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术?”听了李放的话,任红昌不免侧目。 “郎君果然是仙人!若非仙人,何人有此大能,让我一介婢女在两地来去自如?” 对于李放之前所解释的穿越之说,任红昌压根不理解。 思来想去,她还是只能用自己能够理解的事来解释。 人总是爱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 任红昌这般想,曹髦却没那么好骗。 李放那一身打扮,怎么看都没什么仙气。 传说中的仙人那都是仙风道骨,哪有他那样短袖短裤的? “你休要瞒我!仙人?”曹髦呵呵冷笑,“说实话吧,是不是大将军派你来的?” “大将军?”任红昌联想到刚才李放说的话,“此人看来也是一位大权旁落的少年天子。” 看他身上的服饰,任红昌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心中思绪转动,任红昌走到李放身边:“郎君,我倒是有一主意。” 李放正在尴尬,好不容易装一回仙人,这还被小孩给拆穿了,实在是有些丢人。 听到任红昌的声音,他连忙问道:“任姑娘有什么主意?” 任红昌附耳悄悄的问道:“不知这位天子是否在我之后?” “嗯。”李放点了点头,“他那个时候距离你也没多久,大概也就几十年。” “那郎君不妨将董太师之事细细说来,必能引起他的注意。”任红昌提议道。 在任红昌看来,作为天子,想必面前的少年应该对铲除权臣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反正他手里拿着武器,他们一时间也不好近身,而且几人一直在这对峙着也不是个事。 倒不如任曹髦在那待着,等他好奇了,自己就放下警惕了。 “你二人在密谋何事?有话不妨直言!” 曹髦看着二人耳语,心下不免有些慌张。 李放看了看曹髦的表情,觉得任红昌说的有道理,晾着他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而且自己之前也搞错了,是这些人有求于自己,自己又不有求于他们。 没必要每个人都那么上心。 “我最后再说一遍,不是我把你弄来的,我也不是司马家的人,你爱信不信!” 李放没好气的对曹髦喊道。 最后又补了一句:“你别弄乱我店里,爱拿剑警惕着就警惕吧,我不管了!” 跟一个小孩子对峙,哪里比得上面对四大美人。 李放从柜台下抽出椅子来:“任姑娘,你坐里面去,我们今天好好聊聊董卓!” 说到董卓,李放特地提高了声音,加重了语气。 任红昌抿嘴一笑,配合的说道:“我今日特地向府中告了假,不必急着回去,有劳郎君帮我谋划,该怎么逃出董太师的府上。” “董卓府上这么容易请假的吗?”李放一边操作电脑,一边问道。 他确实比较好奇,对于古代的高门大户的规矩,他还真不是很懂。 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另一边的曹髦是真的呆住了。 “他们....就这么不管我了?”曹髦喃喃道。 “不对!”曹髦摇了摇头,“这些贼人肯定是在迷惑朕!我不能上当。” 可嘴上这么说,对于二人口中的董卓董太师,曹髦不由得也提起了好奇心。 曹髦自小才慧早成,史书上说他颇有其祖父曹丕的风范。 而且他自幼好文爱学,对于历史的学习自然也没放下。 几十年前大汉的遭遇,他也是了然于胸。 董卓这个一手祸害了大汉的权臣,以及他是怎么被杀的,曹髦那是一清二楚。 刚刚登上帝位的曹髦,虽然年幼,但对自己的处境了解的很是透彻,因此对于这样的话题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那人口中对司马氏毫无敬意,莫非真的不是司马师派来的人?”曹髦心中有些动摇。 见二人谈的正欢,曹髦不禁有些入神,不由得侧耳认真倾听。 “郎君昨日穿越而去,险之又险,我真的给吓到了。”任红昌的声音传来。 李放笑了笑:“以后不会了,我已经掌握方法了,再试几次应该就能来去自如。过几日便能帮你逃出太师府,到时候劝说王允收留你,你就可以彻底摆脱吕布董卓了!” “董卓已死几十年了!你二人在胡言什么?”曹髦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李放看了他一眼:“你又不信我,问这么多干嘛?” 曹髦愣了一下,然后回道:“你可试言之,是否为真,我自能分辨。” 刚刚任红昌在他面前表演了大变活人,再加上二人无所谓的态度,让曹髦有些动摇了。 “我懒得跟你说!” 找回了主动权的李放,此时却直接扭过去头,不搭理曹髦了。 “你!”曹髦用手指着李放,有些气急。 任红昌捂嘴暗笑,偷眼瞧了下李放,缓缓站起身来:“这位陛下,我所在的时代......” 说到这,她看了一眼李放,见李放点头,任红昌确认了自己没说错。 “我所在的时代乃是初平二年,我正是董太师府上的婢女。” 说着,任红昌就将自己的来历大致讲解了一遍。 然后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李放:“若非误入郎君这里,我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如今还要仰仗郎君救我。” 说着,任红昌双目含泪,对着李放盈盈一拜。 “妾不知该如何报答!” 听了任红昌的解释,曹髦呆呆的发怔:“千年之后?初平二年?这都是真的?” 李放随口说道:“你爱信不信!门就在那,不信你就推门出去,然后就能回到你的皇宫了。” 说罢,李放招呼了一声:“任姑娘不用客气,我昨晚已经大致准备好了计划,咱俩来合计合计。” 任红昌抬眼看了下曹髦,又坐了回去。 看着二人又不搭理自己了,一种无力感涌上曹髦的心头。 “他们有两个人,若是真对我图谋不轨,一柄剑也护不了我多久!”曹髦打定了主意。 “唰!” 曹髦收剑入鞘。 犹豫着迈开步子,曹髦缓缓靠近二人,抱拳拱手:“敢问这位.....先生。” 刚刚二人还在对峙,曹髦这个“先生”两字说的着实有些费力。 “任姑娘说此乃千年之后,不知先生可否告知我史书记载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