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上弦会议(一)
看到耀哉的脸色愈发苍白,眼神中的焦虑几乎溢出,鎹鸦也不敢再卖关子,连忙继续报告。 “上弦之陆已被宇髄天元和炭治郎等人联手击杀,上弦之壹被时夜先生击溃,变成了一个只会战斗的傀儡。” 这句话仿佛一道雷霆,猛然击中了耀哉。 耀哉双眼骤然睁大,死死盯着鎹鸦,有些无法相信自已所听到的内容。 “击杀上弦之陆?” 他声音微弱,但其中的震惊溢于言表。 “上弦之壹……也变成了傀儡?” 耀哉的目光一瞬间凝固在空中,眼神如同困惑的孩童般茫然。 上弦之陆的身死,这不仅仅意味着鬼杀队取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更是打破了百年来无法战胜上弦的禁忌。 无论是鬼杀队,还是鬼舞辻无惨,都将因为这场变局陷入新的动荡。 他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久久无法平复心中的震动。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尽管身体依旧衰弱不堪,但在那双深邃的眼中,仿佛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变了,终于要变了,鬼杀队……原来也是可以击杀上弦的……” 耀哉喃喃自语道,仿佛在确认这一刻的真实存在。 也许,击杀鬼舞辻无惨的可能性,从此刻起变得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还有时夜,他已经一次又一次提高自已心中对时夜实力的预估。 但每一次时夜出现,总能打破他心中的对其的预估。 上弦之中最强的鬼被击溃?靠突然出现的地下空间才勉强逃过? 每一个字都显得如此清晰,然而组合在一起,形成的意义却让耀哉感到无比陌生。 这情报如同一块无法拼接的拼图碎片,令耀哉一时难以消化。 听鎹鸦的口吻,似乎时夜还没费什么力气,全程都是单方面的碾压。 那时夜现在的实力?难不成要比无惨还强?? 这样的人,鬼杀队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真的好吗? 时夜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无惨呢? 唯一让他感到稍微安心的是,至少到目前为止。 时夜并没有做出什么直接危害人类或鬼杀队的举动。 狯岳?那是谁? 兴奋过后,耀哉强行从榻榻米上坐起的副作用涌了上来。 “噗” 耀哉猛然吐出一口发暗的淤血,血液在榻榻米上溅开,染红了一片。 一旁的天音连忙扶住耀哉。 耀哉的脸色没有因为吐血而显得痛苦,相反,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远大的前景。 他紧紧抓住天音的手:“天音” “在” “你明白吗?”耀哉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穿透了现实,直达未来。 “这是征兆……命运即将发生巨变……这次的变化将掀起滔天巨浪,把周遭的一切都卷进来,引发巨大的激荡,最终……最终扑向那个男人。” 他的声音变得越发低沉,似乎在预言着什么即将到来的不可逆转的宿命。 “我们一定能在我们这一点消灭鬼舞辻无惨,消灭这个我族....唯一的污点!” “咳咳” 说完,耀哉便趴在地上猛地咳嗽起来,嘴边的鲜血不断溢出。 “你们几个,快去烧热水,还有,准备好药和毛巾,快!” ———————— 无限城。 看着周围熟悉的昏黄建筑物,猗窝座眼睛一眯。 “异空间?无限城?鸣女怎么突然把自已叫到这里来了?” 倏地,猗窝座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上弦会议?!有上弦死了? 是谁?童磨吗?! 他死了没必要开上弦会议庆祝吧? “铮!” 又是一声琵琶声响起,猗窝座眼前视野变幻,鸣女抱着琵琶出现在猗窝座眼前。 猗窝座本来还在思索着刚才的信息——到底是哪个上弦被除掉了? 下一刻,他的思绪被打断,注意力全然被眼前的鸣女吸引住了。 “鸣女?” 猗窝座微微皱眉,双眼紧紧盯着她,心中泛起了一丝疑惑。 即便是十二鬼月内部,彼此的气息也是泾渭分明的,上弦和下弦之间的界限更是明确无比。 而鸣女,只不过是负责空间转换的鬼罢了,按理说,她的气息不可能如此强大。 然而,今天的鸣女,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那是上弦鬼才拥有的强烈压迫感。 那种力量宛如无形的重压,似乎要将空气都凝固在她的四周。 “怎么回事?”猗窝座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觉,“鸣女身上怎么会有上弦的气息?” 这种气息在十二鬼月中是极为独特的,尤其是上弦鬼之间的气息,往往带有难以言喻的威严和压迫感。 更何况,鸣女连下弦月都不是,可为什么现在会有上弦的气息? 难道她被无惨大人赋予了新的数字? 那她顶替的是那个上弦的位置? 鸣女那长长的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也将她额头上可能存在的数字刻痕隐藏在阴影之中。 她的眼睛微微低垂,似乎对猗窝座的注视毫无反应。 猗窝座凝视了鸣女片刻,心中有些失望。 鸣女身上虽然有上弦的气息,但并不是很强,那么被其顶替的那位上弦应该也是末位上弦。 可惜了,居然不是童磨。 童磨:“?” “铮!” 又是一声琵琶声,随之出现是一口玉壶,玉壶在猗窝座左侧的木台之上。 玉壶出现后不断晃动,细细的水流声从壶中传出。 下一刻,四只染着红色指甲的小手伸出壶口。 接着,这四只小手撕扯着壶口边缘,一颗苍白的头颅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像是戴着巨大的白色面具的脸庞,脸庞两侧本该长有眼睛的部位是染着绿色唇彩的嘴巴,额头中间镶嵌着一颗独眼。 这道身影上半身强壮无比,而腰部以下则变得扭曲幻化,缠绕成一股黑色的雾状躯体。 与壶口连接在一起,仿佛他的身体是从壶中直接生长出来的一般。 “猗窝座大人,您平安无事就好,我们有九十年没见了吧?” “我本以为是您遇害了,实在是心潮澎....实在是心痛不已啊”