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等新人进群后,杜思远阐述了寻常的经过,秦俊下了结论: 【每天都被自己帅醒】:……那就是我们教主。 那个气场无边,扮丑无限的少年。 【小雨滴滴】:来来来……远远,我们谈谈! 【机智帝唧唧】:我觉得,杜家作为校董之一,远远该是有所表现的时候了! 【宁唧致远】:卧槽卧槽卧槽!谁知道社会名誉能算在身家背景中么?以前可没有明星入学的案例啊(╯‵□′)╯┴─┴!他个人信息还父不详丧母……最最最重要一点!你们忘了……我又不是他的粉啊(╯ ̄Д ̄)╯┴─┴! 【我要毁灭世界】:但你的发小,你的同窗,你的舍友——几乎所有朋友,都不巧的是教主粉! 【宁唧致远】:但我的堂弟,我的姑姑,我的爸爸,也都不巧的是他不死不休的终生黑,好伐? 【机智帝唧唧】:……这时候,我们就要忘了这些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不和谐点,求同存异,努力向美好看齐。 【宁唧致远】:那你们也忘了不和谐的我,独自美好去吧……遁了! 付丞雪重回紫禁城的时候,前两集已剪辑完。 屈成光和古漠李剑几人正在看片,他回归剧组时,已经播了好一会儿,走进屋子去跟导演报道,抬头发现正演到他的镜头。 ——胤礽随父巡幸塞外的三个月前,五月待在书房的一天日常。 少年站在案桌后,挽袖提笔作诗,提、顿、按、挫,淡峰浓墨,点、画、平、抹,丰润劲爽。挥袖间风骨尽显,一手俊逸小篆。 身子挺拔如松,微微垂下眼睫,注目认真的神态迷煞一帮观众,精神力更是如同水波一样荡漾在屏幕中,丝丝缕缕,不辨踪迹。 付丞雪搬了个板凳找空地坐下,正是李剑的旁边,被转过头来的李剑瞪了一眼,“就会耍帅!” 古漠倒是笑呵呵地回头问他,“丞雪你从小学过吧?那一手字去当书法家卖墨宝都不愁吃穿。” “学了点皮毛。” 付丞雪谦虚地说完,跟着把注意力放回镜头。 康熙皇帝从胤礽身后走来。 “保成这是诗瘾上来了?!” 少年正值提笔收墨,回眸冲父亲莞尔淡笑,真真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皇帝眸光微动,探头去看,正是首《榴花》,清太子解释道:“我看榴花似火,一时感慨。” 【上林开过浅深丛,榴火初明禁院中。】 【翡翠垂藤新叶绿,珊瑚笔映好花红。】 【画屏带雨枝枝重,丹宪蒸砂片片融。】 【独与化工迎律暖,年年芳候是熏风。】 以诗鉴人,胤礽似乎这时已有了愁丝,不过玄烨没有发现,在他心里保成这时最是风光无限。太和殿讲学出尽风头,也不怪世人提起太子,都要赞声“风华绝代”,连最严苛的大理寺丞都不得不说句:贤明谦恭。 “保成出生那会儿正是榴花如火的季节,倒是应了一番少年心思……宫里榴花少,朕曾经见之心喜也倒赋过一首,保成可想听听?” “那还是算了。”清太子撒娇似地轻瞥摇头,“我十岁那年您第一次南巡,给我寄书,写得什么‘昨日来江东,相距三千里。迢遥蓟北云,念之不能已。’啧啧,那文采,真让人叹为观止!” 皇帝只是纵容地笑,“这世间,也只有你敢如此埋汰朕!” 清太子拎着墨宝吹干,漫不经心道:“若儿臣都不说,这世间还有谁敢去说……父皇还真想去当‘寡人’不成?” 那时节花好月圆,父慈子孝。 传教士口中的博学多才、宽厚儒雅的清太子胤礽,还未被挚爱的皇帝戴上“骄奢淫逸”“暴虐弑父”的恶毒标签。还没到“上有父皇权欲深重,下有兄弟如狼似虎,朝堂各党纷争不断”的四面楚歌,十几岁的少年,一点浓墨、两点轻愁,最是花开有度的绚烂季节。 ☆、第97章 ——095—— 清宫秘史一直到前三集还都是甜蜜蜜的父子情深。 康熙帝性喜游猎,爱出巡,其中就有一场外景,还要骑马。 关于这一点,付丞雪是有些为难的。 他前世拍过不少古装戏,纵马狂奔的镜头不会少,却有一次得罪人,骑马时马儿不受控制地发疯,最后摔成骨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此后就有些阴影。 骑马时会下意识夹紧腿,勒紧马脖子。 骑手的情绪很容易传染给马匹。 黑马不适地想要挣脱付丞雪施加的束缚,众人心惊胆战地看着黑马开始情绪烦躁,踢着土或者想要扬蹄。付丞雪东倒西歪几次险些跌下马,最终屈虎忍不住穿戏服跑上前把人从马背接下来,这才发现付丞雪在浑身发抖。 嘴唇惨白,一手冷汗。 要不是付丞雪脸上的伪装太过正常,也不会都没人发现他居然恐马。 最近演了很久相亲相爱的父子而混熟的古漠也站出来说,“要不咱们缓缓再拍,反正进度赶了不少,迟两天也没关系。” ——真是不当导演不知导演愁?! 屈成光立时把剧本高高举起,狠狠砸到桌上——他倒是想往古漠头上扔呢!可人少将级别,人高马大,他小身板扛不住。 有心,没胆。 惹不起胳膊肘往外拐的古漠,对有亲戚关系还拆自己台的屈虎也恨铁不成钢,只好把怒气发到付丞雪身上:“缓缓缓,缓了三天还在缓!你这幕要是还拍不好今天就不要回酒店!” 古漠一听也怒了,“敢欺负朕儿子?来人,还不给朕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