,开始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他罢黜了一批贪官污吏,提拔了一批有能力、有忠心的年轻官员,同时,他还颁布了一系列有利于民生的政策,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农耕,一时间,整个大明王朝,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杨涟和王安,因为在这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现,得到了朱常洛的进一步信任和重用。他们一个足智多谋,一个忠心耿耿,成为了朱常洛的左膀右臂,辅佐他治理国家。 “陛下,今夜宫中设宴,庆贺……”王安躬身禀报,却被朱常洛挥手打断。 “传朕旨意,将庆功宴改为家宴,朕只想与杨卿、王公公,还有……”朱常洛顿了顿,目光望向御花园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董小姐,一同庆祝。”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皇宫内院一处幽静的宫殿里,却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这里不是金碧辉煌的太和殿,也不是庄严肃穆的乾清宫,而是专属于皇帝私密宴请的西暖阁。今晚,朱常洛在此设下家宴,宴请的不是王公大臣,而是几位在他登基之初便坚定支持他的心腹之人。 “杨卿家,王公公,还有董小姐,今日这番情景,朕还要多亏了你们啊!”朱常洛举起酒杯,目光扫过在座的三人,语气中满是感激。 杨涟连忙起身,拱手道:“陛下言重了,为君分忧,臣等义不容辞!” 王安也笑着附和道:“是啊,陛下如今龙体安康,英明神武,正是大明之福啊!” 坐在朱常洛身旁的董小宛,一身素雅的衣裙,更衬得她清丽脱俗,她举起酒杯,嫣然一笑,说道:“能得陛下如此看重,是小宛的福分。” 朱常洛与三人相视而笑,举杯共饮。这顿家宴,没有君臣之礼,没有繁文缛节,有的只是君臣之间坦诚相待,亲如一家的融洽气氛。 酒过三巡,王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着对朱常洛说道:“陛下,今日李选侍还特意让奴婢给您带了一句话呢!” “哦?她说了什么?”朱常洛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问道。 “李选侍说,她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今后定当尽心尽力侍奉陛下,为陛下分忧。”王安说到此处,偷偷观察着朱常洛的神色。 朱常洛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朕知道了,王公公,你明日去一趟慈宁宫,替朕向太后请安,就说……” 朱常洛的声音压低了几分,王安连忙侧耳倾听,西暖阁内,只有烛火轻轻摇曳,将几人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而此时,在文华殿内,内阁首辅方从哲正对着桌上的一堆奏折发愁。郑太妃倒台后,新皇的一系列雷霆手段,让他这个内阁首辅都感到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朱常洛初登大宝,根基不稳,会需要仰仗他这个三朝元老,却没想到,新皇竟如此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短短数日,便将朝堂局势控制得稳稳当当。 “看来,老夫是时候……”方从哲放下手中的奏折,喃喃自语道,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就说朕一切都好,请太后保重凤体,不必为朕挂心。”朱常洛的声音将王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老奴记下了。”王安躬身应道。 西暖阁内的夜宴仍在继续,君臣四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而远在文华殿的方从哲,却在彻夜难眠。朱常洛登基后的种种举措,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击着他的内心。他亲眼目睹了这位年轻的帝王,如何以雷霆手段平息内乱,如何以仁德之心安抚百姓,如何以过人的智慧和胆识,将朝堂内外治理得井井有条。 “老夫,真的错了吗?”方从哲喃喃自语道。他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在党争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为了保全自身,不得不选择明哲保身,甚至一度对先皇的荒唐行为视而不见。如今,新皇励精图治,锐意改革,而他这个三朝元老,却还在犹豫不前,这让他感到深深的羞愧和不安。 第二天一早,方从哲便早早地来到了乾清宫外,请求觐见朱常洛。当他走进御书房,看到朱常洛正伏案批阅奏折时,心中感慨万千。 “臣方从哲,参见陛下。”方从哲跪地行礼道。 “方爱卿快快请起。”朱常洛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说道,“爱卿今日怎么来得如此之早?” 方从哲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惭愧,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老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朱常洛闻言,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他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方从哲的下文。 方从哲将自己这些年来在党争中的所作所为,以及对先皇的纵容和包庇,毫无保留地向朱常洛坦白了一切。他言辞恳切,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朱常洛听完方从哲的坦白,心中并没有感到愤怒,反而有些欣慰。他知道,方从哲能够主动认错,说明他已经真心悔改,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开始。 “方爱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朱常洛语气温和地说道,“朕相信,你一定能够吸取过去的教训,为大明江山贡献自己的力量。” 方从哲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再次跪倒在地,叩首道:“臣谢陛下隆恩,今后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自此以后,方从哲便全心全意地辅佐朱常洛,为大明的繁荣昌盛贡献着自己的智慧和经验。朱常洛的朝堂势力也因此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 几日后,朱常洛站在皇宫的高处,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振大明的历史使命,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来人,”朱常洛收回目光,转身对身后的王安说道,“传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