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实力大涨
樊哙在山林间奔走如飞,一枚枚石丸势如流星,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 陈子涉一捏剑诀,四道太乙剑气环绕周身,将石丸绞碎。 溅射的碎石落在他的身上,被他身外朱砂色的丹衣挡下,厚重的五谷护体之气流转,将碎石震作齑粉。 踏入琴心境后,陈子涉的实力大幅度提升。 太乙分光剑已经分化成四道,谷衣进阶成红色的丹衣,防护能力更强,并且可以反震回受到的部分攻击。 陈子涉抛出替身草人,替身草人化作人形,与本体一同围攻樊哙。 替身草人虽然无法继承本体的修为和方术,却拥有和本体一样的身体素质。 在踏入琴心境后,陈子涉的身体力量再度增长,已不弱于曹咎。 所以当替身草人一出现,陈子涉几乎是多了个低配版,但没有要害、悍不畏死的曹咎助战。 替身草人环抱着一根粗大的树干,对着樊哙当头砸下。 樊哙单手持剔骨刀反手削去,剔骨刀轻灵小巧,可在樊哙手中却显得势大力沉,一刀就将树干砍断。 陈子涉心道:“以后可以给草人配件兵器,再配合符箓,它的实力还能提升不少。” 有了草人近身牵制,樊哙打出弹丸的频率立刻低了不少。 陈子涉剑诀一变,四道太乙剑气陡然射出,同时身边水波荡开,一步迈入出现在替身草人身侧,举拳砸向樊哙。 樊哙手持屠刀,动作迅捷无比,上挑下劈抵挡住四道剑气的攻势。 同时后仰提膝一顶,与陈子涉的拳锋相击。 樊哙一个侧翻卸去力道,陈子涉也后退两步。 而在他身边,替身草人又抢上前去,悍然攻向樊哙。 陈子涉和替身草人交替出手,彼此弥补出手间的空隙,让进攻节奏几乎饱和。 但樊哙作为老牌的五品少卫,又岂是好相与的。 他右手剔骨刀回旋一斩,斩出一道凌厉的刀芒,将四道剑气齐齐逼退。 左手屠刀幻化片片刀影,封死陈子涉和替身草人的一切进攻路径,令二者难以近身。 两人就这么互为攻守,片刻间已经过了数百招,却依然分不出胜负。 眼看战局胶着,陈子涉和樊哙对视一眼,二人忽的同时收起攻势,各自向后跃开一步,跳出了战圈。 “不打了,不打了。” 樊哙哈哈大笑,将双刀往后腰一插:“再打下去也分不出个胜负,陈老弟厉害啊,刚突破到五品少卫,就能跟我打得势均力敌。” 陈子涉客气道:“樊大哥义薄云天,定是对小弟留手了。” 他这倒不是谦词,毕竟二人不是生死搏杀,樊哙有很多杀招都没有用上。 当然,陈子涉也有手段未出。 譬如紫幽光,譬如心火,譬如符箓。 他的符箓在对付木巨人时已经耗尽,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补充,而晋升入琴心境后,他能画的符箓又多了几种,并且威能远胜从前。 而紫幽光也无需再借助黑水令中的奇异力量就能施展,只是消耗颇大。 二人真要生死搏杀,胜负也未可知。 “凤初境与方士中的六品少丞相仿,琴心境则相当于五品少卫。” “总的来说,玄门境界与方士七品是错位对应的,玄门境界的战力稍高了一筹。” “这也不奇怪,毕竟玄门修行体系,是经过了几千年,由无数先辈归纳完善形成的。而秦朝的方士方术,还处在百家争鸣的阶段。” “或许像儒家、道家等学派,以及朝廷培养的方士,已经有了有序的传承体系。” “但这些传承彼此之间并不交融,更不要说触类旁通,因此并不算完善,在战力上不及玄门修行体系,也很正常。” “只是不知道玄门最高的太清境,又与这个时代的何种战力对应?” 陈子涉只是随便一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思考,太清境对于他而言,犹如天上的星辰,可望而不可即,现在想这些没有意义。 他对樊哙,以及在一旁观战的姚玉珩、背着阿梁的夏侯婴道:“给你们介绍个人,吕臣,我的同乡,也是我的弟弟。” 吕臣当即上前,双手拢在袖子里行了一礼:“吕臣见过各位前辈。” 姚玉珩笑道:“叫什么前辈?没得把人喊老了。” 夏侯婴则问:“吕兄弟怎么在这里?” 吕臣不知该如何解释,看向陈子涉,陈子涉则笑道:“阿臣是听说蕲县出现了紫微垣隐器,又知道我在蕲县,担心我被卷入争斗会有危险,所以前来寻我。” “只不过他速度太慢,没赶上,却赶巧在这里碰见了。” 没有如实相告是因为,陈子涉曾向贺良隐瞒了大泽乡及徐异之死的真相,若是让黑水台知道了吕臣也是戍卒之一,难免会有所怀疑。 吕臣自然是唯陈子涉马首是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几人再次上路。 夏侯婴长长吹了声马哨,没多久,六匹马小跑着从道路尽头而来。 五人各乘一匹,最后一匹马的马背上放着还在昏睡的阿梁。 在夏侯婴的马鞭下,几匹马跑得又快又稳,即使是陈子涉和吕臣这两个不会骑马的,也觉得坐着十分舒适。 到了朝食的时候,几人拴上马,留下姚玉珩照看阿梁,各自去寻猎物。 半个时辰后回到原地,吕臣几乎没抓到什么,夏侯婴的收获也有限,樊哙倒是捕获了两只野兔。 再看陈子涉,一群人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只见他左手提着两尾大鲤鱼,右手用柳条当成绳子,捆了一捆小葱、韭菜、花椒等各种野生的调味料,背上还背了只小羊羔。 吕臣、樊哙、夏侯婴:“???” 那表情仿佛在说:不是,大哥你荒野求生专家啊? 姚玉珩也忍不住道:“陈大哥,他们是去打猎,你这是赶集进货去了吗?” 陈子涉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啊,我好端端走在河边,两条大鲤鱼就从河里蹦了出来,掉在我脚边上。” “又走了几步,碰见只吃草的羊羔,我本来想着有两条鱼也够了就没打算动它。” “谁知道这小羊或许是看见有人受惊了,回头一脑袋撞在树上,死了。” “结果我走近一看,嘿,你们猜怎么着?” “那羊吃草的地方,满地的长着野葱、野韭菜,而那小羊撞的居然是棵花椒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